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会一一离她而去!
“不,我不想跟你离婚。”他突然脱口而出。
司婕云美眸瞠大,心口涌现一阵澎湃的悸动。“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他的眼神融入深情,但怕辞不达意,反而弄巧成拙。
“我们不是说好了,一年后你继承了财产,也要还我自由的吗?”
她看着他,不解他为什么不敢回答她的问题,难道他对她的疼宠,仅是短暂的迷恋?
仁修不也说过,他不曾对女人付出真情。那么她有特别到可以拥有他全部的爱吗?
尽管他对她的好是如此地鲜明,甚至教人对婚姻充满长久的憧憬,但始终只把事业当成生命的男人,真的可以依靠吗?
“你真的想离婚吗?”他注视着陷入犹豫的她,尽管他不想放弃这段婚姻,却也迫切地想知道她的想法,想知道她除了嫌他铜臭味重,是否也存有一丝丝情意?
哪怕只是一丁点,他都不愿放弃她!
“先不要讨论这个话题好吗?”她垂下眼睫,痹篇他的询问。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对他原先存有的成见,好像渐渐模糊了。
是因为他常常带好料给她吃,让她嗅闻不出他身上的铜臭味吗?还是因为他的真情陪伴,让她心中那座厚厚的防护墙,在不知不觉中被推倒了?
唉,心头像一团解不开的毛线球,乱成一团,她需要时间整理一下心绪。
“好。”他有的是耐心,会给她时间。
车子来到珠宝店,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店内还亮着灯,司婕云透过雕花玻璃门,看见里面还有客人。
“是客人吗?”庞博旭也注意到了。
为了安全起见,司婕云通常在晚上九点就会打烊,除非不是预约的客人接近九点才来,但通常也不会让非熟客耽搁太晚。
“嗯。要不你先回家,我招呼客人后自己坐计程车回去。”今晚他已经陪她去看她父亲,她也不好耽误他太多时间。
“不,我等你。”他的锐目留意到珠宝店门外人行步道上,有个戴着安全帽的男子正坐在机车上鬼祟地往四周探看。“等你的客人走,我们一起回去。”
“好。”
“等等!”庞博旭拉住她,提醒着。“希望不是我多疑,外面那个男人不太对劲。”
“你是说”他的一句提点,让司婕云这才警觉到门外那个坐在机车上的男人正探头探脑地注视着珠宝店内,似乎有把风的嫌疑
天啊!她突然害怕起来,双脚不自觉发抖。
“我跟你一起下去。”感受到她的不安,他很快地握住她的手,陪她下车。
“好。”有他在,她心头的恐惧渐退。
庞博旭牵着她,不动声色地越过男子的身边,正要推门进去,店内一个身穿牛仔套装的女人却快他一秒夺门而出,不小心撞在他身上,就这么一撞,女人手上的珠宝盒失手落地,里头装着南洋珍珠、蓝宝、红宝等等各式名贵戒指,全都掉了出来!
情急之下,牛仔女抓起一只黄钻戒指,直往外面接应她的机车男跑去!
“抢劫!别让她跑了!”此时,顾菁仪从店内追出,气急败坏地大叫。
庞博旭反应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猛力抓住牛仔女的手腕,大声斥喝:“把东西留下!”
“不!”女人慌张地向机车男求救。“救我!”
“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庞博旭硬是扭住她的双手,让她痛叫失声,顿时双膝软倒。
司婕云乘机抢过她手上价值不菲的戒指。
突然间,砰的一响,庞博旭被机车男以安全帽击中后脑勺,他不禁痛叫出声,抱着快裂开的头,整个人屈膝倒下。“啊”“不要!”司婕云回头一看,不禁惊慌失措地惊叫。“放开他、快放开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上前咬住机车男的手。
她一心只想救庞博旭,死命地紧紧咬住男人。
“啊呜~~死女人!”机车男大叫,眼泪快飙出来。“别咬着我不放!喔啊”就这么一阻止,便足以令庞博旭重新起身,挥出一拳,狠狠地击中机车男的肚子,两人随即在地上扭打缠斗。
牛仔女也没闲着,趁混乱捡拾掉落在地上的各式珠宝、钻戒,司婕云只好回报她一记安全帽,再狠狠地扯住她的头发演变成两对男女的扭打画面。
“我已经报警了!”顾菁仪冲到门口支援,见无法加入战局,连忙先捡回满地的钻饰。
果然,没几秒,不远处已传来警笛鸣声。
“不要动!”警方一出现,马上协助庞博旭夫妻俩制伏了机车男和牛仔女,结束了这场三对二的激烈对决,也总算拿回了所有被抢走的珠宝。
经过一夜惊魂,总算所有的珠宝都拿回来,但庞博旭的脸上却挂彩了,身上、手上也都有大小擦伤。
在医院照过x光,虽无大碍,但回家后仍必须观察是否有脑震荡情形。
隔天,司婕云不准他上班,自己也留在家里观察照顾他,直到确定没有脑震荡现象,才可以恢复上班。
“还疼吗?”她细心地帮他搽葯,美眸中盛满温柔。
“不疼。”他笑着说。“你呢?”
