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平坦的高速公路上极速狂飘,西门擢璇突然一个大急转下交流道,在一家西药房门口停下;他推开车门走进西药房,旋即走出西药房,将一包止痛锭往朝芸身上一丢。“吃吧。”
朝芸拿着药讶异地瞅了西门擢璇一眼,她没想到西门擢璇会主动买药给她,这表示他还关心着她?
那魏亦玲在他的心目中又是什么样的分量!?
西门擢璇瞥见她拿着药神情呆滞的样子,不悦地又吼了一声:“叫你吃止痛药又不是要你吃毒药,干嘛还不吃?真是麻烦的女人。”
他挖苦的语气令朝芸怔愣好一会儿。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和魏亦玲通电话时,他总是微笑着,语气虽然称不上温柔,但至少不带讥讽。
可对她却是充满着轻蔑的嗤哼,难道只因为她是他的情妇?
“如果需要饮料配药,后面有饮料和果汁,吃完药就躺下来睡一下。”西门擢璇偏过头望着朝芸。
平时已习惯他对她漠不关心,因而此时更令她惊讶他对她的关心。
面对狂霸的西门擢璇,她向来是唯命是从,故她忙不迭地吞下两颗药;一会儿,她觉得头更加疼痛,于是她又吞下两颗,她希望双倍的药量会使药效迅速发挥。
很快地她进入深沉的睡梦中,在昏昏沉沉中,她突地前前吃语:“擢璇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西门擢璇淡淡看了她一眼。“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噢因为我是你的女人。”她在意识模糊中无力地回应一声:“真是这样吗?”
西门擢璇不悦的瞄了她一眼。“叫你躺下来是要你休息,不是让你问一堆废话。”他忿忿地嗤哼一声。
“擢璇谢谢你。”朝芸叹了一声。
“快睡!”西门擢璇又是一声命令。
脑袋纵使一片混沌,但是她还记得,西门擢璇并不是在开往回家的路上。“我我们要去哪儿?”
西门擢璇抿着嘴促狭一笑。“带你去度假。”
“度假?去哪儿?”朝芸感到意外。
“反正我带你去就是。如果你不想去,现在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立刻打道回府。”西门擢璇的语气充满着强迫的意味。
“不不论你去哪儿,我都会去。”朝芸乖乖屈服。
她熬不住双倍的药效,眨眨了眼,沉入迷蒙的睡梦中。
她的唇边泛起一抹曾经遗失的欣然微笑。她承认自己始终深爱着擢璇,他对她的呵护让她感觉温暖,就像一股热流弥漫全身;这也是第一次她感觉胜利的甜美,因为把球现在和她在一起,而魏亦玲却在天外之远。
西门擢璇冷冷的笑了笑。
他努力装作这是一次平常的度假,其实内心却正为了这一次的抢婚而沾沾自喜。他不容许属于他的女人一声不响离开他,更不能原谅她竟然胆敢在短短的几天内,准备嫁给一个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自己的男人。
他要她为她的背叛付出代价!
“到了!”
一道深沉充满着磁性的男性嗓音穿透包围着她的迷雾,朝芸很想忽视它,继续无力地飘回睡梦中。
“醒一醒。”那个声音在她的耳边换而不舍地叫唤。
朝芸有几秒的时间恍惚不知自己在哪儿,只感觉好舒服,懒得说话也做得挪动身子,更不想睁开眼睛。
“妈的!你是怎么一回事?”那声音变得凶恶不耐。
朝芸不惜愿地眨眨眼,当她感到有一只大手在轻捏她的脸颊,她的眼睛猝然睁开,才从迷蒙的梦中惊醒,记起自己现在正睡在西门擢璇的车里。
她吃力地爬起来。“对对不起”
西门擢璇焦急的声音从上方响起:“你到底是吃了多少颗药?你已经昏睡三个半小时了。”
“我?”朝芸迷迷糊糊地摇晃着如千斤般重的头。“我吞了四颗药。”
“四颗!?”西门擢璇又惊又气地瞪着她。“你不想活了?止痛药吃四颗!”
