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气纠结于心,怒恨羞愧下吐出好大一口血来,直吓得周围亲兵纷纷上前扶住,众将亦然齐齐劝说宽心。
亲身经历过这一场变幻莫测,虚实相间的战斗,赵云心底明亮,他心里顿时猜测道:“此战只怕九成是刘子扬亲自指挥”
当仅过得片刻,营门大开,内里涌出无数身着黑色铁甲的刘晔军士,且步调如一的开出三千公孙瓒见之又恨又怕的重甲骑兵列于前阵,有一员十四岁左右的小校前来喊话道:“我军主帅刘镇北有问公孙将军:昔时进兵长安,君热情为吾补给,主管此事之严善将军正坐客营中,且问公孙将军要或是不要?今来犯境,是与吾军亲热一番,亦或打个招呼,各行其道?”
“什么?刘子扬他不是在洛阳么?汝大言妄语,故来羞辱我耶?”
公孙瓒大怒回问道,显然不相信刘晔现时已然回转。
“劳将军挂问,刘镇北数月前得天子诏书,可自观形势决断,已然经并州过雁门回转。只是将军这般‘答非所问’实非大将君子之风度,末将便再问一遍,汝之部下严善,要还是不要;战亦或不战?将军还是一言而决,莫要作小女儿态让我等大开眼界才好!”这小校却是伶牙俐齿,看似给公孙瓒留了面子,实则却是话里藏话,贬斥其人,顿时引起刘晔士兵一阵哄笑。
“严善那等败军之将,吾要他何用?他刘子扬又欺吾兵甲不利?先前靠偷袭躲避这才有小胜,正面交锋,吾便要他血债血偿!”
公孙瓒目中厉色闪动,如今势成骑虎,便是心中依旧存着对重骑兵的胆寒,便他却不能不战能逃!
“哈哈!末将师从刘镇北于安阳书院,他曾多次讲到作战之时,‘兵不厌诈,一切皆为了最终取胜’,公孙将军摸不清虚实,被各个击破,更连大营都丢了去!诚为小败?吾窃为汝不耻也!”
这小校原来便是第一批从安阳书院中出来,经过医疗队实习后的佼佼者,如此一番凌厉抢白顿时再让刘晔军士大笑不已,反观公孙瓒一方将士皆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士气连挫之下再有下跌。
“竖子小辈也来欺我?闲话休提,便战阵上见个胜负,吾若拿下汝这小辈,定让尔好好尝尝别样滋味!”
公孙瓒见到自己颇有些拿这小校没办法,顿时勃然大怒,索性直接下令变阵相迎。
先后历两次被重甲骑兵大破,要说他公孙瓒没苦思方法应对,那是不可能的。此次他便心中一横,教剩下的白马义从们皆披上兵卒重甲,分于两翼,等合适时机便要齐齐发动,阻碍破掉重甲骑兵冲锋势头,然后步兵一拥而上,先拔掉这破甲利师再说!
“哈哈哈!吾等代郡男儿又何俱挑战?便从今日一战使我等善战强兵之名扬于九州,使尔等叛臣贼子不敢正视之!”
这名后来亦成长为一军主将的少年朗声大笑,一言说尽代郡将士胸中豪气,然后便拔马回转于他统领前阵编制的重步兵军阵中。
一番交战前的客套完毕,再有主帅下令,两边皆是鼓声大震,正面交战很快便要开始!
原本公孙瓒建好的中军帐中,所有命令皆传达已毕,出营大军共两万人教由张飞指挥,典韦、周方等将统领重骑兵为前锋。刘晔只坐于上首统筹等待消息,再随机处置即可。
下首田丰与其它各营将校一般,依旧直立两旁,刘晔与田丰两人看起来表情都属平静。半日前他们曾经说过什么,已不得细知,只从现时看,刘晔似乎并未怪罪田丰,而田丰亦无丝毫愧疚模样,表情沉稳依旧。
也许,用将来一人评价田丰话语可以猜知当时情形——“丰虽谋政皆精、忠心耿耿,然刚而犯上,直言敢谏之御史性情不改,非明主不能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