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处的跳动,只感觉烫手,准备立马移开顶在他胸膛上的枪,可是,他比她的动作快了一步,抬手扣住了枪支,修长漂亮的手指上那枚婚戒闪烁,此时此刻显得异常的刺眼。
他浅浅一笑,竟然是恳求的语气:“沫冉,执念,是你亲手给我戴上去的,请你取下来,还我自由。”
林沫冉呼吸一滞,她‘嗤’的一下突然就笑了出来,眼里轰然一热,眼泪夺眶而出。
此时此刻她终于懂了,为什么在这段婚姻里自己节节败退,他却能步步为赢,因为,他吃死了她爱他,他自身就是克制她的武器,这个世上还有谁有这个男人狠绝猖狂?他连自己都能利用,对自己都能狠戾无情,任何事物在他的心里只有两条途径,行或是不行,这么极端的一个人,谁能有他狠?
她抬手不慌不忙的擦去泪痕,转而笑语嫣然道:“祁尊,无孕,这个理由可以离婚了吧?祁家可就你一根独苗。”
这句话让整个空间陡然死寂了几秒。
一脸阴冷杀意的楚逸凡都被拉走了思绪,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眼中翻滚着浓浓的疼惜之色,简直不敢相信。
不孕?
冉冉怎么会不孕呢?她还这么年轻,这么柔弱美好,怎么会...
祁尊眸子闪烁了一下,他心口剧痛,面上却笑得淡然:“理由不成立,这个我可以解决。”
二人的交谈,完全把楚逸凡排斥在外,所有保镖高度警惕起来,只要楚逸凡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轻轻一动,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立马射杀了他。
可是,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时刻,祁尊却对着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放下手中的枪。
一直以来谁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就连展跃都不敢,一票人犹豫挣扎了片刻,纷纷垂下了举枪的手。
“我说过,想要离婚,除非取下执念..”他云淡风轻的笑笑,眼神忽然狠绝,一只手死扣住她顶在胸膛上的枪支,一只手从腰间掏出手枪,抬起来也顶住了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或者是,我俩死一个。”
林沫冉眸子一碎,这句话把她的呼吸都冻住了,她全身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又惊又冷,这个男人简直极端到变态,讲道理根本行不通的,他做的决定,从来就没有人扭转过。
今天必须是一场你死我活才能解脱吗?
林沫冉只感觉心脏狠狠的一抽,疼痛席卷了全身,她笑着点点头,从嗓子眼儿艰难的发出声音:“祁尊,嫁给你,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了,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竟然会这么苦,真的..太苦了...”
她看见眼前的男人浑身一震,温柔的神情木然了,他的语气忽然冷冽到了极点:“好、好,既然这么苦,死未必不是解脱。”
说完他松了控制她枪支的手,手指缓缓压下扳机——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林沫冉身后的男人忽然伸手一把拉开了她的身子,也快速的出手,压下了扳机——
只听见‘咔哒’一声空响,和‘砰’地一声巨响,在这安静的夜里,奢华的办公室内,异常的刺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