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如何把他们带到更远的星际去?
普利普托开始把目光投向这些忙忙碌碌不知为啥忙活的人类,像清风一样吹过人类的生活,或者就停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注视着人类的一举一动,如同一个旁观者进入野生动物园。
尽管很麻烦,普利普托还是不愿轻易放弃,不愿意被沃贡轻视,宇宙间也没啥更好玩的事等着它们去做。
它们的生命也早已超越了生死,只论转换或者自我循环。
普利普托有时也会穿越人类不同时空,观察、研究不同时期的人,就像看一张可快进倒退的幻灯片,然后选择进入。
因为不会产生与人类进步、灾难的共情性,普利普托和沃贡很少干预人类发展,偶尔会因为好玩,给好斗的人类刮点“妖风”或者意外横祸。
无论它们做或者没做,它们都在介入和影响人类历史,只不过这些几乎没有引起身在迷局中的人类的警惕。
一群蚂蚁怎么可能知道它们前方的路是被设计好的?
还是天然如此?
它们当然相信一切原本如此,也应该如此。
有一次,沃贡用苹果砸中一位躺在树下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已经在力学边缘转悠很长时间了,只需要一个苹果掉下来就能帮助他解开思想的疙瘩;
还连通过一位大脑袋科学家的脑波,在睡梦中带着他看了几眼宇宙空间的物理结构;
普利普托很少出手,对人类世界的打打闹闹不感兴趣,人类似乎非常热衷于打架,不是这里打就是那里打,或者干脆打成一片。
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沃贡就沉入无人打扰的海洋深处,而普利普托则穿行于星际间寻找更文明又更牢固的研究对象。
人类社会的进步虽然非常迟缓,但是每隔一小段时间,总能看到新奇的景象。
这也是普利普托没有放弃对地球和人类进行持续研究的原因。
兜兜转转,它们来了又离开,离开后又回来。
对于它们来说,到银河系只不过是一次短途旅行而已,对于人类,则已经是改天换地的几百年过去了。
从身披黑毛的古猿看到西装革履的人类,普利普托就像在欣赏一个好玩的游戏,非常有耐心。
沃贡偷偷把出海的渔民拖入深海进行改造,就像拆掉一堆快要散架的零件。
直到有一天,沃贡把真菌、癞蛤蟆和人类这些四六不靠的基因剪切拼装成一个奇形怪状的胚胎,像地球人玩数字猜谜一样,获得了菌藻蛙人。
虽然这次获得了菌藻蛙人的活体,但最初的菌藻蛙人并没有多少生存能力,甚至无法离开特有营养装置。
最初被制造出来的菌藻蛙人要适应地球深海的冰冷生活,大多依靠沃贡的能量支持和不断技能改良。
沃贡对普利普托隐瞒了这个令自己种群激动不已的秘密——它们确实能改造地球生命,制造出新的生命。
也许,它们憧憬着能改造更多人类和其他生命体,完成离开地球的心愿。
散布在星际间的其他沃贡都收到了这个突破性的消息,它们悄无声息地蜂蛹而至,涌向地球深海。
地球的原土着生命体并不知道他们的生活环境已经侵入了众多的外星生物,他们对此一无所知,因为深海还是他们无法涉足的领域。
普利普托就在人类身边,它和他们一起观看了《火星人玩转地球》《星际穿越》的电影,不明白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怎么进入人类大脑的?
他们坐在“沙发”上,晃动大脑袋,“嘎嘣嘎嘣”嚼着奇怪的食物,“咕咚咕咚”喝下奇怪的液体,时不时发出奇怪的笑声,然后排泄、睡觉。
他们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在同一条路线和同一时间轴上,好像永远也不会腻烦,不知道他们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普利普托轻而易举地弄到了人类的脑电波,这种很低端的密码片段没有多少研究价值和意义,基本找不到什么规律,大多数人类整天想的都是普利普托和沃贡已经不再需要的繁殖念头。
低等智慧生物的小把戏。
没完没了,永不厌倦,无论离死亡多近,都无法阻挡这种执拗的电波放射。
就算脑电波多么剧烈地指向这种行为,人类的行为并不总是,或者说经常不是表现出和脑电波一致的行为。
普利普托在人类社会里寻找灵感的同时,也会毫不留情地付诸行动。
它们没有什么情绪和喜好偏向,只是为了制造新的星系和摆脱宇宙空间束缚,各行其是,找到最佳解决方案。
沃贡的液态形体非常不适合长时间在陆地上混入人类社会,他们常常被当作一摊污水给处理掉,一次又一次,被拖把、扫帚、吸尘器、风干机搞得十分狼狈。
为了完成种群的研究计划,它们不能过分打扰人类的正常生活,不能暴露自己引起恐慌。
不过一切还好,它们从未被人类发现过,即使是最聪明的人类产生了怀疑。
别怕,害怕也只是一小下,转念就忘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