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她终于抬头看他。“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你常在阿奇办公室看到我。”他不以为然。
“现在不是在老板的办公室里。”
“所以你不知道怎么和我相处?”趁红灯时,关克汉转过身去看她,他不只是看她的睑,还像是探照灯似的查看着她的穿着、她的鞋子,目光看不出来是赞赏或是研究。
她恨透了这种情形!她不要他这种“品头论足”的眼神,好像她开始卖弄自己身为女人的本钱似的。
“为什么想改变?”见她没有答话的迹象,关克汉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其实也没有多大改变。”她随口应付。
“错,你简直是换了个人!”
“我还是我。”
“侯艳云,你应该去拍一张相片,然后拿现在这张相片去和你以前的样子做比较,”他懒懒又性感的说:“以前的你,男人不会产生”
“欲望?!”她突然接道,有些负气的打断他。“以前的我会令男人倒胃口?!”
“倒胃口是不会,但的确无法令人产生任何欲望。”他笑得迷人。
“绿灯。”侯艳云冷淡提醒。
“现在的你像个女人了。”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他才转回身继续开车。
侯艳云看着车窗外,搞不懂男人为什么都是视觉和感官动物,好像只要女人肯多露一些、穿得合身一些,男人就会被挑动,完全不想知道女人脑子里装了多少东西。
可悲啊!
“侯艳云,你一定没有男朋友吧?”关克汉这次用的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为什么“一定没有”?!”她不解。
“那你有吗?”他微微皱眉
“没有!”她诚实以告。
他一副得意的口气“我说对了吧!”
“你是说我一定没有男人要追?”
“你以前一定是如此!”
“那现在呢?”她冲口而出。
“现在”他由后照镜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复杂。“现在应该会好一些吧!”
““好一些”?!”
“有进步了。”甩甩头,他不愿承认她已勾起他的兴趣。
她语带讽刺的问:“你是说比较像个女人了?”
“你不是男人,不了解身为男人的压力和所承担的一切,我们为事业拚命、为理想奋斗,在努力打拚、辛苦之余,会想找个秀色可餐、比较养眼的女人,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不能承认的。”他很大男人的说。
“所以所有的丑女人都不用混了?!”她很不客气的回答,气愤他把男人的肤浅当成冠冕堂皇的理由。
“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她握紧拳头“那么真的长相比较“抱歉”的呢?”
“那就抱歉了!”关克汉不在乎的答。
很想顶他一句他只是刚好比较幸运,父母给了他一张帅脸和挺拔的身型,像他这种天之骄子哪会了解那些其貌不扬又矮得要命的男人的心声,他不可能了解那种男人的痛苦。
“侯艳云”关克汉停顿了一下,好像有些犹豫。“你想不想和我出来?”
“什么?!”她一时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捺着性子解释“一起吃顿饭或什么的。”
“吃饭或什么?”
“难道你从来没有和男人单独出去过?”关克汉一副同情又施舍的口吻。“如果你早一点想通,早一点做改变,那么”
“请你停车!”她突然大叫。
“你家到了?!”
“停车!”她很坚持。
必克汉不得不把车子靠路边停下,不解又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想知道她又是怎么了?
侯艳云只是很快的拿起她买的东西,又急又怒的想下车。
他表情有些冷的问:“又怎么了?!”他没有碰过这么麻烦、这么别扭的女人。
“谢谢你,送到这里就可以。”她拉开车门。
“你在使性子?!”他偏头问。
“再见,谢谢!”她只是下了车,头也不回的提着大包小包往前走。
看着她那倔强的背影,关克汉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这个女人居然还满有个性的,之前,他真是看走眼了。
第一次看走眼。
办公桌上摆了两个花瓶,上面各插了一束花,这还是关克汉第一次看到这情形,侯艳云的办公桌上从来只有文件和一些事务用具,但是花?
