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一招栽赃嫁祸,反正人死了,也是鹿铛看得病,如果她硬要赖,不仅是鹿铛的招牌砸了,还有可能摊上牢狱之灾。
看来,从古至今,这医患纠纷就剪不断,理还乱。
鹿铛知道刘宁儿还没有死,不能验尸自挣清白。但是官府那里,她思量着对策,手指按压在鼓鼓的太阳穴上,惆怅惆怅!
“各位官爷,慢着!”
吴大夫带着药方,一掀灰色的袍子,小跑进屋。
“这是鹿姑娘看的药方,我可以证明这人不是鹿姑娘害的。”
见李超有些犹豫,吴大夫拍着胸脯保证。
“我吴某的济世药房开了二十多年,总不会说自己砸自己招牌。如果官爷不信我,可以拿着药方给别的大夫看。反正拿的都是我们家的药,抓药的小厮也可以作证。另外,刘小姐屋里应该还有剩下的药渣……”
李超于是命人把药渣找出来,并且派人去请大夫和小厮。
知道吴大夫所言不虚,李超便也没有理由抓人。
虽然李超知道,这个灵堂里站得的刘婉婉是何县令二儿子的心上人,但是眼下自己确实帮不上她的帮,便行礼告辞。
好一场虚惊,鹿铛额头上都有点冒虚汗。
差一点,她就要去蹲大牢了!
刘婉婉一直盯着鹿铛,见她神色异常,眉头抖了抖。
入夜,刘婉婉扯着姜姨娘来她房间里。
“爹爹不是说今日回来,怎么没见他人。”
“怕是有事耽搁了吧!”
刘婉婉准备拉着姜姨娘谈些体己话,就让下人都退下。
可话还没有说几句,烛火便开始摇曳。
“娘亲,我有些害怕!”
“你怕什么!”
刘婉婉摇摇头,看着门窗上黑黢黢的影子,身子缩成一团。
姜姨娘看她这样,忙喊下人,丫鬟,可是喊得嗓子都干了,也看不见一个人影。
她心里有些慌,但还是去安慰一旁的刘婉婉。
“婉婉,不要害怕!这群下人平日日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一到关键时刻倒是跑没影了!”
“娘亲~”
刘婉婉带着颤音,缩到姜姨娘的怀里。那花容失色的样子,让姜姨娘很是心疼。
突然,门“乓”的一声打开了!
“今日这风这么大!”姜姨娘心里没由得的慌,但还是壮着胆子安慰自己。
“姨娘!你为什么不让我吃冰糖葫芦。”
这声音像仙乐般飘渺,又带着死亡的惊悚,在四面八方传开。
姜姨娘听出是刘宁儿的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门开着,风呼呼作响,吹得屋里的烛光忽明忽暗。
各种奇形怪状的影子在门窗上爬着,像是看不见的怪物,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
刘婉婉小声抽泣着,“娘亲,是姐姐来了,姐姐来了……”
姜姨娘心里更慌了,但是看着哭成泪人的刘婉婉,她硬着头皮开口。
“你喜欢吃糖葫芦,姨娘明天就烧给你,宁儿,你快走吧,逝者安息!”
“滐滐滐~”
这阵怪笑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姜姨娘更是恐慌到腿都打颤。
“妹妹,是你下毒害的我吧!我都知道!滐滐滐……”
刘婉婉打了个哭嗝,“不是我,不是我,姐姐……”
看婉婉哭得这么难受,姜姨娘站起来,护在刘婉婉身前。
“是我下得毒,有事找我。你说你,人死了也不安生……”
姜姨娘似是发了狠,眼神里都带着癫狂。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你跟你那死去的娘一个德行……”
刘天中突然出现,他铁青着脸,两眼冒火,如同地狱走来的罗刹。
“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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