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谢。”她再次道谢,然后低下头开始猛嚼嘴里的猪肉,把所受的闷气发泄在它 身上。
“你很容易把别人的话当真。”他肯定地说著。
“嗯。所以我的朋友常形容我是单细胞生物。”她没心机地说著。她从不怕因此被 人形容成蠢或笨,因为她认为还有个小小比她的神经还粗、还大条,所以比上或许不足 ,但比下绝对绰绰有余。
“天真是种美德。”他言不由衷地说著,心下却早已把她归为保育类动物了。
“本来就是。天真总比想着怎么害人、防人来得好。”
她骄傲地宣告,他却满眼不可思议地怀疑她究竟是如何在这现实的社会生存的。
“我说错了吗!”她不高兴地盯著他异样的表情。
“没有,你说得好极了。”他愕然地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伤害她自尊的话,所以只好 背著良心说出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话来。可偏偏她就是信了,还笑得灿烂无比。
“呕”她忽然像是被噎到似的吐出口中的肉,不断干呕,最后忙不迭地拿起桌 上的水杯猛灌。
妈呀!她居然不知不觉地把那块“生”肉也放进嘴里嚼!华语蝶这下终于知道什么 叫做乐极生悲了。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很像什么吗?”奥克韩森将车停在s大的校门口后,侧 身逗著整路赌气不说话的华语蝶,企图诱她开口。
“开门!”华语蝶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地直接推车门准备下车,车门却文风不动,她 不禁火大地踹著车门。
“刚刚才像只气鼓鼓的青蛙,这会儿又像只发狂的斗牛,你也未免太多变了吧?”
“你才是只恶心又嗜血、外加没文化的超级大沙猪咧!”她气呼呼地转向他,指著 他的鼻子流利地骂著。一想到他“贡献”的那块“生”肉不仅害她倒胃,甚至胃口全失 ,她就整肚子火。
“你红通通的脸就像颗可口的苹果,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他俯身向前,好似真 想咬她一口,吓得华语蝶连忙躲开。
“你果然是个未开化的野蛮人。”她又惊又怒地啐他。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哎呀!你更咬人呀,”她气呼呼地嘟著嘴,瞪著突袭成功的他,双手亡羊补牢地 护住双颊。
被外国人的口水沾到,她的脸一定会烂掉啦!她的脸瞬间苦得不能再苦。
“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你了,不是吗?”他毫无歉意地露出淘气的笑容。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她将她所知的骂人字汇全数用出来唾骂他。
“你的脸更红了。”他不怀好意地说。
“你又想干嘛了?”她防贼似的紧盯他的唇,双手更用力地护住自己的双颊。
“你何必那么紧张呢?我只是想——”
“想什么?”她防范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想——说”他恶意地逗著她。“你的脸更红了,待会儿会不会休克呢?”他 慢条斯理地说著:“是不是该早些回宿舍休息呢?”
“既然那样,你还不赶快开车门!”她求之不得地说著,但仍小心翼翼地防范著他 。
“开车门当然是没问题,可是你是不是应该看在我免费当了你一整天的司机分上, 给我一个晚安吻呢?”
“你休想!我的初吻是要留给我第一个男朋友的!”她下意识松开护住双颊的手, 改抚了抚自己的唇,一时忘了自己的初吻早被他夺走了。
她无意识的举动看进奥克韩森的眼里却成了十足十的诱惑。
“那换我亲亲你的额头总成了吧?”
