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酒,一不嫖二不赌三不染毒,脾气好,个性佳,可以沟通又顾家,我父母都已不在,更无手足牵挂,幸家小姐,你真幸运啊,嫁过来没有婆媳问题,更不会有妯娌争宠的情况发生,遇见我,只能说是你累积了三世的福德啊,别不识货,太白目把我赶跑了,你就准备孤家寡人到老。”
齐派的高压怀柔手段,他这回发挥得淋漓尽致。
幸多乐只能无言。“我就算结婚,也不见得会把工作辞掉。”
“为什么?”眉头是下沉的,但唇角是上勾的。
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啊!喜她像是没要拒绝他的求婚,还算颇有共识,但忧她竞不想成为帮他顾家的贤妻良母看来,她需要再教育。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女人是下靠男人生活的,每个女人都可以靠自己创造一片天,不见得只能成为男人的附属品过活。”
“看来,你是答应我的求婚了?”
避他的,先扯开话题再说,谁会笨得在这当头跟一个有大女人主义的女人聊男女之别?又不是找死。“走,我们去订婚戒,婚礼我已经着手在安排了,整个礼堂以各色玫瑰花妆点,来个缤纷的玫瑰婚礼吧。”
先和任达方设计好婚礼,他简直是太聪明了!
她傻眼再傻眼。“搞艺术的果然都是异类。”
八字都没一撇,他居然已经想到婚礼了,那么这几天,笨得重复沙盘演练该要如何与他交往的她,岂不白白浪费时间?
“走吧。”拖着她走。
“你动作太快了!”天啊,她赶不上他思考的速度。
“会吗?我总觉得太慢了。”他唇角勾着邪气的笑,笑得煞是好看。“我要绑住你,用婚姻把你绑在身边,一回家就能见到你,只要一想你,就可以马上呼唤你,你说多好。”
“男人很少会像你这么浪漫”他好像已经画出了蓝图,而她成了蓝图中的主角,所有的一切恍若都是为她打造的,但是她真的可以接受吗?
她不否认喜欢他,但变数实在太多了.
“知道我是人间少见的珍宝就多关心我一点,多珍惜我一点。”
“齐子胤”
“你跟我有仇啊,干么连名带姓叫我?”神色不爽得紧。
“齐先生”
“我跟你有那么不熟吗?”靠,婚都求了,还在搞生疏啊!
“我跟你有很熟吗?”可恶,老是打断她的思绪。
“那就想个办法熟一点喽。”废话不多说,他近乎粗鲁地封住她的唇,大掌擒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她逃脱地压向自己。
在她想开口挣扎的瞬间,舌头伶俐地钻入其间,强悍地吮舔她口内的每一寸甜蜜。
“你给我停住、我有话、有话”呜呜,要说啦~~
不给她喘息的缝隙,他吻得浑然忘我、欲罢不能,就连手脚都像有心思似的自动自发动了起来,发狠又凶猛地像是要将她揉入体内,将她填入心版空洞的一角,补足灵魂的残缺。
“我有话要说”她气喘吁吁地喃着,唇舌被他蹂躏得又痛又麻。他吻得又重又强烈,感觉不像是浪漫亲吻,反而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你很烦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说什么?如果不是甜言蜜语和淫声浪语,就给我闭上你的嘴!”没瞧见他忙得很吗?
手脚并用地拉扯她的衣服裤子,而她则是七手八脚地捍卫自己的领土,一来一去半晌,他生气了。
“你到底是怎样?把火点燃又要我熄火,就不怕我会死啊?”
“我有话要说,你到底听见了没有?”
“你说。”他开始脱衣服。
一心二用,他已经很习惯了,况且不过是一边脱衣服一边听她说话而已。
“你在干么?”看见他赤裸的精实上身,闪耀的小麦色光泽,几乎快要闪瞎她的眼,于是她开始往后退。
“你说你的,我忙我的。”这就是齐派的沟通方式,够民主吧!
“如果有一天,你真正要的女人出现了,那我怎么办?”赶在他恶狼扑羊之前,她快快说出。
齐子胤的动作顿住,瞪她,瞪得视野发茫才闭眼.“女人,如果杀人无罪,我想,我第一个就杀了你,再陪你一起死。”
“什么跟什么?”
“你还搞不清楚我有多爱你吗?这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人比我还要懂得我要的到底是什么!你可以装傻,可以耍笨,但是不可以质疑我的爱情!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能爱个人吗?你以为我会这么短的时间就求婚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懂不懂啊?是我说话模式有问题,还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气死了,穿衣服!
幸多乐愣在当场,见他穿好衣服,走回办公桌前点了根烟,很凶狠地抽了一大口,然后很用力地呼出一大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但他刚才激动的神情却是深深烙印在她心底了。
“总而言之,我等你,可以了吧。”再抽两口,受不住静和心底的慌,他举旗投降。
他向来如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思绪极怪,行动力强,一看中目标立即出手,不给自己任何错失的机会,因为他不想再遗憾。
他可以后悔,但不能有遗憾,那感觉强烈得像是他灵魂的一部份,恍若时时刻刻在警告他,绝不容再错过。
绝不能!
