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珊珊在自己闺房里睡大头觉,抱着香软的被子,说着梦话
“我好想再握你的手”她正和冉在天双手十指紧紧相扣,她痴痴的望着他天使般的笑脸,突然“哇!”
她惨叫一声,睁开眼,梦境消失,她人在地板上翻身时不小心跌下来了!
噢!她把脸埋在被子里笑,回味美梦。
闹钟铃铃作响,她起身按掉它,愉快的回到床上赖着,回忆着昨晚她和冉在天一起到家,他和她的家人相处得融洽,和爸爸也很投缘,完全就像一家人。
他当众公布他的计划,她的家人都支持他,而她的心里是欢愉的,隐约察觉,他已经爱上她家里和乐的气氛,他默默享受着从没体会过的家庭温馨,他渴望着属于他的幸福降临。
她不敢自不量力说自己是一部幸福制造机,但至少她可以对他好。
漾着笑,她起身摺好被子,进浴室梳洗,回到房里更衣时,她先打开电视看晨间新闻的天气预报,一打开电视,画面上却是记者包围着一个西装革履、目光咄咄、气势逼人的老太爷。
“冉太爷,冉在天就是您最属意的接班人吗?他有能力让冉氏旗下的饭店起死回生吗?外传他是您的私生子,您要不要做个说明?”平面媒体记者把录音机送到人家嘴边。
“冉太爷,您和太夫人也有一个女儿,她不争取您名下的饭店资产吗?”电视台记者也当仁不让,把麦克风推向前去,像是恨不得塞进人家嘴里似的。
“我的安排,自是有我的考量,那小子是学管理的,有硕士头衔,还拥有多项厨师资格,他不行,还有谁行?”冉太爷沙哑出声,重重的蹬了手杖,不悦的挥开记者,搭上黑色宾士走了。
萤幕迅速转成记者紧握麦克风的特写镜头,激动的说:“冉太爷虽身陷财务风暴,仍不改强硬的行事风格,而他的私生子冉在天将接管冉家所有资产,成为台湾独一无二的饭店业钜子,是会为冉氏再造春天,或者让冉氏再陷入另一个危机呢?本台记者将持续为您做追踪报导”
齐珊珊愣了愣!这是关于冉在天的新闻报导,那位冉太爷就是他爸,他口中的老头!
她没在画面里见到冉在天,但她已经知道他年老时,会是什么模样了!
他和他父亲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硬,一样恶,两个相同性格的人棱角相对,势必有人要受伤
但他父亲怎会公然说谎呢?不是他“安排”冉在天接管饭店,应该是他们父子之间另有协定吧!冉在天亲口跟她说过,他要“老头”把他母亲迎进冉氏宗祠!何况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接受任何安排的。
噢!她差点忘了,她不能管太多的,她只是总裁特聘的冉氏饭店餐厅部总经理真是好长的名称,害她老记不住。
说正格的,他的事,她还是旁观为上策,要疼他放在心底即可,不能明着来,方能保她跟他相安无事!
而且上班要来不及了,她没时间再蘑菇,赶紧换衣服去喽!
