寒”仍是伤心地落泪不止,于是赶紧回头讨救兵。“小银,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一个大男人连刀都握不住,可以去死了。”小银实话实说。
夏雷锋脚一跺气呼呼地瞪她一眼。“你啊,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你那恶毒的嘴,”他踱去小银身边压低声音。“万一他真的想不开去死怎么办?”
小银耸耸肩。“那么没用,死掉算了!”
夏雷锋狠狠地倒抽一口气,指着小银那张冰冷的小脸。“你--你这个冷血的小东西!”
小银迎视夏雷锋那双黝黑的眸子,她美丽的眼睛闪烁,她撇撇嘴道:“你管他那么多,他和我们又不熟。”
“喀!不跟你说了。”夏雷锋挫折的转头,原想继续劝劝“柳梦寒”谁知“他”已经离开。“咦?人呢?”
“早走啦。”小银抬头凝视刺目的烈阳。“我想洗澡。”她丢下一句。然后子夏雷锋。
他君子地耸耸肩。“去洗啊,我会回避。”才怪!
“不--”她坚决道。“你得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以防发生不测。”
“拜托你--”他受不了的抗议。“荒山野岭的能发生什么不测,啊--”话未说完又被小银轻易的拉上半空,任她揪住他的胸膛飞掠树林,直至一处隐匿的山壑间。
“少爷请待在此处,不准偷看银儿。”她的口气简直像在命令。
夏雷锋满不在乎地点点头,吹了一声哨子。
贺小银看他规矩地背对她坐在大石上,她转身除去身上衣物,涉入清凉溪中,美丽的胴体隐没水中,长发丝丝漂浮溪面,她往后一仰伸展四肢,舒服得松了一口气。
夏雷锋干脆躺在石上继续吹着哨子。
贺小银捧水洗脸,仰望蓝天白云,心中不知不觉涌起一股宁静安适的感觉,她舒服地合上眼躺进沁凉的溪水间,这儿宛如世外桃源,没有洪门里头那死气沉沉的气氛,有的只是属于大自然的清新氛围,她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气,满足地舒服地张开眼,忽地她脸色骤变,她头痛地粉受不了地气道:“少爷,我不是‘请’您在对面石上等吗?”
夏雷锋不知何时已褪去衣物,笑眯眯地在她面前,他无赖地靠近她低道:“嘿--你少爷也想洗澡啊!”那双黝黑的眸子炙热地子小银。
他肆无忌惮的琢磨她美丽的胴体,小银的双肩纤巧浑圆宛如白玉,暧昧的胸线,在浮动的溪面若隐若现,勾引他心荡神摇,他的目光往上移,停留在她那张美得教人屏息的脸上,而她表情严肃地正瞪着他。
尽管她的眼神是不耐且抗拒的,但是,老天,她该死的美丽,至少,对他而一言,她那双眼睛明亮澄澈比溪面上闪耀的金色日光更炫人。她那湿润光泽,红粉而饱满的唇,任哪个女人都拼不过的娇艳。可惜她美丽的眉头聚拢,可惜她对自己的美丽毫不察觉。
“少爷,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她不耐烦的口气。“你是不是应该转身去穿回你的衣服?”他这样瞪着她她怎么洗澡?小银对少爷好色风流的习性早已司空见惯,只要是女人脱光光了,他大概都会这样盯着猛瞧吧!最近少爷少了其他女人相陪,在这荒山野岭的,注意力就落到了她身上,她不觉得自己特别,她只认为少爷是饥不择食。
“小银,你不觉得此刻气氛动人吗?”他仰头环顾一片好山好水。“你看看这儿美丽的景色,任是动人”
“动人?”她困惑眯起眼睛,学他仰头张望。“是很美啊,但有什么特别?”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不,小银,你没有用心看,你没有用心欣赏。”他沉吟。“万里澄空,千峰开霁,山色如黛,风气如秋,浓荫如膜,烟光如缕怎么可以辜负这美景?”他睁开眼凝视她,黝黑的眼睛闪烁。
小银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不似那个玩世不恭的少爷,她感到有一点陌生。
夏雷锋声线低而沙哑。“小心,身陷于这么美丽的情境中,小银,你若温言便如春絮,所有的花儿就似因你而开;你要是冷语,便如寒冰,此景如同虚设,徒留欷嘘”
贺小银张唇,犹豫了,又舔了舔唇。他这样奇怪的话儿,令她不知说什么好。他的话令她感到不知所措,琢磨了会儿,她抬头瞪视他英俊绝色的脸庞。
“我只是个飘零的孤儿--”她冷淡的说。“我说的话没那么大影响花儿从不会因我而开,美景也不会因我的一句话便如同虚设”她凄冷一笑。“我存不存在,没有意义,少爷,你言重--”
他脸色下沉仿佛看见了什么,忽然他喝道:“不要动--”他小心的倾身,伸手轻轻在她额畔发梢抓住了什么,然后将握紧的拳头放在她鼻间。
小银问他。“是什么?”
