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都受伤了,还惦记着要偷东西,而且是为了救人吗?如果是这样——
“你要偷的东西在哪里?”既然伤是因他而起,便帮她一把吧。
“咦?”他要帮她吗?那可是求之不得!舒芹赶紧把握机会。“在后院。”
“拿了就走。”将她放在后院,并帮她处理伤势的单焰尘,背过身,冷峻的目光在黑暗里闪着锐利光芒,仔细留意别院的动静。
舒芹急忙在后院里东看西望,不久,手中就多了颗小巧的黄色果子,她灿然一笑。“找到了——啊?!”
耳边传来舒芹异样的轻呼,单焰尘立刻回头,只见她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不怀好意地睨着她。
“姑娘!”单焰尘抢身过去。还以为人手都聚集到西厢房去了,没想到后院竟然还有人留守。
“别过来!”舒芹出声阻止单焰尘。
“哟,这丫头还真有骨气,不要人家救?”其中一个壮汉轻蔑地笑了出来,随即扬起手中的巨斧,朝舒芹劈去。
“姑娘!”单焰尘大喊。
“叫你别过来!”舒芹喝住离她十尺的单焰尘,利落地闪过壮汉的巨斧,然后从腰际拔出随身佩带的长剑,剑尖指向彪形大汉。
“就那把烂剑,伤得了老子?”壮汉笑得张狂,高举巨斧。
“当心!”糟,来不及了!单焰尘皱眉。
不料,壮汉的动作突然停住,巨斧就这样高举在半空中,然后,壮汉斜斜倒下,一动也不动。
“你这臭丫头!”其它两名汉子见到同伴莫名其妙倒地不起,怒喝了声,便挥舞手上的大刀朝舒芹攻来。
但,两人的动作也同样奇异地顿住,接着纷纷倒地。
这姑娘果然身怀不为人知的绝技。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单焰尘,也搞不清楚舒芹是用何种方法制伏了那三个巨汉。
暗器?不可能,他眼力甚佳,从头到尾也没见到她使出任何一种暗器。长剑?更不可能,讲白点,她只有将那把剑拔出来,连挥剑都没有,那几个壮汉便莫名被制伏了。
舒芹将长剑收回鞘中,满头大汗地走到单焰尘身边,小嘴呼出一口气。“好可怕。”
“你也会怕?”他冷峻的瞳眸难得地露出调侃意味。以为这小姑娘的胆子比常人还大呢。
“当然!”舒芹指了指横倒在地上的几名大汉。“每个人都杀气腾腾,恨不得把我就地正法似的。”
“怎么办到的?”
尽管蒙着面,仍看得出舒芹满脸笑意,指指腰际的剑鞘。“里头藏有迷香,拔剑只是让他们转移注意,别去遮掩口鼻罢了。”
“你会使毒?”警戒的神色浮上黑瞳,单焰尘浑身散发一股冷然。
“我只会解毒。”舒芹小嘴微翘,对他的臆测嗤之以鼻。竟然说她会使毒?她才不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呢!
“这是用倦草提炼的迷香,只会让他们睡,不伤身体的。”舒芹耸耸肩,没留意单焰尘听到“解毒”两字时,身子不自然地一震。
她轻巧地走近他。“东西到手了,咱们”她特地强调了“咱们”这两个字,一脸期盼地望着单焰尘。
他帮了自己两次,看来这神秘的男人,行动不如外表那般冷漠。
既然如此,他不会丢下她,会带她走吧?
“走。”手臂再度环上舒芹的腰际,单焰尘一跃,离开了乔家院。
“哇唔——好像在飞!”攀住单焰尘的颈项,轻柔晚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舒芹忍不住发出赞叹。他好厉害,不像她,最多只有上下屋顶的程度,如果要腾跃过屋子与屋子间,就不行了。
而且,从他臂膀上传来的力道,也给人一种好可靠的感受。尤其当他出乎意料地将她救出困境,他怀中的温暖跟战师父带给她的感觉不同,是另一种芳心为之怦然的
偎近他颈边的小脸偷偷一赧,环上他的臂膀微微收紧了些,舒芹低问:“名字——你的名字?”
她想知道他的名字。
飞扬在夜空中的单焰尘低头望了她一眼。
一阵清甜的味儿随风飘到他鼻间,这姑娘的身上总有股舒服的草香,怀抱中的她如此轻盈柔软?恚你谙胧裁矗克?皇怯惺虑橄胛仕你br />
“单焰尘。”将大量的冷风吸进脾肺,冷静下来后,他持续提气、腾飞。
再来,该他问她。
两人来到空旷的城外,他放下娇小的她,两人对望。
趁着天色微亮,单焰尘扯开自己的罩面,露出俊逸非凡的英挺五官,紧紧地瞅住眼前吃惊的她。
“芹儿姑娘,你是否在六年前曾经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