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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些平日未经什么事的太监早已傻眼了,等他们回过神,手忙脚乱去拉的时候哪还来得及。
危极时刻福临牢牢抱住董鄂香澜疲软的身子,右手使劲一拍身侧的栏杆,借之力快速地飞退到柱子边,堪堪避开了收势不住的蔚佳。然栏杆在他的掌势下呈现出一种向外凸现的怪异模样。按理来说,福临掌力再怎么大也不可能一掌就将这由实木制成的栏杆扭曲至厮。
不过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冲过来的蔚佳身上,蔚佳自己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眼见着就要撞在栏杆上,她紧张得闭上了眼睛,所有人均屏息注视,胆小如月凌者甚至捂住眼睛不敢看下去。
“砰!”撞击声如鼓锤般重重地击在众人耳中,然事实并没有如他们预想的那样,蔚佳的身子并没有在撞上栏杆后就停下来,反而将栏杆从中撞断,身子亦随着从中断裂的栏杆自百尺高楼上摔了下去,人在空中手脚乱蹬。“救”她只来得及说这出这个字,就掉得不见人影了,接着一声更为沉闷的声音自下传上来。
所有的一切都来得这般突然与可怕,观星台上所有人的脸都青白相见,不见血色。蔚佳坠落下去的那面栏杆缺口在黑暗中就像是恶兽大张的嘴巴,没有人敢靠近那里半步,俱远远地躲开,甚至已有人被吓得哭了起来。
至于日夕她已经完全傻掉了,原本搭着蔚佳的那只手此刻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到现在她都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刚刚还和自己说话的人一转眼就从台子上掉了下去。
福临看那只是一场意外没有多做怀疑,只是竭力安慰着怀里早已魂飞魄散的董鄂香澜,另一边与日夕交好的清如等人纷纷过去安慰于她,好半晌她眼珠子才终于开始转动,随即“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一边哭泣一边还不停地叫着蔚佳的名字,也是,服侍了她这么久的人,突然一下子就没了,哪个能受得了。
福临冲常喜道:“快去准备轿辇送皇贵妃回宫!”遇到这种事哪还有心情看什么浏览,众人虽受了惊吓情绪有所不稳,但都没受什么伤,也就止了哭闹。
至于蔚佳的死,则无关乎痛痒,这宫中哪天不能个把奴才,早就习惯了,偶尔遇到个善心的主子还会赏副棺材什么的得以好生安葬,否则就只能抛到乱葬岗草草了事,然事情远远还没有完结,也是上天注定今天有人要出事。
经刚才这么一折腾,绵绣揣着清如的袍子给人挤到了观星台靠台阶的地方,台阶上扶手处正燃着明亮的烛火,晚上风势渐大,锦绣一时不查,竟没发现手中袍子的一角被吹进了灯盏中,等她发现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已成惊弓之鸟的妃嫔们花容再一次失色,你推我攘场面再度失控。
“还不快把东西扔掉!”清如冲慌了神的锦绣喝道。
锦绣回过神来在火苗即将烧到手指的时候,急急把袍子扔了出去,也不知是谁泼了杯茶在着火的袍子上,原意可能是好的,想把火浇小些,不想却因风借势令袍子改变了去向,直直地朝董鄂香澜所在的位置飞去。
锦绣骇然失色,手忙脚乱地想抓住飞出去的袍子,也顾不得去想那火是否会烧痛自己,因为她仅余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这着火的袍子要是真伤了皇贵妃与即将出世的皇子,就是把重华宫所有人的脑袋全砍一遍都不足以抵消。
福临此刻正在吩咐人通知下面的侍卫把蔚佳的尸体搬走,根本来不及去救她,万幸的是锦绣在最后关头抓住了袍子,抓着的同时一股皮肉烧着的焦味从她的手指间弥漫开来,焦而带香,不臭,却叫人闻之欲呕。
可是董鄂香澜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噩运,她被一个人重重的扑倒在地,扑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清如。
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