螂决斗。
想到这里,扎尔布倒有几分心安。
蜘蛛不是高等生物,鬼知道下一秒它能干出什么超出想象的事情来。
果然,扎尔布以为当务之急是给他弄点好吃的,让他填饱肚子,有了力气继续赶路,走出红土林。
没成想,红猪像箭一样飞插过来,对准他的心脏位置,插入一根又黑又粗的蛰针。
扎尔布感受到剧烈的疼痛,好像一块大石头把他的肋骨全砸断了,一根骨头插进了心脏,呼吸困难,眼前一黑,又倒在地上。
扎尔布以为自己死了,可又醒了过来。
胸口没有了那根蛰针,但疼得要命。
他像被钉在原地一样,一动不能动。
只要他一用力,哪怕只是重新摆放下腿脚姿势,胸口都钻心地疼。
那只凶残冷酷的狼蛛爬在他身体上,像是实验室研究人体器官的古怪科学家,聚精会神地关注他。
扎尔布在村子里时经常不穿衣服,十岁以后才愿意遮蔽身体,穿个裤衩和拖鞋之类的,总感到不自在。
在边远炎热的山村,家里贫穷,买不起衣物,又没有改制的旧衣服,只能光身子穿梭在森林和田野里,是每个孩子的成长经历。
感觉非常美妙,就像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树木和溪水都是自己的衣服。
当然也有令人尴尬和讨厌的事情发生,总有些上了年纪的大婶,趁他们不注意,用力拍一掌,然后看着他们涨红的小脸,哈哈大笑着离开,就像刚摘到一个熟透了的山梨一样开心。
除了提防讨厌的大婶们,还得小心表示亲热的狗子,它们欢叫着扑上来,小爪子就会抓到皮肤上,有时候为此破皮,肿得跟鸡蛋大,非常危险。
扎尔布担心这个没脑子的狼蛛会像刚才一样,给他再来上一针,那就要命了。
所幸,狼蛛只是傻愣愣地、满含羡慕地盯着看了一阵,并没有像大婶们那样出手。
狼蛛爬到他脸上,凝视着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这声音真是令人感到恐惧,一点都不舒服。
“扎尔布,”扎尔布能辨认出这些咝咝啦啦的声音中有某种信息传来,如同收音机信号不好时,夹杂大量电流声:“我是被派来接应你的使者,你得跟我去人类基地。强迫你到那里去,需要花费太多力气,所以我通过意识与你对话。”
“红猪,你往我心脏里注射了毒液吗?”
“那不是毒液,只是一点自愈力量。你从溶洞里出来以后,身体很虚弱,加上受了些伤,不给你注入这种力量,你无法活着到达人类基地。”
“你把我弄成金刚狼了?”
“我不认识金刚狼。你还是你,扎尔布。”
“这么说,就像你一样,断肢能长出来?”
“是的,不仅仅能长出断肢,你的肉体具有强大的修复能力。”
“太好了,这么说,我不会死掉了?”
“目前是这样,不过并不意味着你不会死,只是机体修复。你会衰老得很慢,在脑死亡后,肉体的存在对人类就没有意义。”
“大佬,那你还能不能给我一点喷射蛛丝,就像蜘蛛侠那样的本事?”
红猪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在他脸上遗留下臭臭的棕色水渍,慢慢离开了。
“大佬,你也太随便了,我在村子里都没你随便,怎么能往别人脸上大小便呢。臭死了,低等生物就是不讲文明。”
“啪”一团白色黏液从狼蛛嘴里射出,封住了扎尔布的嘴。
扎尔布“呜呜丫丫”地嘟囔:“随地吐痰也是不文明的!”
扎尔布想到自己拥有了自愈能力,虽然动弹不得而且还被封了口,心里还是乐开了花,他简直有点崇拜狼蛛了。
像他爸爸说的,一定要搞好跟村长家的关系,以后在村里才能不吃亏。
现在他懂了,一定要搞好跟“红猪”的关系,这样才能变得像路飞一样无敌。
如果世界上没有恶魔果实,那被蜘蛛蛰一下,也没问题!
扎尔布这样想着,觉得胸口不那么疼了,一旦他能动了,他一定要和狼蛛处理好关系,再学一点或者得到点什么新奇的本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