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啊,他怎么会他不是黑社会的吗?”顾慈恩惊呼出声。
“他目前在跑路当中,黑白两道没人敢收留他,你知道为什么吗?”陈静怡卖关子似的抛出问题。
“为什么?”
“因为他不长眼,得罪了天地帮的帮主夫人。”
“啊”天地帮真的那么厉害吗?
“早就跟你说过了,咱们天地帮可是台湾第一大黑帮哦!”陈静怡一副以夫为荣的骄傲样。
“天地帮帮主夫人指的是我吗?”惊诧的指着自己,顾慈恩在心中大叫。这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当上黑道夫人了?
眼儿不住的轻眨着,喘息微乱,错愕的瞪着前方的婆婆和小姑。
这这不是真的吧?
她只是个平凡的小老百姓,她不要做黑的啦!
她抚着头,头疼的呻吟着。
若是忠厚老实的爸妈,知道她嫁给有黑道背景的大哥大,她会不会被逐出家门?
隔天一早,陈静怡出门买早餐,被前方猛然停住的数辆轿车截住去路,娇笑的脸庞没有惊慌失措,手里提着豆浆和油条,有意无意的轻轻晃动着。
车门一开启,数十名壮硕男子往她的四周靠近。
“夫人!”韩烈勇靠近她,浓眉蹙紧,语调冷冷的唤着。
“你”陈静怡莲步轻移靠向他,低着声问:“儿子呢?”
“找被你拐跑的妻子。”韩烈勇浓眉一挑。“咱们有笔帐得回家好好的清算清算。”冷硬的话进出口,最后四个字是咬牙说出。
纵容她三十年,没料到被她出卖得如此彻底。
“我买了早餐要给敛如和敛意。”陈静怡摇摇手中的早餐,脚步往旁边移,想当慈爱的母亲大人过过瘾。
韩烈勇回身,捉着妻子往车子里塞,早餐扔进属下的手中。
“你真的生气啦?”陈静怡眨着晶莹的眼眸道。
“你说呢?”他低声的喝着,按下按钮让前座与后座的隔音玻璃升起。“你说说,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
她单手撑着下巴,浅笑问带着捉弄的口吻道:“想离婚吗?我随时奉陪呀!反正韩夫人的名号也抬了三十年,轻松一点也不错。”
若非韩敛忠太超过,她并不打算将真相公布于世,让这个秘密永远是秘密。
事情变化至今,儿子执意用帮规处置韩敛忠,若不把事实的真相公布,老公心中的埋怨恐怕至死方休,儿子心中也会有难言的内疚。
“你是什么意思,做错事情还敢拿离婚来压我?”韩烈勇吼声如雷,震得车窗微微震动。
他娶这个老婆简直是来虐待自己。
“我哪敢呀!”她笑吟吟的道,小手抚着他脸上岁月的痕迹,似有若无的挑逗着,轻声埋怨道:“是谁当年亲口应允,我如何报仇雪恨,他一概不过问来着?怎么,才三十年就嫌我人老珠黄啦?”
韩烈勇挫败的叹了口气,凝视着爱妻的娇容。岁月十分宽待她,清丽的容颜依然让他心悸不已,他轻轻的拥着她入怀。
这辈子,他注定败于她手中。
“他的身世不该瞒着我。”他沉着声抱怨。当年初见的刹那,他的心就为她翻起波澜,无法平复。
“若舍不得萧翎翎,你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她淡淡的道。他摇头“我从不欠萧翎翎,三十年来只觉得愧对那个儿子,你该早点告诉我,或许我根本不需要”
活在内疚里,每次面对那个他不曾尽过父亲义务的儿子,总是心软的纵容他胡作非为,害自个儿的一世英名差点尽毁。
“谁教你花心欠下风流债,怪谁!”
“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他蓦地语气低沉的道。
“我也是呀!”
“你该好好的烦恼了,儿子”他同情的目光瞥向小狐狸似的爱妻,责罚似的?i着她的小鼻子道:“他发火了。”
是吗?甜甜的笑意漾在陈静怡唇边。
她才不怕咧!
她有媳妇当靠山。
门铃声响了半天无人理会,韩敛仁沉着脸退开,后方即有人向前,不到十秒钟门被撬开。
他大步走进大妹韩敛如的住处,锐利的眸扫过窗明几净的屋内,某扇房门猛地开启,韩敛如身着粉红色薄纱丝质睡衣,带着笑意娇媚的步出。
“大”尴尬的声音伴随着十几声的粗喘,十多名的贴身护卫猛地九十度大转弯,背对着她“小姐。”
韩敛仁不悦的瞥向大妹,谴责她不适当的衣着,迎向她那双慧黠晶亮的眸,捕捉到她眼底蓄意的笑。
她从容的落坐,笑吟吟的直瞅着他,调侃的道:“这么早带这么多的兄弟,如入无人之境的闯进来,大哥,有事吗?”
他开门见山的问道:“人呢?”
两个妹妹从小在母亲的训练下,一个比一个还要精,不时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令他伤透脑筋。
他继承父亲的天地帮,两个妹妹则继承母亲的偌大产业,他尽心尽力于漂白天地帮时,大妹居然在十七岁的青涩年龄,未婚生子引起巨大的风波,小妹则是订婚订上瘾,二十三岁的她居然订了十次婚,还打算继续玩下去。
“什么人?”笑意浅浅的歪着头,她凝睇着脸色不善的大哥。
“明知故问。”他冷冷的道出。
韩敛如瞪着老成内敛的哥哥,从小到大都是这副冷峻的硬汉样,若非从大嫂口中得知大哥的失常行为,她想世上恐怕没有女人有胆量守在他的身旁。
“老妈那——”慧黠的秀眸闪着笑意。
“这档子事不许插手。”他不客气的打断她的柔声细语,眼中闪动着愤恨。
被旁人设陷阱就罢了,他竟被自己的母亲玩弄五年之久。
“事出必有因,老妈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咱们该谅解她。外公家的血海深仇让老妈在异乡飘泊直到二十岁才返国。这等的苦涩,老妈都可以用和平的方式处理,追根究底,老妈只想要让萧家人活在海市蜃楼中,看似前程似锦的未来,实则一切掌控在她的手里。坦白说,老妈已经做到宽容。”
韩敛如轻声解释着,希望她大哥能够宽容以待。
“若是这仇恨加诸在你我的身上,我可能会采取血债血偿的激烈手法,可是老妈遵照外婆的遗命,不沾血的报仇。大哥,平心而论,这档子事落在你我的手上,咱们能做到如此宽大吗?”
韩敛仁平静无波的脸瞧不出异样,心暗想起往昔。母亲总以和善无邪的笑脸对待萧家人,纵使萧家有过分的要求,她还是适时的伸出援手,当然总是在萧家遭逢诸多的困难,落入万丈深渊前才丢下细细的绳子,让萧家无法壮大却能苟延残喘。
从小他便不懂母亲的所作所为,而今
敛下眼,他长叹一声,态度已然软化。“这事我会处理。”
“那就好,最里面的房间有你要找的人。”她满意的丢下话,轻移莲步转回自己的房里。
当门关闭的刹那,颀长的身躯往里面的房间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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