“我没事!倒是你,全身都是伤。”她拿出了医疗箱,细心地帮他上葯。
“这没什么噢!”葯水刺激伤口,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停下动作,美眸净是不舍,紧张地放下手上的钳子和沾葯的棉花。“很痛吗?是头痛,还是手上伤口,还是身体”
“嗯都是。”庞博旭故意说得严重。“胸口、头都疼。”
“医生有交代,要是这几天回家脑部还有严重的头痛、短时间内连续呕吐、或是无法沟通、意识不清时,就要再回诊。”她把医生交代的话,一字不漏地全记进脑海里。
庞博旭看见她额上一道指甲的抓痕,心口一揪。
一见她美丽的脸庞都被抓伤了,还只顾着照顾他,温暖的热流不断地涌进胸口,心头漾起无限的甜蜜,填满了他空虚已久的心。
从小就不相信爱情的他,即使表面微笑地和人热络,但他始终冷冻自己的心,保持遥远的距离。
但自从结婚后,她却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莫名的吃醋、毫无预警的发怒,甚至无法控制的情欲都令他懊恼
扁是这样看着她秀眉微蹙,美眸露出担心,他只想拥她入怀里,永久感受这种相依相偎的幸福暖意。
“不会的,有你在,都不疼了。”他突然拉住她的手,深情地注视着她,仿佛她是他最好的止痛剂。
“还是回医院回诊好了!”他今天真的不太正常!她不放心地拉他起身。
“要是能抱着你睡,一定不疼了。”
司婕云更担心了。“你意识不清,脑震荡一定还没完全好”“没有。”他突然抱紧她,让她的背贴着他宽阔的胸膛,看她刚才紧张的模样,他只想呵护她一辈子。“我想抱着你,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她愣住。
“不要怀疑,当我看见你不顾一切地去咬住机车男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又有多感动!”他害怕她受到伤害,就像害怕失去珍爱的宝物。
“那是因为你也舍身救我”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慑人的眼神,像有透视人心的能力,让她心跳快了一拍。“我不知道。”
“我想,我爱上你了。”庞博旭的大掌抚住她嫩白的脸颊,似抚摩着稀世珍品。
没错,一开始喜欢她,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她的骄傲、自信、倔强都令他深深地迷恋。但时间一久,他发现自己不但是迷恋,对她的宠溺,更超出空前的预期。
若非爱上她,他何以如此地失控,疯狂地在大街上和人扭打?
“你是说”司婕云的心头一悸。
当她回头看见他温柔蕴含深情的黑眸,感觉自己正快速在融化中
她愣住了,不知道该回应他什么,但胸臆间一股美妙的情愫正持续在升腾。
“你知道吗?当我看见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了你是我的老婆了。你优雅、惊艳、性感得引人遐想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我。”
“可是仁修说过你不相信爱情,对女人也不曾认真啊!”“没错,那是以前的我。我父亲自从娶了二妈进门后,我母亲就经常陷入郁郁寡欢之中,如果爱情会使我父亲盲目、使我母亲痛苦,那么我宁可不要爱情进入我的生命。”
“就是因为看你母亲痛苦,所以你才会认为爱情太虚幻,对爱情更是不屑一顾?”司婕云有些心疼。
“没错,所以我极尽所能地投入事业,为母亲的遗愿尽心力,甚至积极地争取经营权。虽然我们在没有爱情的基础下结合,但这过程却令我意外的体会到爱情的美好,你的存在,让我顿悟到有你在身边,所有的打拚才有意义,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分享成功”他的头缓缓低下,贴近她的脸颊,发乎真情的爱语,钻入了她的耳朵,敲打着她的心扉。“云,你愿意吗?”
听着他诚恳真切的表白,司婕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尽管不只一次告诉自己他们的永恒不可求,她心中却总是忍不住满溢着小女孩对幸福的期盼。
珠宝店遭劫时,她看见他不顾一切地对抗抢匪,一股和他相偎相守的渴望,更是频频冒出了头
要是不喜欢他,那么经常缠绕在胸口的期待又是什么?
她点了点头,转身抱住他。“我愿意跟你分享一切。”
就如同他们一起打击鸳鸯抢匪一样,仿佛他们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宿命。
庞博旭惊喜地一笑,打趣道:“原来你早就偷偷喜欢我了?”
“哼”她不再否认,倚向他怀中撒娇。“那又怎么样?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可以睡在你身边了吗?我的老婆。”
“嗯。”司婕云点头。“这样我可以顺便照顾你。”
获得老婆大人特准,庞博旭马上抱紧她,往床上倒去。
“不行啦!你是病人,伤还没好!”“你对我那么体贴,处处为我设想,我该怎么补偿你好呢?”他啄吻娇妻的脸颊。
“要补偿吗?”她睇着他问,脑里浮起浪漫的画面。“最好的补偿嘛当然是我们两个远离公事,不要工作,享受两个人的世界喽!”
“嗯”他沉思着,新婚夫妻一起沉浸在两人世界里那当然就是“一起去蜜月旅行吧,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她扬起甜笑,美眸亮起了期待。
“只要老婆喜欢,我都奉陪。”他的黑眸燃起浓浓的爱意,心中扬起爱情的浪漫乐曲。
其实只要和他最美丽的老婆在一起,天涯海角他都愿意去,就算是到非洲、埃及度蜜月,他一样开心。
“好,等你把伤养好,我们就一起去。”
“遵命!老婆大人。”
美丽的夜里,娇妻就在身边,他第一次体会到幸福的温暖,只因为爱情进驻了他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