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处,然则早有严令传下,若逢万一,遇上公孙瓒大部敌人,则立即撤退,再发出信号教吾中军知晓。”
“想公孙瓒有骑兵四千,尽挑白马为坐骑,号为‘白马义从’,此队伍虽显精锐,却属他心腹嫡系,轻易舍不得动用。如此一来,逢此情形便有两种可能:一为公孙瓒尽遣白马义从迂回截击,然后大军压上,二为舍不得白马义从有伤亡,则大队急行军追击。”
“若逢第一种情形,则再发讯号由于吾知晓,而待命之四千骑兵便可即刻身着轻甲上阵,飞速驰援再以步兵配合,所谓白马义从则必为吾所破!若为第二种,两者都是步兵为主,吾军一力撤退,公孙瓒岂有追上之理?故此,吾定下此万全之应对方法,且先派人于西门诱敌,无论公孙瓒如何反应,只要他大军出大营,则营寨必为吾所得。不出,吾则从容领兵将其攻城军团破之,胜势亦定!此即为兵家常言‘以攻为守’由来,主动攻击一方,却是占着先手便宜,仅此而已”
此时帐中众将皆在,听闻刘虞问起皆是眼中好奇之色极浓,便是张飞,典韦,周方等人在刘晔如此布置时都有不少疑问,但是因为情势紧急,刘晔亦不能细作解释,故而只得凭着对他的信服,众将即刻依命行事。
如今再听闻刘晔如此娓娓道来,顿觉眼前一片开朗,便是张飞轻轻一句话便可道尽他等心思:“公孙贼子遇上刘镇北,那算他倒霉,无论如何反应都脱不出一个‘败’字”
刘虞听闻此话亦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片刻后却缓缓收敛,面色严肃地起身长叹道:“今天下大乱,汉室倾颓,非有能者不能扶之!我刘伯安才疏学浅,几陷全州百姓于万劫不复之中,愧疚莫名!举贤不避亲,刘子扬才德兼备,却可当此重任,今吾决意以州牧之位让之,子扬可愿受之?”
“大人何出此言?晔年仅二十有四,威望德才皆显不足,怎可担此重任?吾全力辅佐于刘幽州,掌兵肃清一州叛逆即可,州牧之位万万当不得!”
刘晔虽然知道田丰大略打算,可当时并未挑明话题,让两人下不了台,自然是想不到刘虞怎会突然便要让位于他,乍闻之下,心中第一个念头便是极为不妥,立即便起身语气诚恳地婉拒。
“吾早知子扬政能安邦,更难得是军略极长,如此诸侯混战年月,便需得汝这等英才之人才能担此重任,吾年纪渐长,如今更感心力难支,退位让贤是为正理,汝等以为如何?”
刘虞显然这个念头亦非为别人劝解后所想,实际上他在被围困于此早就有过类似想法,连遗命都已写好,如今得逃大难,想起过往种种,当然有感于心,便是田丰他们不说,只怕他也会有此打算!
“刘镇北才德兼备,我等愿意奉为主公,共扶汉室!”
由鲜于银,张飞,田丰领头,室内所有武将文臣皆是躬身作礼,朗声回应。
“子扬,州牧印绶在此,汝承担一州百姓军士厚望,领之必胜吾良多,莫作小女儿态,推搪不休!”
刘虞从身后一人手中拿过用锦绸包好,四方端正的州牧大印,双手捧之,却是先向长安方向拜了一礼,这才神色庄重的递于刘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