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哎哟”了一声,有些不悦地仰起头来,“走路不看路——”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格外熟悉的脸,眉宇之间明显浮着几许凛然气势。「^追^书^帮^首~发」或许是灯光太过昏暗,又或许是她喝的酒太多了,不然为什么这一刻她总觉得看着他的眼睛好似有些不太一样?
他的眼珠子,好像是一种浅灰色的,就好像是金属的色彩。
不对,平常见他的眼珠子也不是这样的颜色,难道是光线的反射原因?
“你怎么在这里?”率先出声的却是珞席奕,这个女人满身都是酒气,估计是喝了不少的酒,他眉头一皱,伸手硬邦邦地推在她的肩膀上,冷冷出声,“谁允许你这么盯着我看的?”
凌子念正研究着他的瞳孔色彩,没想到被人这么冷硬地一推,她顿时就炸毛了,伸手一把拍到了他的手,大声地嚷嚷,“干什么?你对我动手动脚的,当本小姐好欺负是不是?让开!”
珞席奕暗暗地咒骂了一句,一遇到她准没什么好事,白天的事还印象深刻,他并不打算和她多做纠缠,侧身给她让了一条道,只是那低沉的嗓音却是有些不受控制地从喉咙口溢出来,自己意识到的时候,话都已经说完了——
“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就别在这样的地方喝酒,很危险,早点回去吧。”
凌子念好像并不领情,哈一声干笑,红扑扑的脸蛋肆意地靠近了他一点,满嘴的酒气呵在他的脸上,因为喝醉的关系,一时间倒是显得媚眼如丝,“和你有关系?”
珞席奕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去,酥酥麻麻难以扼制的感觉。他高大的身子就这么紧绷了起来,一时间竟然就站着好半响都没有反应。
身后跟着的两个手下,脸都变了。
从来没有见过珞席奕有过这样的表情,这种……是叫呆滞?
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珞席奕,还可以这么对他说话的。
其实珞席奕一直都跟在聂昱谦的身边,不过下面的人都知道,聂昱谦很少会插手酒吧夜店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是珞席奕一手打理的。要说聂昱谦是一把手的话,珞席奕就是二把手,他的能力大家都是看得到的,对于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格外的得心应手,气质沉稳,很能震得住场面。所以聂昱谦也特别的信任他。他虽然对珞席奕有过救命之恩,不过两人亦师亦友得在一起合作了那么多年,关系自然也是非比寻常的。
“和我无关,好心提醒,你不领情无所谓。”他屏住呼吸,距离她那样缠绵的气息再度侵入自己的五脏六腑,绕过了她就直接往前走。
身后几个跟着的人也接二连三地跟了上去。
凌子念见他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心里更是不是滋味了,对着他的背影“靠”了一声,“有什么好拽的,吃我豆腐的事情我都还没有跟你算账呢——啊!”
话还没有说完,她靠着的包厢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有人竟然就这么丢了一个玻璃杯出来,正好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尖叫声就在自己的喉咙口,才发出了一半,就已经焉了。
珞席奕人已经走在了前头,听到身后一阵短促的尖叫声,下意识地站住脚,转过身去,只见凌子念已经伸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整个人摇摇晃晃地依在墙壁的一侧,大概是真的很疼,隔着那么一点距离,他都可以看到她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
他心头一紧,也不知道怎么的,伸手就陡然拨开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过去。
凌子念只觉得大脑钝钝地痛着,身体摇摇欲坠,再也没有力气站住脚了,可是就要倒地的时候,腰间忽然多出了一双手,将她稳稳地托住,熟悉低沉的嗓音就在她的耳侧,带着她从未感受过的那种焦躁,担忧,“你怎么样?砸到你哪里了?”
“后脑……后脑……”她张嘴说话,后脑疼的厉害,一贯都是很能熬疼的她这一刻眼泪直飚,“好疼……后脑好疼……”
珞席奕暗叫不妙,伸手拨开了她捂着自己后脑的手,修长的手指探进去,指尖竟然有些黏稠,一看,果然是出血了,他眸色陡然一沉,不由分说就抱起了凌子念的身子,犀利的眼眸朝着那扇依旧大开着的包厢门望去,之间里面七倒八歪地躺着几个年轻人,打扮潮流,个个显得有些神志不清,茶几上乱七八糟的,隐隐可见一些白色的粉末。
竟然敢在这里吸.毒!
该死!
“珞先生,3号包厢有人……”有侍者匆匆地跑过来,大概是那边的包厢实在是顶不住了,又来催促着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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