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娘家,见到父母,她鼻头一酸,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没发现家里的气氛非常怪异,而且所有的佣人都不见踪影,连管家太太都没出来迎接她。
“爸爸,妈咪。你们不会相信我遇到什么事,你们知道吗?子厉他他竟然有其他的女呀!”
突然一个大大的巴掌用力挥来,正在哭着控诉凌子厉外遇的唐蔓霓被打得跌到沙发上,她满眼金星地捂着红肿的脸,错愕地看着打她的人。
“爸爸?”从小到大,爸爸没打过她,没想到她生平第一次挨巴掌,就是他动的手。
“你有什么脸好回来说?我已经警告过你,别和凌子厉那个双面人来往,你偏不听,还不要脸地私奔住到人家那里,弄得整个商界都知道,大家全在背后取笑我唐智徕不会教女儿,教出来的女儿不知羞耻。”
“爸爸,不是这样的”唐蔓霓怔忡地摇头,泪水不断滴落。“请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你没有私自跷家,没有跑去跟人家同居吗?哈,我唐智徕真会生,生了个不要脸的女儿。”唐智徕恨恨地痛骂。
“爸爸。”父亲恶毒的谩骂,让唐蔓霓痛哭出来。“我我并不是不要脸的女人,我确实是住在子厉那里,但是我们并没有逾越分寸呀!”
一想到爸爸竟然用这么难听的话骂她,她便委屈得不断掉泪。
“唉!蔓霓,你爸爸说话是难听了点,但你也别怪他,他心情不好呀!遇到了这种事”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邓佩筠,擦着眼泪对女儿说道。
“怎么了?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蔓霓总算发现父母的异常,还有家里的冷清与空洞。
邓佩筠还没回答,唐智徕已愤恨地抢先回答:“你回去问问你的好丈夫就知道了。问问他是怎么利用卑鄙的手段,暗中吃掉唐氏集团的股份,还买通董事会的其他董事,踢掉我,堂而皇之跃升为总裁,然后随手转卖给其他财团,我们已经因此痛失三间子公司了,如今,连主公司的经营权也岌岌可危。”
“怎怎么可能?”这比凌子厉将杨瑞伶带回家,更令唐蔓霓震惊。
“唉!我也没想到子厉会做出这种事”邓佩筠只能感叹凌子厉太过深沉,连她都骗过了。
“哼,他根本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存心要逼死我。真是引狼入室,这全是你这不肖女害的。”唐智徕将过错全怪到她头上。
唐蔓霓委屈极了,直想解释:“爸爸,我想子厉应该不会这样的,会不会是误会”
“这已经是事实了,还算是误会吗?哈,我知道了,你现在嫁给他了,胳臂就向外弯了,要帮他来对付你老爸了,对吧!”
“不是的,爸爸,我只是”
“住口,你不是一心想嫁给他,还没出嫁就不要脸地跟他双宿双飞了吗?现在好了,你如愿嫁给他了,那还回来干什么?滚回去!”
“爸爸”
“滚,咳咳!”唐智徕情绪一激动,整个人颠了一下,还不住地咳嗽,身体状况看来很糟。
“爸爸!”
“智徕!”
唐蔓霓与母亲双双冲过去想扶住他,但他怨恨地拍开唐蔓霓的手。
“我叫你滚,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高兴时就跟人跑了,受了委屈才又回娘家哭诉,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告诉你,这里不再是你的避风港,从今天起,你没有娘家了,你可以当我们全死了。”
“爸”唐蔓霓又哭了,父亲的怒骂再度重重地伤了她的心。
“好了,老头子,你少说几句吧!”邓佩筠终究心疼女儿,出面为女儿缓颊。不过,她也不想再刺激受到太大打击的丈夫,于是她转头对女儿道:“蔓霓,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过阵子你爸爸心情稍微平复一点了,你再同来赔不是吧!”
“还让她回来干什么?叫她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了。”
“智徕。”
唐蔓霓已无法再忍受父亲更多恶毒的言语,忍住啜泣,哽咽地说了句:“我走了。”随即奔出家门。
逃出娘家大门,唐蔓霓真的无处可去了,她只能怔仲坐在家门前的花坛上,茫然望着夜色,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拘。
为什么会这样?
泪,再度汹涌而出,沾湿了甫干的面颊。
为什么一夜之间,子厉不再是她所认识的子厉?他不但同时拥有其他的女人,还阴狠地篡夺父亲的财富。
到底为什么?
假如你不是唐智徕的女儿,子厉可能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想起杨瑞伶的讥讽,她突然恍然大悟。难道他之所以娶她,全是在为这些阴谋铺路?
那她呢?她在他的心目中,到底算什么呢?
一个利用的工具?
呵,是吧?这就是标准答案。他根本不爱她,之所以娶她,全是有目的的,难怪杨瑞伶会那么说。
也难怪,在床上他对她毫无爱怜,只有强势的掠夺与占有。
想必,杨瑞伶才是他真心所爱的女人,因为他与她的交往是没有任何目的的,而他对自己却是机关算尽,一再利用。
蠢!
