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宁可他永远活在自己的记忆力,她宁可自己抱着愧疚过一生,也好过此刻,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免-费-首-发→【追】【书】【帮】
“不跟我讨论讨论书房的设计了?”手才握住门把,身后幽幽的男声慢条斯理地响起,“你不会是被我弄傻了吧?今天过来的任务不是为了让我和你做一次的,是让你来给我修改设计图的。”
“聂立言,你何必这样折磨我?”恶言冷语,再难听的话,她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到了这一刻,她反而是出奇地平静了下来,侧了侧身子,连声音都是平静的,“你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能让我痛不欲生么?你错了,比起你现在对我做的,远远不如之前我抱着对你的愧疚的那些日子的痛苦,现在我只是觉得,你真是一个混蛋!”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无比坚定地说:“还有,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指望再有机会碰我,这个工程我会交给别人去做,我们两清了,聂先生,祝你生活愉快。”
说的这样轻轻巧巧,心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以前总是看到书上形容说肝肠寸断,这一刻才明白,其实不是寸断,而是用极快的刀,每一刀下去,就是血肉模糊,痛不可抑,却是毫无办法,任由着它千刀万剐。
只是,够了!
她不会再傻傻地去寄望什么,这个男人早就已经变了,他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聂立言,他的眼底深处充满了仇恨,有再多的亏欠,都抵不过他这样的肆意羞辱。
他说得对,死能解决什么问题?刚才那样绝望的时候,她的确是想过一命偿一命,但是现在她想通了,他聂立言都没有死,她为什么要去死?
从高中时代开始,相识相知相恋那么多年,不管他如今有多憎恨自己,都是她对不起他再先,她不想真的去恨他,只是希望到此为止。
欠他再多,她都不想用如此屈辱的方式去偿还,只是因为不想恨他,只是想要将那些仅存的美好留在自己的心坎上。
她紧了紧手中的文件夹,快步离开了书房。
聂昱谦一双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极快地消失在门口,他没有再开口多说什么。而是悠闲地将双手放入裤兜里,继而又缓缓地扬起嘴角,高大挺拔的身影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身后一道光晕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呈现的是一半的光明,一半的黑暗。而那笑容里面更是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最后一次么?凌子苏你未免太天真!
子苏下楼的时候,那几个装修工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干活,一见到子苏,带头的包工头放下手头的活,笑眯眯地问她,“凌小姐,书房的设计图大概多少天能出来?”
“过几天吧,会有其他的设计师和你联系的。”她不会再碰这个案子,也不再见聂立言,此刻更是不愿意多说什么,勉强笑了笑,随意地说:“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你们忙吧。”
那包工头大概还想要说什么,幸亏子苏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摸出了手机就往大门口走去。
一直走到了别墅的大铁门口,她才停下来看了看来电显示,上面跳动着的名字让她的手心冒出了一阵冷汗,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感,使得她本能地不想接这个电话。
只是手机那头的男人显然是耐性十足,第一个电话她没有接,不到两秒钟马上又打了过来,子苏知道陈学礼的个性,就算她不接电话,也做不到不面对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颤抖着手机按下了通话键,才将手机放到耳边,就听到那头陈学礼气急败坏的叫声,“子苏?!子苏是不是你?子苏你在哪里?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现在在去警局的路上,你别怕。”
子苏一怔,连忙出声,“陈学礼我没事,你别报警。”
“你没事?你刚才明明,明明就,子苏,是不是他欺负你?啊?!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透过电话几乎是可以听到陈学礼快要咆哮的声音,子苏甚至还听到了急刹车的尖锐声响,她可以想象出此刻的陈学礼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她更是觉得自己太过可耻,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她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若无其事地说:“我真的没事,他没有欺负我。”
“我听到了!”陈学礼瞬间打断了她的话,咬牙切齿地怒吼,“你还想骗我吗?他是不是威胁你了?子苏,你不用怕,我不会让他那样对你的!”
“我说了真的没事!陈学礼,你不要再管我了,立言他不可能会欺负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不能再对他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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