“不行!我厌恶和外国人有肢体上的接触。”碰了怕烂掉。
“你闭上眼睛,把我当成中国人不就好了?”他诱哄她。
“好吧,可是要速战速决哦。”她很清楚再坚持下去,他只会跟她继续耗在车里, 直到她妥协为止。
奥克韩森露出得逞的诡笑,没有回答就迳自吻上她的额,双手悄悄地环住她的腰, 用力一搂,吓得华语蝶不由得惊呼出声,双唇微启,他遂把握良机强行掠夺,直取她口
中的芳香。
当他一侵犯她的唇,既恼又怒的她立刻握起拳头反抗地棰著他的胸,撒泼地反咬他 的唇,可在他的坚持下,缺氧的她渐渐无力反抗。
他温软的唇瓣伴著淘气的白牙轻柔地舔吮、啮咬著她被吻肿的唇,大胆的舌头更是 探入她的口中与她交缠、嬉戏,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在他极富技巧的逗诱下,异样的情潮袭上她不设防的心,令她悸动不已,任由他主 导一切。
蓦地,残存最后一丝理智的奥克韩森强迫自己放开华语蝶。
他诧异地发现她竟可以轻易地撩拨出他的情欲,甚至比那些有技巧的女人更能让他 投入纯感官的世界中,不想退离。
不过,最令人感到意外的还是他居然不排斥她的近身,反而还觉得备感温馨。
脑中一片空白的华语蝶努力地吸进新鲜空气之余,心头不断涌现一阵阵的失落,让 她真想重温那如梦似幻的甜蜜享受,所以虚软得如一摊烂泥的她任自己摊在他的怀里回 味。
“我是不是应该负起责任当你的第一任男友?”恢复神智的奥克韩森附在华语蝶的 耳边,戏谑地低喃。
“啊?”神情迷的华语蝶表情一片呆滞。
“想不想再来一次?”他用眼神和声音蛊惑她。
“想。”她直觉地回答,并失神地伸出右手轻抚他温热的薄唇,想着他那看似犀利 无情的唇尝起来竟像柔软的天鹅绒般,真不协调。
见她纯真的模样,奥克韩森心一动,露出满是邪气的笑容,逗弄地咬上她置于他唇 上的纤纤玉指。
华语蝶像被电到似的立刻缩回手藏在身后,见他逐渐倾向她,她便害羞地闭上眼, 默默承受著他压下来的重量。
又过了好半晌,奥克韩森才再次放开华语蝶,任她无力地倚在他身上。
“我要当你第一个男朋友。”他趁她尚在迷迷糊糊当中霸道地宣告。
“啊?”她仰著迷的眼望着他。
“说好。”他哄骗地轻舔她的唇。
“好?”她神智不清地顺著他的话尾问著。
“这样才乖。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他轻轻地将唇印上她的额。
华语蝶这才赫然清醒!
“我有答应你什么吗?”见他眼中闪过猫样的诡谲,她不禁暗自叫惨。
“我听说你是个一言九鼎的女性豪杰,所以只要是你亲口允诺的事,不论多难接受 ,你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地硬撑下来,是不?”他早把她的底摸得一清二楚。
“嗯。”她不甘愿地点头承认。
“那表示你一定不会说话不算话喽?”他笑眯眯地把她吃得死死的。
“对。”在他的逼视下,她不得不硬著头皮回答。在心中哀叫连连的她已经隐约想 起自己究竟答应了什么蠢事了。
“那好极了。”他由车上的小冰箱中取出一瓶香槟,并由某个暗柜取出两只纸杯。
“为我们即将展开的恋情干杯。”由她懊恼不已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已经后知后觉地 想起来她究竟答应他什么事了。
“我”她张口欲言,企图作最后的挣扎。
“你打算说话不算话?”他眯起锐利的眼眸厉声逼问。
“没有,我”被抢话的她当场否认。“我我只是只是我 哎呀!该怎么说呢?”语无伦次的她不知所措地猛踢脚。
“做我的女人有这么委屈吗?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抢著这份殊荣?”他扬眉睇她。
“那你去找她们呀,何必在这里为难我?”她不满地嘟著嘴斜睨他。“喝!你不说 我倒还没想到,但是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你不是已经有一个女朋友了吗?”
她还隐约记得那女人的窝囊样哩。
“早分手了。”
“为什么?”
“个性不合。”他压根不记得那女人的模样了。
“还真是个好理由。难怪现在的男女都喜欢拿它当作分手的借口。”她深深地不以 为然。“喂,你猜我们以后会不会也把这个词汇套在我们身上?”
“不会。”他一答出口,自己就先愣住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答得那么肯定 ,只知道自己现在很不高兴她都还没开始和他交往,就先想到了分手。“我们都还没开 始交往,你就迫不及待地想着分手要用什么借口当理由,这不太好吧?”
“人家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华语蝶噘著嘴,不满自己的企图被揭穿。
“希望如此。”奥克韩森摇摇头,望着华语蝶那张能让人一眼看穿心思的脸庞。
“对了,我有名有姓,不许你再喊我喂。”他递给她一张烫金名片。
“喔。”她象征性地看了一眼就随手将它丢进背包里。“可以放我下车了吧?”她 想尽早独处,好理清头绪。
“试著喊喊我的名。”他敢打包票她绝对没记住他的名字。
“奥克韩森。”她出乎他意料地喊出他的名字。
“韩森或森,你自己选一个。”他霸气地命令。
“寒?”她故意和他唱反调。
奥克韩森不解地挑眉盯著她。
“我决定就叫你寒,寒冷的寒,用你韩字的发音,配上你天生的冰冷气质,不错吧 ?”她愈想愈满意自己的点子,不禁露齿微笑。
自幼接受贵族教育的奥克韩森没有快乐的童年,有的只是严格的继承人训练,长年 下来,他不但个性冷漠、寡情,浑身还散发著一股王者的气势,往往让见著他的人胆战 心惊。
若非华语蝶厌恶外国人的脾性让她卯起来和他大小声,她老早被他不怒而威的骇人 气势吓到腿软了,哪还可能和他有所交集。
“随你。”不想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破坏气氛的奥克韩森在华语蝶的额上亲了一 下,然后道声晚安就放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