三年后的冬季
“这是我预计在冬天推出的各餐厅的菜单和优惠价格,帮我看一下。”设立在台北,冉氏饭店二十楼的总裁室里,一场会议才刚散会,齐珊珊见冉在天终于有了空档,才上前把她精心策划的菜单交给他过目。
她成为冉在天的员工已逾三年,跟着他跑遍日本、马来西亚、吝里岛,又回到台湾,参与过无数会议,跟他一起打拼。
他的恶魔本性一点也没有改变,脾气硬,对公事要求严谨,对员工也相当严格,因此冉氏所有饭店在他的领导经营下,无论是客房部或餐厅的业务量早已超越往年水准,上市股价是同行之冠,让濒临倒闭的冉氏,有了另一番新气象。
外界称他饭店业钜子,商业刊物常有他的消息,他的一举—动都很受瞩目。
当然,这不是凭空而来,是他用时间和体力换来的成果,这三年来,他几乎天天都忙到三更半夜,和其他经理人讨论各种企划案,不断想法子推广吸引客源。
但是,在成为知名人士后,他的应酬也接二连三的来,三下五时就有宴会邀约,他的异性缘也不赖,常有名女人跟他一起登上报纸版面,外传最近他交往的对象是一家知名电子公司的千金小姐,叫杨玉环,和古代的美人杨贵妃同名。
而她呢?她变成了“隐形人”常出现在他的周围,却是除了公务外从不曾跟他“交心”过;虽然公司里很多人都觉得他对她很特别,从没听过他大声对她“批评指教”但说真的,她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对她说话比较有耐性一点点而已,他对外面那些名媛才特别吧!她暗中吃醋,可从不让他知道,反正他也不会知道
“很不错。”冉在天扫了菜单—眼,还给她。
她怀疑他没有真的看进眼底。“我有个主意,我们在台湾东部开发的新度假饭店,可以设计成吝里岛villa的形态,让繁忙的国人不用出国也能享受大自然的风情,达到完全的放松。”
“这主意很好,待会儿开会我会提出来讨论。”他端起桌上未动用过的茶喝,很满意她的用词,她和他等于我们,实在动听。
“那我去传真了。”她得把菜单分别传送给国内外的二十四家餐厅,这其中有各国的料理。
她还没走到门口,男秘书进来了,手上拿着一张邀请函。“总裁,杨氏电子的千金杨玉环明天办生日宴,邀请您参加,还有冉太爷知道您回国,今晚在家中等您回家吃饭。”
“帮我备礼送到杨家,那个找我吃饭的人约几点?”
“七点。”
“知道了。”
齐珊珊放慢脚步,偷听着冉在天和秘书对话,他不参加杨家千金的生日宴,她暗喜,他要回家和冉太爷吃饭,她则很惊喜他们父子关系一定是有改善了。
秘书脚步从容,一下就超越她,走出门外了。
“你来一下。”冉在天唤着。
齐珊珊回首,他唤的可是她?室内只剩她了。“叫我吗?”
“要不呢?”他笑着,分外的俊逸有型。
她发觉他最近常笑,应该是事业如日中天,春风得意使然;她漫步走回去。
“什么事吩咐?”
“七点跟我回去淡水。”
“你和你爸聚餐,我去不是太碍事了?”
“我叫你去,敢不去?”他握住她的手,拉她站近点。
她没去过他家,若是平时,他要她—起应酬,她会说“好,我去”可她今天脾气很拗,想改个新词。“找杨小姐去不是比较合适?”
“谁是杨小姐?”他不解。
“天天都在洗身躯的杨贵妃啊!”她无厘头的把电视推销喉糖的广告拿出来说。
冉在天听不懂,但他可以明白她说的是杨玉环,他放开她,大手撑在坚毅的下巴,讳莫如深的研究她“你今天不太一样。”
“是多了一双翅膀,还是头顶长角了?”她轻淡的说。
“我发现你现在连说话都变快了。”他饶富兴味的评论她。
“现在才发现哦?”其实她的疹子好多了,是拜他的手所赐,可她也没机会对他说。
“你真的怪怪的,是不是又发作了?你好像很久都没找我借手了?”
“其实我已经差不多快好了。”她报给他知道。
“真的?我要看。”
“看什么?”
“你的腰。”
她退开一步,不信他会提出这让人害羞的要求。“不要。”
“我不能验收成果吗?”他立起身来问她。
“你把我说得像你事业的一部分。”她才不要。
“你是吗?”他玩味的笑。
她很挫折,不说话,想走了。
“让我瞧瞧,一眼就好。”他伸手拦她,灼热的瞥她微愠的嫣红双颊。
“这里是办公室。”
“那到里面如何?很隐密,不会有人看见你的秘密。”他指的是他的专属休息室。
“就一眼哦!”她特别声明;他但笑不语,迳自往里头走去。
她把菜单借放在他桌上,跟了进去;他关了门,开了灯,等着她。
她小心的把白衬衫从窄裙里拉出来,把衣服掀高了一点点
他蹲下身去,审视她像细雪般纤白,像柳絮般柔细的腰肢,手指不自禁的伸上前叫去抚触她
她羞得要把衣服盖上;他阻止了,抬眼瞅着她。
她颤动的眼对上他烫人的眸子,心跌进了他惑人的黑潭中,霎时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