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低估了它们的能力。
克劳西摇摇摆摆聚合、抽离都非常自如,好像一直在动,虽然慢,但就像不断调适的老木匠,不厌其烦的推翻重来,直到满足预期。
“它们好像在计算什么东西的样子。”大卫分析说。
百合子警示大家:“我感觉它们要攻击我们了。”
“什么?”雅琪不相信,她对它们的认知还停留在过去的那段短暂记忆里:“它们那么可爱,不会攻击我们的。我们又没有对它们做什么坏事。”
克劳西可不是人类的朋友,等它们终于安静下来,自救小队发现被这些奇怪笨重的晶体围困了。
飞行器不是可以飞吗?
你飞一个试试!
扎尔布心念一动,启动飞行器,来个一飞冲天!
“不要!”以西大叫起来。
“嘭”飞行器撞在不明物体上,扎尔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飞行器弹飞出去,落在滚烫的砂砾上,痛苦地抽搐。
比扎尔布更惨烈的是在人类眼里无坚不摧的飞行器,它的智能坚固程度都远远超出了人类掌握的所有知识,而现在它发出短促的碰撞声后,就像一坨烂泥一样软化、腐蚀、消失,留下深绿色的一摊不明溶液。
“啊?!”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这些“石头晶体”居然有这么猛烈的攻击性,简直是毁灭所有人的道德观。
我们也没招惹你们呀?
一定要招惹到,才能出击吗?
与人为善,不能随便下死手啊?
不一招致命,留着你反扑弄死我呀!
这也太残暴了!
这叫提前研判。
反正说不清,跨物种之间的交流只能通过以西的语言处理,克劳西也不一定愿意搭理人类,跟人类说明它们行为的原因。
所以,没有什么为什么。
如果需要一个理由:就是看不惯!
或许老子喜欢!
怎么样?
这个答案让那些凡事探寻缘由的偏执狂满意吗?
扎尔布哪里吃过这样的大亏,挣扎起身后就要报复,“突突突”一场洁白的蛛网雨撒下来,他锋利无比的刀刃对“石头”完全没用,砍砍砍,手麻了,累死了,石头还是石头。
“啊!!”扎尔布完全拿那堆石头没辙。
克劳西不理扎尔布,它们的围困是经过严密设计的,目前只有需要围困这些侵入者,没有任何进攻摧毁计划。
“这些石头疙瘩有非常严苛的纪律,可能跟它们来到这个星球受到的伤害有关,这不是个体和社会的反应,更像是个军队。”
百合子冷眼旁观得出自己的判断和分析。
“先把扎尔布救上来,外面太热,他会脱水的。”由拉关切地说。
“对哦,我差点忘了人类是离不开水的。”以西说。
由拉把扎尔布扶进自己的飞行器,空间确实很小,两个男人挤在一起不是那么舒服。
一直安静得几乎被忘记的“牢骚大人”首先表示抗议:“一个飞行器里不能坐两个人!太挤了!哦,还有空气,我缺少空气,这家伙太莽撞了,白白报废了一个飞行器!”
“闭嘴!”扎尔布虽然消耗了大量体力,剩余体力对付一只饶舌讨厌的鹦鹉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撕下衣服的下摆,用布条把鹦鹉的喙扎紧,扔在一边。
“牢骚大人”还在拼命控诉和诅咒,不过由拉根本听不清它呜噜呜噜说什么。
由拉不喜欢扎尔布对待“牢骚大人”的方式,把鹦鹉的喙放开,不高兴地对扎尔布说:“‘牢骚大人’是我的灵异生物,也是我朋友,你不能这样对待我的朋友,更何况还是在我的飞行器上。”
“你想让我跟一只鹦鹉道歉?”扎尔布气也很不顺。
“是的。”
扎尔布用力拍了一巴掌操作台,把“牢骚大人”吓得没了声音。
它战战兢兢地说:“道,道歉就不用了,态度稍微放温和一点就可以了。”
“对不起,你的话太多了,臭鹦鹉!”
扎尔布也感觉到自己有点过分了,还是硬着头皮向“牢骚大人”道了歉。
“我臭吗?我刚准备去洗个澡,就被带到这个热死鸟的破地方来了。”
“由拉,你看清楚刚才是什么毁了我的飞行器吗?”
“牢骚大人”嘴快:“是你的冒失和莽撞,先生!”
“闭嘴。”
“好吧,掌握真理的鸟总是受到人类社会的排斥。”
由拉看了看扎尔布说:“我真的没看清,好像是一股水,可能是某种液体。”
通讯器里传来以西的声音:“是强酸!”
“我的妈呀,我讨厌强酸。”鹦鹉又拿腔拿调地说了一句。
“你就不能乖乖的闭上嘴吗?”扎尔布冲“牢骚大人”扬了扬手里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