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斜插在西装裤口袋,一手捧着高脚杯,他嘴角勾起浅浅的笑痕,状似悠闲的在宾客中移动脚步,浑身散发着致命的男性魅力。
在会场走动许久,他终于找到了费明兰。
身穿黑色性感晚宴服的费明兰,正偎着一位身材跟他不相上下,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是他吗?柏子毅?
必银鹰走过去,看着拍子毅的侧脸,心头扬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股奇怪的感觉让他加快走动的速度,几个大步之后,他来到费明兰的身后,锐利的眼笔直望向他认定是柏子毅的男人。
这一看,让他心头狠狠一颤,手里捧着的酒杯摇晃了下,里头未喝半口的琥珀色酒液险些泼洒出来。
“请问你是”柏子毅皱眉看着眼前跟他神似的男人,他可以感觉到对方浑身正散发着强烈的敌意。
正卯起来展现魅力纠缠柏子毅的费明兰,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关银鹰?你怎么来了?”
“明兰,可以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关银鹰走近,利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柏子毅瞧,心底发寒。
“呃他、他是”她明明告诉过他,柏子毅今晚是她的人,要他别来搅局的啊!费明兰真想胡诌个名字,可是又碍于柏子毅在场,不晓得该怎么介绍。
“你好,我是柏子毅。”由于对方和自己的容貌太过神似了,让柏子毅极有兴趣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因此他主动上前介绍自己。
费明兰脸色一变,关银鹰也是,不只神情骤转为阴霾,就连眼神也阴沉得吓人。
“你是柏子毅?”一个与他容貌身材都酷似的男人由心底漫起的寒意更加发狂的笼罩住必银鹰,搁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关,到处有人在看啊。”费明兰注意到他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敌意,忙不迭的上前警告他。
别失控,千万别失控!
“拿着。”关银鹰却将酒杯塞给费明兰。
费明兰心一惊,转头想要带着柏子毅离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砰!锵!柏子毅心里还在猜测着关银鹰是不是他那风流父亲在外头的私生子,眼前却突然飞来一记结实的拳头,打上他的右脸颊。
那拳头的力道强劲,将他整个人往后打飞一公尺远,撞倒了其他宾客,一时间宴会厅响起杂乱的撞击声响和酒杯的碎裂声。
“啊”接着,是女人的尖叫。
现场混乱到不行。
手里还帮忙拿着酒杯的费明兰,赶紧上前抓住还想逞凶的关银鹰,拉着他跑出宴会现场。
他们落荒而逃的身影被镁光灯捕捉住,看样子今晚的这场宴会,将有机会登上明天的八卦报纸沸腾一番。
“茵茵,我把你的男人还给你,拜托你看好他,这几天千万别让他现身,知道吗?”费明兰开着自己的红色跑车,一路飙到房秋茵的住处。
当房秋茵裹着浴袍、敷着面膜来开门时,费明兰不由分说的把怒气依然张狂,脸色难看的关银鹰塞还给好友。
房秋茵被关银鹰的身形给撞得后退两步。“喂,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
“我走了,拜”要解释,就让关银鹰自己去说,她可没空。
费明兰跳上车子火速离开。
拿下刚敷上的面膜,房秋茵站在庭院中央,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脸色阴鸷的关银鹰。
明兰不解释状况就跑了,而他却紧抿着嘴,一副对她怨恨至深的样子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气恼的不愿理会一脸阴沈的关银鹰,房秋茵回头往屋子里走去,重新敷上面膜,躺回沙发上。
她等着关银鹰自己进来。反正那男人常常不请自来,还爱极了鸠占鹊巢,总是赖着赶不走。
可是,等着等着,面膜都已经敷完十五分钟拿下来了,他还是没进来。
敝哩!
房秋茵丢了面膜,走到门口伸头往外探了探,结果却看见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樱花树下,背影透露着令人不解的孤单。
他吃错葯了吗?
“你是来这边罚站的吗?”走过去,站在他身旁,她仰起白净的美颜,一双美眸直瞅着他线条紧绷的阴沈脸庞。
他连看都没看她,迳自走往一边,继续看着樱花树,脸色难看至极。
她气呼呼的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臂,拽着他面对自己。“关,你到底怎么了?你”后头的话还没吐出来,他愤怒的嘴就朝她欺下,发狠的吻住她,惩罚这个没心没肝的女人。
她被吻得晕晕眩眩,迷蒙间突然感觉嘴唇一阵痛!
“噢!你咬我?!”推开他,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唇办,感觉嘴里漫着血腥味,错愕的瞪着指腹沾染的血丝。“有必要这么粗鲁吗?你真是”
“你在我身上找着柏子毅的身影,是不是?”他狂吼着打断她的话,愤怒的挥动手臂。
她愕然望着他铁青的脸色。“你、你胡说什么?”
“哼,我胡说?你分明是为了圆满你和柏子毅之间没结果的恋情,才会找上长得像柏子毅的我,让我接近你、爱你茵茵,你骗我骗得真惨!”
这可恶的女人,竟然把他当成柏子毅的替代品?!
面对关银鹰莫须有的指控,房秋茵一时无法接受,更无法回应。
他在说什么鬼话?打从她认识他开始,她从来没拿他跟柏子毅那臭男人比较过,他的指控真令人生气!真令人抓狂!
“关,你疯了吗?”要不怎会说出这样侮辱她,伤害这份感情的话?
气恼中的她只能颤抖的挤出这句话。
“对!我是疯了,才会被你当成柏子毅那男人还不知情!想不到我竟然笨得不知道你心里还爱着柏子毅,所以你才会不肯接受我的求婚,而你指控我风流成性也只是推开我的借口”心如刀割也无法形容关银鹰此刻的心情。
“我没有不接受,是你答应要给我时间考虑的!必,你别把事情作无关的联想。”房秋茵从没见过他发如此大的脾气,有些被吓着了。
她的关,总是笑脸迎人,不管她再怎么任性的使性子,他也不会生气。可是现在
“无关吗?”他冷笑,阴鸶的冷漠神情令人打从心底恐惧发颤。“茵茵,你赢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不会再擅闯你的屋子,我们到此为止我认输了。”
在房秋茵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头一次主动提出分手,带着受伤的神情,越过她大步离去。
她感觉全身一阵发冷,双臂抱着颤抖的自己,忘了要追上去解释。
脑袋乱哄哄的,昏乱到了极点。
谁能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