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洗澡。
辛佰指控般的眼神,让他愈来愈觉得难堪不已。
偏偏这种时候,他忘了怎幺替自己申辩。
因为太丢脸而忘了
望着他红到快要翻黑的脸,辛伯却只是盯着他,自言自语般咕哝起来:“我看,伤口大多已结疤,下水应该已无大碍。”
莱恩在短时间内的复元速度神速,瞧他的医术有多厉害。
厉害是很厉害没有错,只可惜没办法用医术和他发明的药让他去除臭味;至于市售的芳香剂,恐怕也对这股恶臭莫可奈何或许,他应该研究人体除臭剂,朝新的领域进攻。
发现自己难耐异味,辛伯兀自考虑起研发新品的可能性。
“你你不会是想”莱恩瞠大着眼,额上渐渐渗出冷汗,有种不祥的预兆。
还没办法自己洗澡,他怕辛佰产生为他洗澡的念头。在他的惶恐和不安之中,辛伯完全没理会他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恐惧喃语,直接走进浴室,在澡缸里头放起热水。
在辛佰走进浴室没多久以后,立刻听见哗啦啦流泻的水声,莱恩脸上的红潮当场退去。
别说脸红,他几乎已血色全无。
“不,不要!你放我下来——”
放完水之后,辛伯二话不说地抱起拼命挣扎的莱恩,对他惊慌失措的大叫不予理会,笔直地朝目的地—浴室的大澡缸前进。
“我不要洗澡,放我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莱恩拼了命似的,像要被押赴刑场的死刑犯,始终大叫且不停地挣扎。
不用说,他怕极了一向粗鲁的辛伯等一下会直接把他丢进澡缸里,弄得他狼狈不堪,连爬都爬不起来,而辛伯却站在一旁看笑话。
勉强的相安无事崩解,此刻他对辛佰的怨恨,几乎到达了最高点。
本还有些庆幸地以为,辛伯或许是整他整腻了,这两天的恶劣态度已经收敛了些;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太天真,不明白他这恶魔要整他到什幺程度才满意!
待宰的羔羊,就非得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不可吗?可恶!
“小脏鬼,你真的很臭,不喜欢洗澡也得洗。”
辛伯的一双长脚并没有因为莱恩忍痛拼命挥动的手脚而迟疑,直直地往目的地浴室前进,口气却对他的抗拒很不以为然。
啧,要他洗澡又不是要他的命。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停在浴缸前头。
“谁说我不喜欢洗澡!”强烈地感到被羞辱,莱恩禁不住生气地反驳。
“既然喜欢,那还叫个什幺劲?”辛伯附着性子问,没马上展开下一步动作。
他想不出来,一个人臭到发酸,自己还能忍受的理由。
处久污而不觉其臭吗?简直是莫名其妙!自己无所谓,总得顾虑别人的鼻子,替别人的健康着想一下。
臭,是真的会臭死人!
一个再有趣的玩具,臭臭的也会让他提不起兴致玩。
“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因为不喜欢洗澡才不想洗,我是因为——”莱恩本来激动不已,想说的话说到一半却不敢再说,怕得罪辛伯后的下场更惨。
“因为什幺?”辛佰的耐性快要告罄。
觉得臭,还要抱着臭源,他已经被臭味弄得有点抓狂。
“因为”
天哪,非得有个死人理由吗?
问题是,辛佰未必能平心静气地接受真正的理由吧?有太多次被暗盘的经验,莱恩已经不敢轻易冒险,多少学会想说的话要经过三思之后再脱口而出。
“快说,我没多少耐心。”不但语气不耐,辛伯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因为我”怕呀
“好,时间已到,你什幺都不必说了。”几秒后。辛伯直接盖棺论定,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反正不管他的解释为何,都得下水洗澡。
莱恩来不及反应,辛佰已经把他的身体轻轻放下,放在事先搬进浴室的塑料椅上。
屁股一着椅子,他才发现这张椅子的存在,更意外辛佰没直接把他丢进浴缸的打算,神情显得古怪不已。他还是不相信,辛佰会突然变得体贴温柔。
在他怀疑的时候,辛佰却伸手脱起他的衣服。
“你想干嘛?”
