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饿了吧,喝碗粥垫垫肚子吧!”她叫着沉思中的清如,刚把粥放下突然看到了什么“呀”地一声惊呼起来。
“怎么啦?”清如不解地问着一惊一吒的子矜:“什么时候你喜欢大呼小叫起来?这么没规矩!”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也严厉了些。
子矜低头带着些委屈地道:“奴婢只是突然看到桌上的字,有些吃惊!”
“字?什么字?”清如奇道。
这下子矜也奇怪了,怎么小姐自己写的都不知道,她指了一下桌上清如的手边,清如低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用护甲在桌上划了好几个杀字!
杀!清如于低头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苦笑浮于脸上,原来自己的杀心早已起,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起杀心。
再无法接受她也不得不承认,白嫩涂着丹蔻的双手紧紧握起,里面似乎握紧了她不想看到的东西,在子矜不解的目光中她抬起了头,目光中盈满了如九寒天一般的冰冷:“给我叫秦太医过来!”
子矜一愣过后为难地道:“小姐,现在是半夜,秦太医恐怕不在宫里!”
“那就给我着人到宫外去请回来,今夜我一定要见到秦太医,听到了没有?”清如冷言吩咐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子矜打了个寒颤,应了声赶紧去请。
这一夜重华宫的灯一直未熄过,三更过半子矜终于带着秦观到了,清如命子矜和绵意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然后让秦观坐下道:“秦太医,有一件事我要请你帮忙。“娘娘尽管吩咐。只要是微臣能办的,一定为您办到!”秦观在椅子上欠身说着。心里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感觉今天地事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清如淡然一瞥,目光牢牢锁在秦观身上一字一句地道:“好!你听好了,佩答应的脉象不是喜脉,只是经血淤积体内。未能如期而来,你明日便开副通经地药来送去!”
“娘娘你这是”秦观再笨也听出清如话中的意思了,她根本就是要借他之手除掉佩答应腹中地那块肉,什么通经的药,分明是要他开坠胎的药:“不!娘娘,您不能这么做,而且微臣也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保下来地!”清如也没想过秦观一开始就会同意,不过还是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秦观站起来,撩袍跪地朗声道:“娘娘的恩情。秦观未有一日忘过,是的,秦观的命是您救的。但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微臣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杀人的屠夫。所以娘娘的事请恕微臣不能遵从!”
“你不帮我,可是却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秘密。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给你安个罪名,将你再次关入大牢!”清如语带威胁地说着,神色不惊不动,瞧不出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地。
秦观怡然道:“微臣的命是娘娘救的,现在娘娘要拿回去是应该地,微臣没有半句怨言,但是要微臣助纣为虐,图害人命却是万万不可的!”好一个不惧生死地男子汉,可看在清如眼中却成了迂腐地化身。
“怎么?你认为帮我做这事是助纣为虐吗?”清如走到秦观面前,淡淡地问着。
“难道不是吗?”秦观抬头说着,虽是问句,但他心里却是认定了。
清如仰首一笑,冷言喝道:“简直就是迂腐至极!”她越过跪地的秦观说着:“宫里宫外你救人无救,可是有一笔帐却是从来没有算清过,我问你,救一个好人与救一个坏人,所带来地后果可是一样?”
“这”秦观一时为之语塞,这个问题他还从来没想过。
“回答不了吗?那我来告诉你,这救人也是要看人,你救一个坏人却让他去杀千百个好人,难道这就是医者所为吗?难道这就是你所坚守的医道吗?”一字一句如雷鼓击在秦观心头,他艰难地道:“可可佩答应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且她腹中的是龙种!”
呵,清如低头一笑,说不出的酸冷:“子佩是我从府里带来的丫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来,我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出路,她却用这种方式来报答我,你说应该吗?你说我应该怎么对她?她腹中的龙种一旦让人知道,只怕有的是人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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