“我想药效强一点,头就不会这么痛,我不知道会这样。”朝芸解释着。
虽然他很想继续骂下去,但凝视着脸红且昏昏欲睡的朝芸,便不再责备她服药过量。“算了,以后用药时要小心点。”
“嗯。”朝芸回应一声,随即又闭上眼睛,仿佛准备继续回到梦中。
西门擢璇担心她吃的药量会真的让她沉睡下去,他又发出一声惊人的咆哮:“不能睡!”
朝芸诸愕地又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西门擢璇,仿佛在诘问他:为什么不能?
西门擢璇一双焦急的眼眸紧盯着她。“不能再睡,如果再继续昏睡,只怕从此你将会长睡不起,就像童话中的睡美人。”
朝芸终于顿悟,原来他担心她从此一睡不起,她卯足全身的力气挤出一抹笑容。“不会的我舍不得丢下你一睡不起。”沉重的眼皮,不断地压下,最后还是闭起来。
西门擢璇从鼻中发出轻蔑的嗤哼,瞪着此刻已神智不清的朝芸。“舍不得丢下我?”如果真舍不得,为什么会回老家去和另一个男人结婚?
真是可恶至极的女人,当他的面还能睁眼说瞎话!
但是面对着已然呈现昏迷状态的朝芸,任凭他再如何生气、愤怒,她都浑然不知。他愤恨地冷笑。“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从车里抱出昏昏欲睡的朝芸,朝芸半睡半醒地扭动着头找一个舒服的地方,最后埋进他肩膀上,舒服地紧贴着他;他身上散发出那股诱人的男性后香充满她的鼻间,令她满足地轻吁口气。
西门擢璇抱着轻盈的朝芸走进屋里,穿过温馨的客厅,进入卧室并将她放在床上。
突地离开温暖且熟悉的臂弯,朝芸警觉地睁开眼睛,昏昏欲睡地环顾四周,影像在眼中交迭;但是她依然能稍稍看出这是一间设计温馨、舒适,还充满着原木清香的房间。
“这是哪里?”她喃喃问着。
“这是我新盖的度假屋。”西门擢璇回答。
“你新盖的度假屋?”她虽然感到惊讶,但是过量的药剂让她的脸上表露不出一丝的诧异和惊喜,神情疲倦地继续闭上眼睛。
“这是亦玲帮我设计的。”
“亦玲?”朝芸前低语。
听他的口气,这是他和魏亦玲的爱的小屋,她应该表现出沮丧的神情才对;但是过量的止痛剂除去了她所有的不安,此时全身瘫软的她甚至连一丝的嫉妒也激不起来。
她侧着身将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感受大床给她带来的舒适,完全不以为意地继续沉睡,让迷乱的思绪在迷雾中飘浮。
西门擢璇坐在床沿,低头俯视着朝芸。“你可知道,这本来是要送给你的,可是现在”他绽出一抹邪恶的鄙笑。“这儿却是要让你痛不欲生的地方,惩戒你的不忠!”
仿佛置身在柔软棉花中的理智,虽然难以集中似在迷糊中,但她依然听到这令人毛骨惊然的冷冽话语──惩戒她的不忠!?
他凭什么?不忠在先的是他!
朝芸完全清醒过来时,外面已是明月当空;朝芸静卧凝视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宛如街灯射进屋里,在墙壁上投下冷冷的光影。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处,但是她依然记得西门擢璇莽撞地将她从婚礼中掳走;不仅是如此,他甚至狠心地在所有的亲朋好友面前,揭露长久以来隐瞒父母亲她是西门擢璇情妇的实情。思至此,她忍不住想痛哭,想着疼爱自己的父母亲得知这羞辱的事实时,他们如何能忍受?
西门擢璇不该这样狠心对她,这要她往后以何面目见父母亲和所有的亲朋好友?他独断、跋扈的作为又令她情何以堪?
不仅如此,她还依稀记得在昏睡的前一刻,她听见西门擢璇所说的话,他的话至今言犹在耳,即使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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