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赞叹,点头道:“好眼力。”
我轻手放下手中的古琴,道:“相传,吴钱忠懿王善琴,派遣使者去寻良木制琴,使者到了天台寺,夜晚借宿在庙里,因听到瀑布声,早起观之,在瀑布下淙石处,有一屋柱向阳而立,猜想是桐木,于是买下屋柱,用刀削开,果然内含桐木,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制成两琴,一为洗凡,一为清绝,为旷世绝品。”
佟妃嫣然巧笑道:“果然是内行之人。”
:“班门弄斧才对,只是不知你从何得来?”我随手捻起一枚果子,不经意问道。
佟妃却沉默起来,只双手极其温柔的来回抚摩了琴面,仿佛生怕碰坏了星点,素日略有些冰冷的眸中竟有些温暖的笑意,一瞬间的工夫,又是淡漠无比的神情,懒懒说起了闲话。
我心中虽疑惑,却也不再问下去,这宫里的女子啊,大多有着千回百转的心思,只能深深埋在心底某个角落,无法暴露在人前,甚至连自己都是不敢面对的。
正说笑着,乳母带了三阿哥过来,玄烨快满一岁了,前几个月刚学会走路,这会子瞧见了额娘,竟甩开乳母扶着的双手,咧开嘴笑着往亭子里跑过来,乳母只吓的魂不附体,在后头追着叫:“小祖宗,你慢着些,当心啊。”
小玄烨进得殿来,直往佟妃怀里扎,嘴里咕哝着:“额娘,都不去看我,坏额娘。”
佟妃抱起儿子,放在腿上,听儿子埋怨的话,不禁有些心酸,祖宗家法在上,谁又敢去触犯呢。
一时,乳母进来请安,我笑道:“打哪来呢?怎么没见那些太监们跟着?”
乳母气喘吁吁的赔笑道:“回格格话,打慈宁宫呢,太后想阿哥了,唤了去顽了一会子,又叫奴婢顺道到景仁宫里来给佟主儿请安。”
我和佟妃相视一笑,这才恍然,若不是太后发话,他们母子也只能在节庆方得见面呢。
佟妃见儿子盯着我瞧,笑道:“怎么,不认识姑姑了吗?”
玄烨咯咯的笑起来,圆滚滚的小手伸的老高,要我抱,我抱他过来,他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呼出的热气让我止不住的痒,不禁笑起来,他见我笑,更是欢喜,指着外头漫天的雪花道:“姑姑,雪,雪。”
我抱着他走近亭边,笑道:“玄烨也欢喜看下雪吗?”
他认真的点头,略有些口齿不清的道:“姑姑喜欢,额娘喜欢,玄烨也喜欢。”
我闻言转过身对佟妃道:“这样小的孩子,说起话儿来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
乳母亦笑道:“格格说的是呢,才在慈宁宫里头,太后喂阿哥吃糕点,阿哥先拿了给太后吃,太后咬了一口他才肯吃,太后欢喜的跟什么似的,说皇上小时候都没有那么贴心呢。”
佟妃含笑盯着小小年纪却神清骨秀,俊朗不凡的儿子,满心满眼溢出骄傲。
注解:早被婵娟误,欲妆临镜慵。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风暖鸟声碎,日高花影重。年年越溪女,相忆采芙蓉。是宫怨诗,宫人们怀念宫外自由安闲的日子。
渔樵问答乐曲通过渔樵在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的情趣,表达出对追逐名利者的鄙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