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早画面,我早就逃出来了。”
“爹地,我们这一次可以在台湾待多久?”他撒娇地环上他的颈项。
“要看你妈咪怎么做喽!”他把问题抛给愣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女人。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抚头呻吟着,感觉自己好像外星人,完全听不懂父子间的对话。
“你希望我在孩子面前侵犯你吗?”他突道。
“嗄?!”她错愕。
“别发出那种诱人的声音。”嗓音低哑,带着警告。
她忙捣住嘴,禁止这张嘴再发出可能会害她遭遇不幸的声音,脸颊泛红,极恼地瞪着他,却瞧见他唇角玩兴的笑意。
不知为何,她松了口气,只因他笑了。
两人没有再重逢后的热情拥抱,但她发现耸立在两人之间的那面高墙,似乎消失了。
可她不懂,他为何像没事人般地来找她?他不是气她吗?毕竟最后一次见面的状况是那般的差劲,他忘了吗?
“过来吧!谈谈我们的合作。”把端正放下,揉了揉他的头。“你去看电视,爹地和妈咪有事要谈。”
端正听话地闪到角落,很努力的专注在电视上头,只用余光偷觑两人的互动。
“过来。”瞧她依然僵在原地,端懿长臂一伸,将她抓到身旁的位于坐下,随即从公事包里取出一本资料夹。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合作的?”林与彤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开,自嘲道:“难不成还打算要我再帮你生一个?”
他闻言,浓眉微挑。“这个主意不错,我会考虑。”唇角上勾,显示他心情很好.
“你!”本来是想要讥讽他的,岂料却被他反将一军。
“好了,先看一下这东西吧!”大手又温柔地贴覆上她的手,轻轻地将她拽进他怀里.“我相信你应该会答应。”
她忙着想抽回手,却突地发觉,他全身上下,甚至是旅行袋和公事包全都是so的产品,包括他翻开的资料夹里头
“你是谁;:”她惊诧地捣住嘴,天啊,那是一张张的服装画,而且是so首席设计师索隆的服装画!
端懿皱起眉看向儿子。“你没跟妈咪说吗?”
“我刚要说,你就来了。”端正一脸好无辜。
他点头,了解,直瞅着她。“你想,能够拿到这些东西的人,会有谁?”
“当然是设计师本人!”他是吗?她只知道他的中文名字。
他摇摇头,卖着关子。
“不然”还会有谁?忖了下,一道灵光滑过脑际,她双眼发直。“你是萨法诺?”
他笑了。“答对了,给你奖赏。”
惊奇僵住了她的脸,来不及反应,他的吻已经送上,无视她的挣扎,无视端正在旁,他噙着想要将她完全吞没的渴望,深深地纠缠,吻得狂野激情,像是要摄去她灵魂般地强悍,像是要填补几年来的空虚,他吻得欲罢不能。
“等等、等等”她在喘息缝隙间阻止他泛滥的深情。
这个人怎么一点都没变?儿子就在旁边耶!
“我想你。”他浓厚的气息晕染着她,唇还在纠缠着。
林与彤顿时怔住,难以置信他竟会说出这种话。想她?!他搞清楚她是谁了吗?
“谁准你跑了?”他粗嘎低咆着,轻啮着她柔嫩的唇办。
他还有正事要办,不该在这当头跟她缱绻不休,他也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大局,但是却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忘了被思念折磨得有多苦。
一沾染上属于她的气息,他都快醉了。
懊死,终于找到她了,终于能够像这样将她紧拥在怀里了!他浑身透着薄颤,全身血管债张,血液好似逆流般,他有瞬间的迷眩和满足。
“喂、喂,我不能呼吸了!”
耳边听见她难受的声响,他才意识到自己搂得太紧,略微松开了力道,却还是不舍放开她,就怕一不注意,她又逃了。
“你真的是萨法诺?”喘了口气,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真的是so的第一代设计师,那个将so品牌推到全世界的男人?
天啊,他居然是她的偶像,她孩子的爹地,而刚才,他又将她吻得晕头转向?!她好乱,她乱到快要崩溃了!
