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以后,她管不到、也懒得管所有人,她的威望便只能靠战绩来维持了。而士兵心中始终是崇拜英雄的,而时俊在这时出现了,再加上身为男人,本身就是很大的优势,所以
由于那天等于已经提前宣布了遗诏,所以之后几天倒是很平静。赵抗每天几乎是例行公事似的进宫拜见一次,顺便也估计下赵构的死期,在他看来赵构应该还能苟延残喘十来天。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候,有公公来找他了“殿下,皇上命您立即入宫!”
赵抗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明白过来,赵构肯定还有必须说的话没说。虽然说他还有几天好活,可如果真拖到弥留之际时,那恐怕就没力气说出来了。想到赵构到了接近弥留之际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赵抗也不由得佩服起来。
赶到赵构寝宫后,赵抗发现殿内空荡荡的,就赵昚一人在床前服侍,而那些宫女太监已经都遣出去了。赵抗这时更加佩服赵构的聪明,如果等到要死的时候再说,那时这里人满为患,要想隐秘就难了。就算到那时叫众人都出去,也一定会引来大家的胡乱揣测,总是很麻烦的。现在看来,赵构接下来要说的事,只跟他们兄弟二人有关。
“抗儿,你来了啊,自己坐吧。”赵构斜躺在榻上无力地说道“其实今天朕主要是要和昚儿讲,但若没你帮助,他是很难做到的。”
赵抗从容坐下,耐心聆听,而此时的赵昚心中则颇为不悦,他觉得父皇太小看他了,但出于习惯和孝心,面上还是极为恭顺。
“昚儿,朕知道你很想除去秦桧,但眼下还不行。”赵构勉力说道。
“为什么?他虽然权势滔天,但是手中没有兵权,除去他应该很容易啊。”赵昚疑惑地问道。
“秦桧是好除,事实上朕手里有足够灭他九族的罪证,可你如果除了他,那些军方的将领个个拥兵自重,你怎么压制他们?”赵构分析道“朕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都不得不依靠秦桧这些主和派的文臣来压制他们,你一个黄毛小子,能光凭自己的力量就做到?”
眼看赵构又开始咳嗽起来,赵昚不敢再与之争辩,低头应道“多谢父皇教诲,儿臣明白了。”
“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张浚,上次北伐他只身逃回,朕借机撤了他的职。昚儿,你下面可以重新起用他,朕想他多少会感点恩吧。”
“是,儿臣一定重用张浚。”赵昚答道。
“不对,张浚除了在日后铲除秦党时用得到以外,你万不可重用!”赵构立即打断了赵昚的话“张浚此人志大才疏、言过其实,不可大用!”
“那父皇为什么还要一直用他呢?”赵昚不解地答道。
“朕是有苦衷的,这也是叫你大哥今天过来的原因。”赵构叹道“暂时不说这个,张浚这个人优点也是不少的,特别是他识别人才的能力,朝中大臣虽多,还没一人比得上,所以说他举荐的人才,你倒尽可委以重任。”
“儿臣谨记。”看着赵昚一板一眼地回答,赵抗都快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