他把—个袋子住侯艳云的办公桌上—放。
“这是”侯艳云谨慎的盯着来人。
耸耸肩,他一派潇洒的说:“你留在我车上的。”
“难怪!”她的脸上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我本来还以为掉在哪了。”
“买这么不正式的凉鞋,能穿来办公室上班?”他当然看过袋子里的东西了。
“我不上班的时候穿啊!”她辩驳“而且这是我堂姐鼓励我买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关克汉居然有点“怀念”起她以前的模样,因为女人一旦想打扮、想要改变自己,通常就是“学坏”、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而他不喜欢她这样。
“欧阳先生不在。”侯艳云刻意的说。
“我知道啊!”他因为不懂自己的不悦从何而来而感到不耐烦。
“那你还来?”
“把你的东西送过来啊!”“你随便找个快递送来就可以了。”一想到几天前那不愉快的下车情景,她就超想和他保持距离。
必克汉不语,这才注意到她的浅蓝色衬衫竟然有两颗扣子没有扣,露出她颈部优美的肌肤和线条,使她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性感,细致的颈项把她那张柔美的小睑变得更加立体,叫人
“你是忘了扣扣子,还是刻意不扣?”他故意问,像是一座山般耸立在她的办公桌前。
“关先生”她的脸泛红。
“扣上吧!”他居然—反常态的说。
“我想这和我的工作能力没有关系吧!”她压低喉咙的声音,超怕引起注意。
“既然和你的工作能力无关,那为什么不扣上呢?”他和她针锋相对。
这人住海边吗?管这么宽!“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勇敢的表示,事实上她挺喜欢现在这样子,她发现到,男人真的会回头看她第二眼了。
“这些花是什么意思?”关克汉又逼问。
“客户送的。”
他的声音低了几分,脸色也不自觉的变得吓人。“送你?!”
“是这么指名的。”
“看来你好像真的“翻身”了。”他的语气充满了调侃和嘲讽“接下来是不是有客户要打电话邀你去吃饭、看电影、给你case,帮你做业绩啊?”
“我是秘书,不是业务,不需要什么业绩。”她不想和他“为敌”“关先生,你要留话吗?等欧阳先生回来,我会转告他。”
必克汉没有缺过女人,更不曾为女人烦心,费心、操心,但是这一秒,他的感觉却变得复杂,好像好像自己的东西被莫名抢走似的,可是侯艳云从来就不属于他啊!
“这个星期六晚上我有空。”突然他霸气又凶悍的对她说出。
然后呢?“你不必告诉我。”侯艳云一脸不想知道的表情。
“我们要一起吃饭!”他有如君王般对她下达命令,像是她非遵从不可。
“我们?!”她怀疑的看他。
“嗄?你和我。”
“我和你?!”
“难道你想再找其他人?”
“关先生,我并没有要和你吃饭。”侯艳云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什么?”
“对象。”
他发誓,如果现在不是在好友的地盘、不是她上班的场所,那他很可能会把她从办公椅上拉起来,然后带进自己怀里,用强壮的手臂和坚定的眼神令她屈服,开玩笑,约她出去是给她面子耶!
“反正你准备好!”他不容她拒绝。
她错愕不已。“关先生”
“只是吃饭,你不要想太多。”
“但我并不想和你吃饭。”她急促道。
“再说一次!”他威胁的眼神。
她也火大了“我不想和你吃饭!”
必克汉一个倾身向前,双手就撑在她办公桌的桌沿,像是一只凶猛豹子般的瞪视她,好像她是他相中的猎物一般。
“你是哪里有问题?”他寒着脸问。
“我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成了。”他满意的站直身。
“我不会和你吃饭!”她一副不怕死,准备从容就义的表情。
“关先生,我星期六晚上没有空。”
“那你哪天晚上有空?”他只差没有委屈自己说出:“我配合你”这句话来了。
“我都很忙。”她很有胆子的回道。
闻言,关克汉那好似带着烈火的眼神像要把她燃烧似的,尽管有那么一时半刻没有任何表示,但是他确信自己的意志力绝对强过她的。
“星期六晚上!”他说完就准备转身,
“关先生”她气急败坏。
“天崩地裂都不会取消!”话一讲完,他便潇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