他松开手,忽地,一只斑烂的彩蝶翩翩飞跃,她惊愕地转头看那只美丽的蝴蝶悠然飘离,消失在锦簇花间。
“是蝴蝶,它憩在你额上了。”他说。
她回头,忽地,他灼热的唇封住了她的嘴,她震惊地瞪大双眸--少爷竟吻了她!?
她声音里的惊奇令他微笑,他强壮的身躯将她锢在双臂间,她惊骇的双手握拳想反击,可是她虚弱地合上眼,他新生的胡髭刺痛她下颚,他的舌头需索的饥渴的侵入她唇内,他滚烫而强健的身躯抵着她,她错愕地松开拳头
夏雷锋一双大掌捧住她的脸,微微提起她上身,好加深这个吻。他的舌占有那甜美湿润的地方,然后与她柔软的舌头相触缠绵,接着温柔细腻地**她丝缎般的嘴巴内部
贺小银情不自禁地合眼,她软弱的感受着他温柔如水的细吻,浓烈如火的占有,她情难自禁地张开嘴,接受他的攻城掠地,血脉喷张的拥吻。
老天!她感到呼吸困难,她的心狂跳,仿佛被催眠了,她的舌头半强迫的被吸入他炙热的嘴里,她的身体完全失去力量。
她想大叫,更想尖叫;她想推开他,又渴望他紧紧抱住她,身体想靠得更紧更紧,这就是亲吻吗?嘴儿贴着嘴?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魔力?恍似有一股力旦里将她往下拉扯,仿佛有一种甜在心坎上漾开,仿佛有花儿在她体内深处战栗盛开,仿佛有蜜,他传给了她
这个吻,他给的这个吻,仿佛就只是为了满足她,仿佛不为了其他意图,他只是专注地浓烈地、执着地辗转反复在她柔软的**,永远吻不够似地吻了一次又一次,她从喉咙底部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如春风吹开他心坎,让他更放肆更贪婪地吻她。
“每一只蝴蝶都美丽。”他低喊。他贪婪的**这只蝶儿唇内的蜜,那湿润的温度温染了他们彼此,贺小银浑身发烫,头皮发麻,她全身酥麻,无助的承受他的**和亲吻,心融成海洋,随着他的抱拥和亲吻如潮浪一波波载浮载沉。
良久,夏雷锋才不舍得放开她,他俯视双臂间里的人儿--小银双眸似星般晶灿灿地子他,那对眼儿里有着困惑还有两簇火焰。
夏雷锋笑了,将她小心地疼爱地拥进壮阔胸膛。“小银你真可爱,真迷人。”
小银沉默了,他的胸膛仿佛铜墙铁臂将她困住了,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少爷变成了她必须仰望的健硕男人?“少爷,请你放手。”她不安地低声道。
夏雷锋收紧臂弯,反将她更紧更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将她埋进体内那般的用力,小银下巴搁在他肩上,感受到他反常的力道,她困惑地眯起眼睛。
“少爷”他怎么了?
“小银”他身子微微颤抖。
“怎么了?”他哭了吗?她震惊地问。“怎么回事?”
“小银”他感动的低声闷笑。“你果然长大了,‘荷包蛋’变成‘小笼包’了、”
啪!小银头痛的赏他一巴掌,胀红了脸,一脸受不了地皱紧眉头。他就不能说些正经的话吗?
夏雷锋哈哈大笑,毫不在意被小银扁的事实。他懒洋洋地放开生气的小银,蓦然间,小银双眸一睁将他用力一推,身子跃起抓了衣服就追向前方。
“有人!”她呼喝,将衣裳一套,便追随一道红色人影没入树林--
小银紧追那人不放,这鬼祟的家伙从方才就偷窥少爷良久,怕是要对少爷不利的歹人,那人轻功了得,凭小银的功力竟硬是追了好半晌才得接近,突然那人于一处空旷地落下身子,小银亦跟着飞落那人身后--那是一名红衣女子。
“报上名来--何以盯住我家少爷?”小银谨慎放话。
背对着的女子噗哧一声笑了,她幽幽转过身来,那绝色艳丽的容颜就连小银都暗暗吃惊。
她放肆的冲着小银大笑。“你问我是谁?”她笑声空洞,给人一阵冷意。“我是谁?”她歇斯底里地瞪着贺小银。“应该我来问你,你是谁?贺小银?贺家的孤女?无依无靠贫穷人家的孤女?在一个大雪的夜,你亲人全冻死了,夏夫人慈祥地收留你,我说得对了吗?”
她的笑声诡异极了,贺小银防备地瞪住她。“你想说什么?”
