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展跃吐出口烟幕后,有些烦躁的插话道:“老头一大把年纪了突然去旅游,确实怪异的要命啊!他都多少年没出过国了!吴昊与邢心蕾头天坐飞机离开a市,第二天老头也坐飞机出了国....这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牵扯吧?”
为这事儿,祁尊还专门让他去机场查了监控,吴昊跟邢心蕾确实是第二天上午十点一起坐飞机离开了,这跟老头子之间应该没什么牵连吧。
祁尊再次点燃一支烟,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神色微露烦躁:“出去关灯。”
展跃与下属立马闭了嘴,出去顺手帮他把灯关了,还带上了门。
房间里忽然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见他手指间一点红光忽明忽暗。
花园里车头灯一闪,展跃跟下属刚离开,咔哒一声轻响书房门开了,走进来的人没有开灯,盯着那点红光朝着他走了过去。
待她走到身旁后,他把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黑暗中一点不影响他的动作,看得出他经常把自己关在黑暗中,这个习惯莫名的让她心疼,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一个人极度孤僻的表现。
那次听冯姨说,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黑灯瞎火的,她就注意了这一点,只要看见书房门缝里没有亮光,就说明他又是一个人坐在里面,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夜。
有一次她给他倒了杯水进去,开了灯,弯弯绕绕的跟他说了一大堆,意思想劝他早点休息,他静静的听着,唇上勾着几分笑意,听完了,他只淡淡的对她说了句‘早点休息,出去关灯’,简短的八个字把她拒之千里之外,她只觉得背脊一寒,心也跟着一凉,尖锐的疼了一下。
她说了差不多五分钟的废话,他应该忍到极限了吧,她当时就沉默了,低着头急忙走了出去,熄了灯,连关门声都不敢太大,回到卧室再难入眠,心想着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的拒绝让她身心都充满了无力感,难受的无以言语,不过那次他没有在书房坐一夜,她回卧室没多久,他就回来了,从身后搂着她,只听他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抱着她做///爱,整个人沉默无比。
之后她从展跃那里套话,展跃告诉她:‘沫冉,以后他把自己关在黑暗里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打扰他。’
她十分不解的问:‘为什么?’
展跃的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很危险,就是我都不敢去打扰他。’
她还是不解:“到底为什么呢?”
展跃叹了口气:“每一次道上遇到些事儿,不得不大开杀戒才能解决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关在黑暗中。”
她一听顿时吓出身冷汗来。
有了那一次的经验,她只是僵着身子安静的站在他的身旁,摸索着找到了他的手,然后轻轻握住。
看她这样子就打算这样傻傻的陪着他了,无声的表达着她的担忧和无助。
她的这个小举动,祁尊只觉得呼吸一顿,顺手就拦住她的腰,把她抱在了腿上,吻上了她的耳垂,低声吹着气:“小东西,怎么这么傻?”她心底着实松了口气,还好没拒绝她的靠近,她浅浅一笑,尽量保持沉默。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问:“一个人睡不着?”
她本来是点头承认的,脑袋里急忙转了个弯:“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