“想看我的护照吗?还是看我的设计图?”他翻开资料夹最底层,上头是一张张泛黄的服设画。
她发颤地接过手,忍不住低吟出声,逸出难以遏止的喜悦。
啊,至宝啊!萨法诺的亲手画她死而无憾、死而无憾了!
端懿看着她激动的表情,啼笑皆非。“一张纸会比一个人好吗?”既然崇拜他,倒不如直接亲近他,贴着画看做什么?画能满足她吗?
“你真的是萨法诺?”她依然盯着画作,脑海中翻飞过当年偷阅他画本的情景,那画中的笔触和这张画作上的线条,几乎是一模一样。
“萨法诺欧斯多。”这是他的全名。“so是用我的名字缩写命名的,而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够加入这一次的发表会,我相信这个机会对于你这个新人来说,会是最大的宣传效果,如果你愿意,我会将雅阁纳入so的副牌。”
趁着这当头先将他的来意说清楚,免得他满脑子只想将她扑倒在地。
林与彤垂着眼,不管她怎么想,还是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头像是装了一坨浆糊,理不出头绪,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由不得你说不,副牌的事可以先不管,但发表会非你不可,我已经跟裕合谈过了,席斯柔已经答应我。”端懿拾起她一缯发丝把玩,凑在鼻间嗅闻,属于她的气味让他觉得眼前的她很真实,不再只是梦境里的幽魂.
“我”不行,要当机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太突然,太无预警,她完全消化不了他说的话。
他垂下限睫“那么,你又知道我是谁吗?”懒懒的口吻透着不悦。
她重拧起眉,总觉得自己变得很笨,连话都听不懂。
“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吗?”叹了口气,他低柔喃着,透着怜惜。
“你?!”
“不是吗?”他凛容。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抱着头又问了一次。
她不是林婉妤!既然他已经跟席斯柔接洽过,那就代表他应该知道她真实的身分,不是吗?
端懿深吸一口气,贴在她的耳边暴咆着“你是雅各,你是林与彤,是雅阁的设计师、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妈咪,也是我最爱的女人,够不够清楚?!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吗?我会连我爱的人都搞错吗?!”
混帐东西,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当初不告而别,他责怪她了吗?他放下被遗弃的怨,为了见她一面,风尘仆仆而来,她没面露感激也罢,遗敢问他她是谁?!
他会搞不清楚状况?
唯一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她!
“可是,你说你一见钟情的是婉妤。”她虚弱回应。
那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把她的心绑得死死的,让她无法动弹。
“那是”说来话长,改天再聊行不行?“先别管那些,倒是你,从明天开始,你要从旁协助我,知不知道?”
林与彤的眸色黯淡下来,像是沉进威尼斯冰冷的海底。
他不解释,是因为他一见钟情的对象依然是林婉妤,当年会对她那么好,是因为他把她错认为婉妤,就算现在真爱上她了,但如果有天他遇到婉妤呢?来到台湾,他没去找她吗?
好烦,爱人太伤神,她只想冲刺自己的事业,只想爱自己,不想再牵扯过去,过去就应该让它过去,别再说也别再提。
“与彤?”
她蓦然抬眼,只因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宇,而他的眸底有着毫不掩饰的深情,有着被思念折磨过的痕迹,那复杂而高深莫测的眸瞳,是一片曾经温柔包裹她的热情海洋,但她不能再爱他了。
她没有自信忍受第二次的痛。
“我们明天再谈,我累了。”为了准备发表会,她根本没好好睡过觉,再加上今天这么繁忙的前置作业,让她只想早点爬上床。
“好,明天再谈。”
她起身要送客,却见他们父子各据一地,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早点睡,我们还有时差要调整,待会再睡。”端懿说得理所当然,如同打一开始,他就是这屋子的主人一般.
“可是,你们”
“当然是住在这边喽。”他招着手,儿子马上很识相地靠过来。“端正,你想要跟妈咪一起住,对不对?”
“对!”
“就这样了,孩子的妈。”他眨眨眼,笑得很柔,就像初见面的第一眼。
她的心至此全然乱成一团,没力气收拾,只能留待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