“贺小银--哼!”她冷笑,美丽眼瞳里的寒意,教小银浑身一阵冰冷。“我是萧红萼。当然,这不是我的本名。”她犀利的目光打量贺小银,半晌,她突然对小银出手,她毫不留情对小银击出几道掌风都让小银轻灵闪过,小银亦回击好几掌,两人一阵厮打,狠劲的掌风激起遍地飞尘,尽管萧红萼功夫了得却无法近小银身旁半寸,尽管小银出手凶狠但亦难准确地擒住萧红萼,打了好一阵两人均毫发无伤。
“甭打了。”萧红萼收回掌风煞住杀气,微笑道。“没想到夏夫人将你调教得如此出色。”真是用尽心机。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这样清楚她的事?
萧红萼眯起眼睛。“你腰后那条金色蛇形还在么?”
那是她的胎记!小银吃惊,后退一步,这女人连她身上的特征都清楚,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萧红萼敛容道:“江湖凶险,人人想争第一--”她挑眉道。“武功第一乃是麒麟山庞辙严,柳鹤夏震居次,可惜他们都老了,功力大不如前,再下来就数你我。贺小银,我不想吓坏你,等我下山算清一笔帐,再告诉你,关于你身上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这故事背后的真相”她凄冷一笑。二个尘封的真相。你等着,我会再来找你,到时候你将为我做一件事。”
“我不帮任何人做事,我只听令夏夫人。”贺小银冷声道。
萧红萼挑眉。“是吗?”她眯起美丽的一对星眸,莫测高深地子小银面容,她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道:“只怕到时,你比我还想干这件事!”她哈哈大笑,纵身一跃,隐没林间。
贺小银没有追上前去,她怔愣地望着那一道红影消失!她打不过这个女人,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鲜少有人能和她匹敌,这代表此人若意图对少爷不利,她未必能保护夏雷锋。
贺小银轻喘了一口气,然而更令她不安的是这女人暖昧的话,仿佛里头藏着什么阴谋,她不喜欢这种莫名的恐惧感,为什么这萧红萼如此了解她?没道理,她小银合该只是个没没无名的孤儿,她为何要记着她的胎记?
一道冷风吹寒了她的心,小银站在那儿,心中充塞巨大的不安,贺家的孤女,她只是个孤女呀!那萧红萼到底要她干什么事?她究竟打什么主意?!
“小银啊!小银?!”夏雷锋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听见他的呼喊,小银怔怔地转过脸来,夏雷锋黑眸一睁,她脸色白得吓人。“怎么?”他飞快迎上去,按着她双肩,忧心地俯视她。“怎么搞的?脸色那么苍白?你追的那个人呢?小银、你没事吧?”他被她眼中那抹空洞给吓坏了,从来也没见小银有过这样无助的表情。
小银回过神来,迎视他担心的眼眸。“我没事。”
夏雷锋忽然脸色一沉,他瞪着鹰般的眼睛看她。“不,不对。”他太了解小银了,她从没有过这样凄惶的表情。他琢磨着她的神色,难得用一种严厉的口吻说。“这里头一定有鬼,该死的,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个人是谁?你和她交手了吗?为什么你的脸色这样惊惶?你心里有事,你瞒了我什么?”
瞒了什么?连她自己都糊涂。小银仰脸问夏雷锋:“你知道我身上的胎记?”
“知道啊!”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娘领养你时--”他坏坏地笑了。“那时你还小,我亲眼见过那只胎记,一条金色的小蛇,就在你腰后。”他邪气地眨眨眼。“娘本来要用刀子把那条小蛇剔掉,她说那蛇形看来令人不舒服,带着妖气”
“那为什么又没有剔去?”
“因为我反对。”夏雷锋笑了笑,黑色的眼睛在浓密的眉毛下专注的凝视着小银漂亮的脸蛋。“我喜欢你的胎记。”他以轻柔但嘲弄的声音道。“现在想想还好没有剔去,方才我看见那条金蛇攀在你白皙的腰上,啧啧啧那画面真的是只有句魂摄魄可以形容”他眼底门着幽默的光彩。
事实上,当初他极力反对娘剔除她的胎记,不过是因为心疼年幼的小银会受不住剧痛,他不喜欢那么残忍。
又开始了,他又开始不正经了,小银瞪他一眼。“除了夫人外,还有谁知道我腰上这胎记?”
夏雷锋耸耸肩。“没有了吧,除非”他眯起眼,子小银思索着。“除非”他深思起来。
“除非什么?”
“除非你偷过什么人唉啊!唉哟!”小银踹他。他痛呼。“我胡说的!”真凶呐!夏雷锋困惑道:“为什么突然对你的胎记这样感兴趣?”
“没什么。”小银轻轻皱了皱眉头,然后忽然似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对了--”她一双眼直直盯住他。“为什么你打小就知道我胎记在哪儿?”还记得这样清楚。
“我偷看你洗澡。”惨了!只见小银眯起眼睛,眉头挑起,脸色沉了下来。
他连忙补上一句。“只有一次二次!”小银杏眸圆睁,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忙忏悔。“好好好,我承认只有三次,三次而已啊,自首无罪呀”来不及了,小银狠狠踩向他可怜的腿。唉,他干么那么多嘴,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