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家只是关心你嘛!”为什么他总是不懂她对他的忧心?
“我不会有事的。”他笑着搂住她的身子“这些日子因为我的关系委屈你了,怎能让你再为我烦心?”
“我不在乎,只要你平安。”
“我没事的,走,先陪你回寝居,我还得回书房看些东西,这段时间累积的公事多得惊人。”
“那我帮你,至少我会磨墨,如果你饿了,我还可以煮东西给你吃。若你不希望我吵你,我可以待在旁边看自己的书。”她真的很希望能替他分忧解劳,即便帮不上忙,至少能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
“不用了,早点去睡吧!”他搂着她回到寝居“我知道这时间对你而言太早了,不过这里没电视、没音响,看书用油灯太伤眼。”
“可你不是一样用油灯?”
“那不同,我从小就是这么看的,已是习惯。”
她泄气一叹,知道他说这么多,不就是不需要她陪着他吗?
“好,既然如此,你去忙吧!但也不要太晚睡了。”到了寝居门外,她对他笑笑后便进入屋里。
直听见他的脚步声远离后,她才重重叹了口气。
就不知他暗藏着什么心事,为什么提起那个恶霸,他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三更天了。
江玮凌突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萧晔居然还没进屋!这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起身,披了件裘氅,偷偷前往书房,透过窗缝,见他仍在油灯下忙碌着。唉!他这是做什么?
前往灶房,她依上回花兰生火的方式好不容易将灶火点起,然后下了碗鸡蛋蔬菜面,端着面前往书房。
她敲敲门。
“谁?”萧晔抬头问道,时间已晚,这时候会是谁呢?“牧里?”
“是我。”江玮凌柔缓的声音扬起。
“快进来。”他马上站起,见她端了面进来,马上接过手“夜里凉透了,怎么不待在房里?”
“是呀!是很冷!那你呢?不冷吗?”她不满地说。
“我习惯了。”他摸摸她冰冷的小脸,赶紧再拿出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每次都拿‘习惯’这两个字回我,以前你去我们的世界,我也没说什么习惯的话堵你呀!”她的小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面“快吃吧!免得面凉了。”
“唉!一面对你,我就只能投降了。”他笑着坐回椅上,一口口吃着热腾腾的面。
在这冷极的天气里,有碗热汤喝真是暖和。
“要不要我再去为你热壶酒?”见他这么晚还不睡,她真的好心疼。
“不了,这样够了。”他眯眼望着她“几年没尝过你煮的东西,这几次尝过后发现你的手艺变好了。”
“当然啰!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女人家拉拔个孩子那么容易吗?虽然我对厨艺还算不上在行,但总有进步。”她扬着下巴,骄傲地说。
吃饱后,他放下筷子走近她“小女人,知不知道你愈来愈诱人了?”
“是吗?”江玮凌才不信“如果这样,为什么会留我一个人在房里独守空闺?我看你是对我腻了吧!”
“你怎能乱说呢?”他直摇着头,而后抱紧她“我怎舍得放你独守空闺,实在是这些卷”
“别说了,你放着公事不管也不是两三天的事了,真紧急的也就这几件,我真不知道你们的可汗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你的状况,还猛塞公事给你。”她一生气便开始碎碎念。
“哈”“你又笑!”
“你现在像极了我的妻,会为我担心、给我关怀,真的很温暖。别说了,我陪你回房就是。”他边说边将案上的公事收拾好。
两人一同走出书房,萧晔用身上的披风紧裹住她,相依偎的往寝居的方向走。
翌日一早,萧晔便出府前往宫殿觐见可汗。
江玮凌正想趁这空档找牧里问话,哪知就在半路上见他慌张的交代一名下人“快,快去把将军请回来。”
“是”下人马上领命离开。
“牧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上前问道。
“夫人!”一见是她,他慌得不知该怎么说。
“到底怎么了?我”她还没问完,就见一名下人急忙奔了来“总管,他直大声咆哮,怎么办?”
“是谁?”她问。
下人直率地说道:“夫人,是杨子恶霸。”
“他来了?!好,我去看看。”她正想见见这个恶霸有多可恶。
“夫人”牧里想喊住她,可是她已经拎起裙摆急匆匆的往前厅奔去,让他气得对下人发牢騒“你真是,干嘛多嘴呢?”
“我”下人一脸不解。
牧里很快地追去,一进大厅就见恶霸杨梁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直望着江玮凌!天呀!这一幕如果让将军看见,双方免不了要来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了!
“你是谁?”江玮凌双手抆腰瞪着来人。
“呵!你又是谁?”
“我是萧晔的妻子,你三番两次来找他麻烦,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她丝毫无畏地定向前。
“你是萧晔的妻子?!”他眯起眸“我听到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传闻,近来有人平空冒了出来,想必那人就是你了?”
江玮凌本想承认,但一瞧见牧里都变了脸色,只好说:“呵呵!你还真信那些不实的谣言呀?”
“这真的只是谣言?”他仔细望着她“那怎么你的口音听来特别奇怪?
“我我来自中原,口音自然与你们不同。”幸好她念过历史、看过电视剧,知道有这种差异。
“你是汉女?”他勾唇一笑“俗话说得好,汉女多情、声音悦耳,看来果真如此。”
她瞪着眼前这个看似粗蛮的男人“你少用这种眼神看我、对我说这种话,这是种侵犯!”套句现代的用词,就是“性騒扰”
“哈侵犯!那你去问问萧晔可有侵犯我妹妹?”杨梁眸光倏然一沉,冷冷开口。
“你妹妹?”江玮凌不解地看向牧里。
只见他对她摇摇头,似乎这事并不是像这粗蛮男人所说的那样。
“对,我妹妹原是他的情人,但是他却负了她,害得我妹妹现在镇日关在房里处于半疯狂状态,这又算什么!”
江玮凌猛然震住,久久不知该如何反应。
记得她问过萧晔在这儿可有妻儿?他说没有,可她好像忘了问他是否有情人天,怎么会这样?
“你是他的妻子,该怎么办呢?”杨梁眯起眸逼视着她。
“我不能仅听信片面之词,等他回来我会问他。”江玮凌虽然想装得一副平常心的模样,但为什么声音是这么无力。
“既然夫人这么说,那我就等着,你们何时要给我答案?”他继续追问。
“什么意思?”她完全不懂他到底要什么。
“问问萧晔要怎么对我妹妹交代?”杨梁挑起眉,望着她的眼神始终带着邪气。
“给我三天的时间,我要把整件事情弄清楚才能给你答复。”江玮凌咬着唇,眉头忍不住紧蹙,表情尽是一片茫然。
“好,就给你三天。”杨梁眯眼一笑“我会再来找你的,小美人!”他伸手想碰触她那吹弹可破的脸蛋,江玮凌马上往后一退,警告的瞪视着他。
“哈我们走。”杨梁对一旁的喽啰下令,众人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牧里上前想替将军解释。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那个什么恶霸的妹妹真是将军的情人吗?”她无神的眼望向他。
“呃,不算是。”
“不算是,那就是是啰?”江玮凌脑子一眩,身子不稳的晃了下。
“夫人小心。”牧里赶紧上前扶住她“这件事说来话长,牧里只是个下人,不知怎么说才能让你明白。”
“没关系,我会自己问将军。”她揉揉太阳穴,举步直往后面走去。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牧里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