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什么鬼东西啊?”
好吧,一切猜想自救小队的队员都不怀疑,因为见识过太多花样百出的奇怪和不可思议的现象。
一切超出认知的东西都能被艰难地接收了,是的,是接收,不一定是接受。
也许,碳基生物的适应能力太过于超乎主宰者的想象,只好让其他生命来适应它们。
凭什么?
就因为弱吗?
为什么要宠着弱鸡一样的碳基生命?
它们是造物主的偏爱和特殊吗?
说不通,完全没道理。
是不是人类在地球上是强者,就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都是强者。
就算是弱者,也是被众神呵护的小宝贝?
“我现在只知道我们自己不可能找到所有谜题的答案,而且我们自己也不可能完成曾经的目标,毫发无伤地返回地球。我越来越相信这种挫败的感觉。”百合子平静地说。
这次不是另一次感伤无奈的叹息,是客观冷静的表达。
赛莲娜转移话题说:“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么那阵奇怪的风也会把以西、由拉和雅琪带回来的。”
“我相信。”百合子说:“反正我们除了等,也做不了什么。”
原来所有的努力只是为了这一刻的清醒,扎尔布也不再说话。
赛莲娜和保罗各自走回酒吧和内舱,一个想不起来应该做点什么,只是想待在熟悉的食物中间。
另一个只想在这种艰难时刻和朋友待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朋友的力量都会让他感觉心安。
罗斯正和大卫在一起聊天,两个人各自躺在内舱的不同房间里,大声地说话。
就算说话费劲,也懒得起身走到对方房间去。
保罗钻进罗斯房间,罗斯很高兴,停止了和大卫声嘶力竭的聊天,从床上坐起来,让保罗过去坐在他身边。
“百合子和扎尔布都回来了。”
保罗把情形简单叙述一遍,讲到一半,大卫就跑进罗斯房间来打听。
罗斯和大卫听完保罗的讲述,也陷入了不安的沉默里。
“我们要不要出去?”大卫懵里懵懂地问一句。
罗斯和保罗都没有回答他,出去和不出去又什么区别,不过是更多的人坐在一起面对沉默。
沉默总会被打破,没有一种状态能成为永恒。
无论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变化才是世界、宇宙里的永恒。
“这个风一样的生命体又会是什么呢?”
大卫的这句问话就像一阵风吹过每个耳朵,却无法从某个嘴巴里得到答案。
谁能给人类一个答案?
你给的答案就一定正确吗?
就算你是比爱因斯坦还要智慧几百倍的天文物理学家,你就能真的洞悉宇宙暗藏的规则?
认为它是爆炸而来的?
谁创造出来的呢?
是原子的世界?
无论自救小队有多聪明,这样的问题想多了,就会让人头晕目眩,对现实感到沮丧。
三个人困在自己的疑问里,也困在罗斯的房间里,他们不愿走出去,哪怕动一动都不愿意。
很长时间里,没有人走进内舱,也没有人走出内舱,更没有一个人靠近另一个人。
可能感觉这样太丧了,以前都不是丧的人,现在丧起来也丧不了多长时间。
罗斯咂摸着嘴说:“嘴里淡出个鸟来,不然,我们去做点事情,就算去干点坏事,也比什么都不做强一百倍。”
“我什么都吃不下。”保罗说。
大卫说:“不然你们跟我去救助海洋动物吧,以前我做这些事的时候,心里非常满足和高兴。去他的回地球,去他的拯救宇宙!”
“我再也不会到海洋里去了,我告诉你们,我是一只鸟,我只属于天空,我讨厌海洋。”罗斯再次一本正经地发出声明。
保罗和大卫谁也没搭理他,连拉带拽把罗斯从床上拖起来,一边一个架出了内舱。
于是三个人穿过甲板,和发呆的百合子擦身而过,大卫从船头直接纵身跃进海洋里。
保罗从船舷上慢慢走下楼梯,从小船上小心入海。
罗斯陪他们走到船边,并不打算入海。
他喃喃自语:“我是一只大鸟,不是大鱼,休想让我到海里去,除非把我扔下去。哼!”
百合子被水声惊动,扶着栏杆问他们:“你们要去干嘛?”
“找点事情干!”大卫回答一句,就从海面上消失了。
大卫和保罗慢悠悠地在深海里游弋,不是没有救援讯号,大卫已经能从密密麻麻的救援讯号中分辨出轻重缓急,甚至能远程诊疗救援。
有的太过严重无可挽救,他就不会回应,免得心里难受。
大卫和保罗都越来越喜欢在海洋里游弋的感觉,比躺在床上休息还解压,脑子里各种幻想少了许多,还不用说话,安静,悠闲。
几只海龟有轻微的藤壶寄生情况,两人仔细为它们清理干净,顺手把几条小鱼从石缝中解救出来,鬼知道它们是怎么游进去的。
“我真喜欢这样的生活。”大卫忍不住慨叹。
保罗戏谑说:“如果把我换成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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