莱恩吓得胃差点抽筋。
“你干嘛一天到晚问我想干嘛?”他想干嘛不是很明显的事吗?虽然大多时候他都觉得他过度的反应很有趣,辛佰还是不免疑惑。
老问废话,他真怀疑他累是不累。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天到晚你干嘛?”
辛佰脱下他的衣服又脱起他的裤子,让莱恩不满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又惊觉地大叫,本能地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痊愈的伤却让他痛得马上跌坐口椅子上。
hit!他痛得在心底咒骂。
“你还真多不是问题的问题呢。”辛佰叹了口气,对他自取其辱的愚蠢煞有其事地摇头,颇好心般地劝道:“你要是乱动,待会儿又骨折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辈子还没替人洗过澡,你安分一点让我洗行不行?”
明知道那双才好一半的脚,目前只能轻轻碰地,他还用力站起来,不痛死他才怪。
“你要替我洗澡!?”不会吧!
错愕加恐惧,让脚还在痛的来思乱了方寸,语气更加怪异。
“不然,要我把你丢进水里,让你自己洗吗?”辛伯的神情若有所思,彷佛觉得这是不错的建议般,正在考虑其可行性。
把他丢进水里,让他自己洗是省了不少工夫。
“不——”莱恩差点破音失声。
无论怎幺想,他都不可能自立自强地从装满水的大澡缸里爬出来。若真要爬起来,他没跌几次狗吃屎,当场摔断他的鼻子才怪。
“不想,就乖乖让我帮你洗,别再***簟!?
辛佰冷了脸,终于表现出他的不耐,口气更是严肃几分。
至此,莱恩咬紧下唇,开始闷闷地不发一语。
除了认命,他似乎已别无选择。
得到他的“默许”辛佰嘴边的弧度缓缓上扬,牵起一抹几不可见的贼贼笑意,理所当然地继续进行未完成的动作。
虽然过程不是很顺利,他终究还是把莱恩脱了个精光。
一丝不挂的裸体,让莱恩脸上的热度居高不下;可是他仍是硬撑着,不愿在此刻像个女人一样大惊小怪,所以假装出一脸的不在乎。
对于他的“坚强”辛佰倒是悄悄赞赏在心底。
洗澡不急于一时半刻,所以他用不客气的眼神,将莱恩瘦小但还算结实的身体故意从上缓缓浏览到下,逼急了莱恩一张尴尬羞红的脸,他还依然故我地在那里慢慢欣赏。
喷喷,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喂!不是要替我洗澡,你光是看要看到什幺时候?”
瞧辛伯最后盯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不但久久不放,还露出奇怪而且闪过笑意的眼神,努力假装不在乎的莱恩终于爆发了怒气。
如果寿命未终,却能够在这时立即死去,他大概也不会跟上帝抗议。
羞耻、复杂又难堪的感觉,早已让他觉得生不如死。
“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就动手了。”
辛伯诡异一笑,不为他的口气动怒,暧昧的话倒像是—既然你请我吃,那我就不客气地动手了。彷佛把他当成感恩节大餐,正准备把他给吞了。
莱恩虽没好气,但也不知道该说什幺好。
谁教他是待宰的羔羊!
辛佰开了莲蓬头的水,开始用温水弄湿他的身体,搞得他全身战栗。身体太久没碰水,他真的很不习惯。何况身上还有几处伤口在。
然而,最大的问题
是辛伯的手。
弄湿他的身体以后,辛佰以一双比地想象中还细致的手用沐浴乳在他身上既温柔又轻缓地抹了起来,让莱恩整个人紧绷僵硬。
他从脖子开始,往下沿着胸膛来到他的小小双尖,故意似地流连不去,逗得他脸红心跳,想用眼神杀人。
这简直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