“真这么喜欢我?”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个胆小表,那么想爱,但当爱来临,偏又退缩了,不敢争取。
不是她太宿命论,而是有太多的未知数挡在面前,她实在没办法全心投入去爱。
“多爱?爱多深我不知道怎么衡量,但我敢说只要有你随行,哪怕是黄泉路上也欢快。”那是他前世的誓言,她知不知道?
他的话一出口,如同电流横窜过她的心头,麻麻痛痛,就连整个头皮都麻到发疼,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而她现在,感动得想掉泪。
“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什么时候变成闷葫芦了?“你不是向来有话就说吗?说啊,是我不想听的话,顶多我闭上耳朵直接跳过去,顺便再发誓,就算你以后说话再白目,我也不会气到想掐死你,自粕以了吧。”
瞧,他修身养性得多有效果,为了她,把“死”字给封印起来,顺便打算把相随二十多年的火气一并撤除,一般人都会很感动的.
“”“嗄?”他凑近一点。
“”“你属蟑螂的啊?讲那么小声是讲给鬼听啊?”
幸多乐恨恨抬眼,咬牙暴吼“我、饿、了!”
“你那么大声想害我聋掉啊?!”
“是你要我大声一点的!”亏她刚才还感动得要死,可感动没两秒,他又开始鬼叫,超会破坏气氛的!
“不用那么大声。”还吼?
“到底要不要吃饭啦!”烦耶,喊得她喉咙都痛了。
“要不是你刚才发神经,我早就吃饱了。”他很自然地扣上她的手,瞥见她右手尾指上的一圈红,黑眸闪过一阵悸动,突然心情大好。“走走走,吃饭了!我有没有跟你解释过我的家世背景?还没对吧,正好,今天跟你说个详细。”
然后,用很轻很轻的力道,交扣她的五指。
用完餐,回到慎远美术二馆,玻璃推门才开,已有一道人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眼前。
神准如齐子胤,嘴形默念秒数,就在人影逼近的瞬间,伸起长臂,五指大掌精准无比地按住任达方飞奔而来的脸,而且还巧妙闪过他的镜框,适度挡住他的冲势。
“你见鬼了啊?”他懒懒问着。
以往当他练身体跑白米就随他了,但今天不行,他的准老婆在身旁,要是把她撞坏了,他上哪找一个来赔他?
“不是、是、不是、是”任达方抱头哀叫。
“神经病。”懒得理他,牵起亲亲准老婆的手,齐子胤准备上二楼再续未完的绵绵情话。
“办公室有人。”苦命助理赶紧追上。
“谁?”语顿,微凉的口吻透着不悦.
他向来不爱有人不经他允许踏进他私人的地方,这一点,任达方应该是很清楚的。
“赖小姐。”
“赖?”皱眉。
“述丰集团总裁千金兼述丰公关经理赖咨云。”任达方跟在身后小声说着。“约好两点会谈,可是董事长一顿饭吃到三点还不回来,我打手机也没人接,我请她到候客室稍等,她却自动自发跑进办公室,我知道你不喜欢外人踏进办公室,也明白该请她出来,可是她长得令人好发毛,我没勇气再见她第二面”
“长得像鬼啊?”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那神情还真像是见鬼了。“真长得这么可怕?”难怪长年在外不回国。
“不是的,董事长你要是见到了,肯定会跟我有同样的反应。”
“长得这么有特色?”
“既然你要忙,我就先回去了。”嘴巴肿得很可疑,红得很诡异的幸多乐声音微带沙哑地低语。
感觉她要松开手,他赶紧再扣紧。“不可以,你刚刚明明答应我了。”他附在她耳边,学她把话含在嘴里说。
“我哪有?”她神色羞赧地娇嗔,想要闪躲他强烈的入侵感。
“你没有摇头啊。”他咬着牙,努力不让下属偷听见。
“我没有摇头不代表答应啊!”她也开始咬牙。
“那你就点头嘛。”
“我干么点头啊?”
两人像是杠上,互相凑在嘴边说些只有彼此听得见的话,压根不觉两人已经缓慢上了二楼,而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
“董事长~~”很哀怨的声音突地插入。
“干么?”很不爽地暴吼。“赖小姐。”他指了指前头。
齐子胤和幸多乐不约而同地抬眼探去,瞬间,恍若时空交错,那梦中的女孩自梦中挣脱,走进了现实世界,不似梦里她常穿的鸭青色缎子袄、鹅黄调罗裙,而是换上俐落的黑蓝色套装,脚踩镶水钻的黑底高跟鞋。
那合身套装将她曼妙的身段勾勒得万分出众,在梦中老是系绑和束起的发,此时柔细黑亮地攀在肩头上,俨然像个新时代女强人,但五官将所凝出的笑意和梦中女孩如出一辙。
“我有没有说,她跟幸老师所画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好毛啊!
幸多乐心口狂震了下,微微侧觑了身旁的齐子胤。
如她所料,他看直了眼。
齐子胤心底像是掀起子狂风暴雨,双眼不敢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