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我,不做第三者。”她口气猖狂,十足的大小姐派头,觉不让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啧!根本是变相的拒绝,你想了多久才想出这个借口?”他不得不佩服她的机智,陈年往事也能挖出来一提。
水眸圆睁,她狠狠的凝视他。“我是认真的,请你不要轻忽事情的严重性,情杀案件频传,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你想多了吧!孙维莉还没胆杀人。”除非她不要她如日中天的演艺事业。
“谁晓得,这种事能避且避,干嘛硬要赌运气?我妈说我今年有血光之灾。”避得过,否极泰来,避不过,身上多几道疤痕纪念。
“你相信?”无稽之谈。
秦亚弓把他手甩开,信步往前走。“别不信邪!我妈的预言很灵的,她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事先防患未然。”听说她也遗传到一些那种灵力,可惜她的力量弱,顶多感应到,或看到模糊的白影,无法像母亲那样封住四处游荡的鬼魂。
“少看一些灵异电影,那些是演出来的,没人能预知未来。”那太不可靠了。仅凭子虚乌有的一句话。
在国外长大的莫西雷不信鬼神,虽然他有信仰,却不够虔诚,对于自身没接触过的事物一律保持怀疑态度。
“谁说的,我妈就瞧见莫南雷出车祸”她倏地捂住嘴,眼神飘忽地假装什么话也没说。
“老三会出车祸”信口开河的吧!毫无根据,但莫西雷忽地感到不安。
有些事或许不可尽信,可是打从他们搬来后,有关秦妈妈的传闻不曾断绝,他们说她有预知的能力,是日本某个巫师家族的后代。
“莫西雷,你送我回家啦!没人的海边很可怕。”她隐约可以听见海中亡灵的呜咽。
海浪一波波拍打着海岸,激起的浪花冲向长长的沙滩,带来了戏潮蟹,也带走潮间生物,一起一伏鼓噪着生命的呐喊。
秦亚弓站在离海水甚远的沙滩,以手遮阳了望着看似乎静的海平面,银白色粼光闪着刺目光线,似在告诫她海洋是危险之地。
耀眼的,是蔚蓝色天空。
寂寞的,是长长的海岸线。
风在海面吹拂,云随着季风的方向而飘动,不知名的潮流在海底汇成一条暗河,冲击着平静的小世界,涌起致命波涛。
生命的无常无迹可寻,所以更要懂得珍惜。
“怕什么,胆小鬼,一切有我在,我会保护你、”莫西雷趁势揽住纤薄细肩,一副诡计得逞的摸样。
若说时间是遗忘某件事的良药。那么反过来,它也可以让陌生变为熟稔,彻彻底底地了解一个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发现她很不喜欢在空旷,人烟稀少的地方,只要缺乏人气的环境她绝对不去,甚至产生抗拒。
这不算狡猾,只能说善用人性,他带她到视为畏途的僻静处,让人想走走不了,唯有选择依赖他。
“那是你从没见过五行力量的反扑,才会说风凉话,根据统计,每年死于恐惧的人并不少。”有人说是被鬼害死,有人是自己吓自己,死于心脏麻痹。
恐惧是人最大的敌人。
“可是大小姐,你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人。”从小就是根小辣椒,也没见过她怕什么人,除了她母亲。
听出他话中的戏谑,秦亚弓没好气的朝他结实的腰肉一拧。“而你是天下第一无赖。”没人的脸皮比他的更厚,厚达一公尺。
“好说,好说,多谢大小姐的谬赞,我哎,有东西在拉我的脚,好冰,好冰”他突然脸色一变,高喊一声。
“什么东西,你不要吓我”她倏地跳进他怀里,双目一闭,不敢乱瞧。
“别动呀!我好像看到”他嘴角扬高。
“看到什么?”是人手?还是湿漉漉的头颅?
“喔!原来是海草被冲上岸,缠住我的脚、”真相大白。
“”海草?!
被骗的讯息慢慢传达到大脑里,她缓缓地抬起头,眸中的惊恐转为蓝光跳动的冷火。
“莫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