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听到夹杂在笑声中一两声斥喝。她心头一紧——竟然已经到城门了吗?
“居主,我们应当出东门。”原漓烟想缓和一下气氛。
“自然是东门。”白初宜头也没抬,淡淡地道“神殿尚东,哪有在城西立坛的?”
原漓烟本来抬起的手不得不放下——她本想离开一会儿的。
马车缓缓地前行,原漓烟听到红裳的声音:“我们是外使。”接下来的声音被孩童追逐嬉闹的声音盖过,但是,跟着。马车便再度前行,不一会儿,速度便加快了,而那些嬉笑玩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坐的位置正好迎着阳光的关系。原漓烟忽然觉得有些热,她忍不住挪了一下位置,正好对上白初宜神色凝淡地眼神。
“居主”原漓烟张口唤道,却没有继续说,仿佛是怔住了,白初宜也有些困惑,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漓烟是被自己吓到了——她方才差点将“君上”二字说出
看到白初宜困惑的神色,原漓烟反而觉得放松了一些,虽然局促,但是,她还是道:“居主是怎么认识家兄的呢?”
白初宜眉角一跳,跟着就皱眉,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测就此被证实了。
“原召说了什么?”白初宜缓缓坐正,一手仍旧扶着离。
原漓烟却忽然不怕了:“家兄说,他只将我们兄妹的特征告诉一个人。”
白初宜忍不住抬手抚额:“还有呢?原召向来谨慎”
原漓烟又犹豫了——原容的画适合道明吗?
“你相信他?”白初宜因她地犹豫而挑眉。
听到这个问题,原漓烟诧异地点头——她当然相信原召。
“那我有什么可怕的?”白初宜冷笑着问道“卿在想什么呢?”
原漓烟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大哥怕您!”
——是的!原召怕她,那种怕不是基于权势地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忌惮!连原召自都没有发现,但是,原漓烟有感觉,也因此觉得她可怕。
白初宜淡淡地道:“卿的话会让我觉得自己对卿过于仁慈了!”
原漓烟一颤,眼中闪过深切的惊惧,令白初宜忍不住苦笑。
“卿觉得我是残忍之辈?”白初宜忍不住询问,她自认到京都后,并无任何过激的言行,因此,她才会觉得原漓烟地惊惧不可思议。
原漓烟没有吭声。
“我的确不是良善之辈,此行又本就是别有用心,因此”白初宜摇摇头,说得淡漠“卿是没有退路的。”
原漓烟低头,没有什么抗拒。
“但是,我自认是信守承诺的,这一点,卿等会儿可以向原召确认。”
这句话让原漓烟蓦地抬头。“是地,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