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不喜欢很重要吗?”她抬起眼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手扶着桌子就站起身来,“事实上,我不过就是秦先生你的一个情.妇,你喜欢不喜欢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累了,想去睡觉了,可以吗?”
这是她这些天来最畅快淋漓地和他的一次对话,反正他们之间不过只是交易,她还有什么话说不出口的?
她当然也知道,这样的话对于秦甫霁来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这个男人城府太深、阴晴不定,又怎么会被自己的话给刺伤?或许……她这样口不择言逞得一时口舌之快反而还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本↘书↘首↘发↘追↘书
可是筱洁却没有想到,这一次她竟然意外地在他的严重看到一丝明显的怒意。他握着搪瓷缸子的手格外地用力,他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嘴角微微有些下沉。太多的经验告诉自己,他这样子是暴怒的前兆。有那么一瞬间筱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到底还是怕他的,她真的以为他会突然过来像以前那样毫不客气就掐住自己的喉咙……
可是没有,她站在原地好半响,他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视线。筱洁读不懂他眼里面太多的复杂情绪,她很快就垂下了眼帘,避开他灼热的目光,然后镇定地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着那木板的楼梯口走去。
身后的秦甫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脸色阴沉。
楼上有不少的房间,但是只有转角处的第一间开着房门,筱洁猜想应该就是这一间,她扶着墙壁走进去。这个房间甚至没有空调,不过这个季节并不会觉得闷热,反而是因为处在大山之中,到了晚上显得越发静谧清亮。床是木板床,古色古香的,连蚊帐都是那种最古板的,筱洁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空气中有一种潮湿的味道,又浅浅沾染了蚊香的清苦烟味,其实这样的味道很清淡,让人觉得浑身舒畅,顺着细细的风钻进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飘渺、宁静,让人生出一种恍惚的不真实的感觉。
次觉会看。好像从走进这个古镇开始,她就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地方仿佛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静悄悄的魔力,让人会不由自主地沉静下去,再沉静下去,让人可以将那些身外的事物忘却……
有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像是有人将适才的美好都打碎了,筱洁伸手拿了一条薄毯,很低地将自己裹住,缩在了床的最边沿。
秦甫霁的脚步并不算重,不过这个是木板楼梯,所以一脚踩上去就会有吱嘎吱嘎的声音,等到他走近了房间,就看到缩在床边的那个瘦小身影,他脚步不停,直接走到了床边就坐了下来,床铺很应景地咯吱一声,他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抹背影,意料之中,薄毯底下的身子微微一动。他眯了眯眼睛,伸手就将灯给关了,慢慢地躺了下去。
窗子半开着,月光静静地洒进来,他背对着她,却能异常清晰地闻到一种很好闻的香气,其实带着一种淡淡的酒精还有药水的味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混杂的气息合在一起,填充满所有的细缝,出奇地让人神醉。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秦甫霁侧了侧身,手臂微微动了动。
筱洁其实一直都很清醒,更多的是紧张。尽管她一直都知道,她逃不掉,只要他想要。可是在这样的地方,她还是会紧张,她一直都抗拒他的触碰,只是等了又等,最后只耳尖地听到了他的身子在动,却没有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然而越是这样,她就越发不安,窗口有风吹进来,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将身子缩得越发的小,像是蜷缩在一起的小虾米。
身后的男人好像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什么,忽然低低地出声问她:“你很冷?”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他已经横出手臂,将她整个人拖入自己的怀里,收紧了双臂。
筱洁的身子一僵,瞬间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了自己的颈项,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口,不可否认,他的胸口温暖结实,这样的温度是此刻她难以抗拒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没有挣扎,甚至是这样的念头在脑海里面闪都没有闪现……
不过她并不敢过多地依赖,她提醒着自己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眼底的那股怒意,也许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或者他会直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惩罚自己,所以她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轻轻地说:“我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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