她真的很蠢,相信了这样的男人,把自己的人、自己的心全给了他,还害惨了自己的父母,她怎会如此愚蠢呢?
不知坐了多久,夜,似乎深了。附近全是高级住宅区,深夜时分出入的人也不多,她庆幸没让人看见她此刻有家归不得的落魄模样。
忽然,一束刺眼的灯光直射在地脸上,那强力的光束照得她睁不开眼。
“是谁在那里?”一名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用手电简照着她的脸,一面朝她走过来。
她认出这人是社区里约聘的保全人员,负责在深夜巡守,保护住户的财产与安全。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现在的狼狈模样,所以飞快起身,低着头迅速走开。
“啊,唐小姐?你是唐小姐吧?”保全人员还是认出了她。
想她不久前才结婚,而且婚礼是那般豪华隆重,还登上了新闻版面,想不知道也难。
想到当时的风光与幸福,再比对自己此刻无家可归的窘境,唐蔓霓顿觉鼻酸,为了怕让人看见她泛红的眼眶,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奔入幽暗的夜色中。
两个钟头后,她依然在市区的街道上独自行走。
她的双腿早已酸疼得近乎麻木,身体也僵硬得像尊木偶,身心都疲累不堪,但她还是只能不断往前走。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能到哪里去,只能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不断走着。
最后,当她身心的疲累到达极点,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多走一步的时候,她看到了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那是
凌子厉的住处。
“呵!呵呵呵”她痛苦且讽刺地笑了。
最终,她只能回到这里。
她就像豢养在精致鸟笼里的画眉鸟,被舒适的环境喂养惯了,就算打开牢笼放她出去,她也无处可去,最后只能乖乖回到笼子里。
罢了,她太累了,只想倒头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醒来,会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上了楼,走进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他连盏灯也没有为她留。
或许,他以为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吧?
再度讽刺地一笑,她缓缓踱向房门紧闭的主卧房,旋动门把想开门,但房门上锁了。
多可笑呀!她居然被锁在自己的房门外?!
他真的让杨瑞伶留宿在此?想到他与其他女人在他们的床上翻云覆雨,她就恶心得想吐。
顿时,一股深深的怒气排山倒海涌来,他有什么权利这样伤害她、伤害她的家人?
“凌子厉,你出来。”她抡起小拳头,用力敲击门板,想要将里头那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喊出来不管他正在做什么。
“凌子厉,快开门。你出来呀,凌子厉”
大概是夜深人静,很容易听到她的叫喊声,她不过喊了几声,房里的人就被她给喊了出来。
“三更半夜的,做什么扰人清梦?”
房门打开,凌子厉站在门内,拧着眉头,神情极度不悦,不过一双毫无睡意的锐利眼眸,却是急迫地上下审视着她,像在确定她是否安然无恙。
“哟,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一道娇媚的嗓音从幽暗的房中传来,没一会儿,穿着性感红色睡衣的杨瑞伶走到门口,讥讽地睨着她。
看见那毫不遮掩、暴露的高耸酥胸,唐蔓霓更觉妒火中烧,怒火直窜天际。
她人还在这里,而且好歹是凌子厉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们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分、太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于是她发火了,她冰冷地警告杨瑞伶:“杨小姐,无论你认为自己是凌子厉的元配,还是我才是元配,今天在法律上拥有妻子权利的人,是我。我劝你最好马上离开,否则等我叫来警察和记者,相信明天的新闻,你绝对不会太好看。”
杨瑞伶听了先是一惊,紧接着怒气袭来,但又怕她真的叫来警察和记者,害她惹上丑闻,于是连忙躲到凌子厉身后,假装哭泣地告状:“子厉,你看这女人。”
凌子厉没料到那个一向没脾气的小猫,也会伸出利爪攻击,顿觉诧异不已,却也感到有趣。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面孔?他真想好好地弄清楚。
但,他的目的不是守护她,而是打击她,谁让她是唐智徕最宝贝的女儿。
于是他对唐蔓霓挑衅道:“你当然可以这么做,但你最好想想后果,如果你希望你父亲的事业尽快倒闭,那就尽管去叫人吧!”
“我爸的事业?”唐蔓霓这才猛然想起父亲对子厉的那些指控。“对了,我爸说你暗中收购股票,还买通董事会,争夺总裁之位,想要逼死他,这是真的吗?”
她还暗自期盼,这些都只是父亲的误会,他再怎么可恶,也不会如此泯灭人性才对。但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情。”凌子厉倒是很大方地承认,连瞒都懒得瞒。
“什么?!”
“我是暗中收购唐氏的股票,也买通董事会,顺利取得总裁之位,当然,我更想逼死他,但那有何不可”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上凌子厉的脸颊,他的俊脸霎时染红,但很快整张脸都转黑了。
“你打我?”他双眼冒火,面色阴沉,极度压抑震怒的模样,连杨瑞伶都吓到闪得远远的,而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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