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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这次记得带石榴石在身边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她的理智跟脑袋瓜根本没有变得好一点,非但如此,反而还更加迷糊到乱七八糟的地步。
在幼幼终于恢复清醒地推开他后,自己也差点断气了,胸腔里的空气残存无几,狂跳的脉搏和奔流的血液依然疯狂未歇。
“不准你再跟我讲话!”她气急败坏地命令,整个人缩靠到窗户边。
这是她的初吻啊,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不见了!
“不可能。”尔坚意犹未尽地凝视着她,睁底激情的炽热光芒毫无半点消褪。
她被他的眸光盯得浑身热烫起来,连忙将厚厚的红楼梦挡在胸前,彷佛这样就可以抵抗他威力强大的灼热眼神。
“那我不准你再吻我。”她头晕脑胀地道。
“真可惜。”他一脸惋惜,声音低沉充满诱惑地说:“我才打算要相信你并不是个单纯天真的处女。”
闻言,她小脸又滚烫发红得像番茄。
“如果你以为我会再中你的计,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咬牙切齿道。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处女啰?”他挑高一眉,笑的好坏。
“你就算我是个单蠢天真无知的处女又怎么样?”她干脆豁出去了,跟这个男人斗简直是自讨苦吃,浪费唇舌。
她打赌他阅“女”无数,当然可以一眼就判断出女人到底是不是处女了,哼!
“我还没有跟处女交往过。”尔坚一脸沉吟,故意这么说。
她脑袋瓜轰地一声“谁、谁要跟你交往?!”
这下换成他狐疑地看着她“咦,我说了要你跟我交往吗?”
“你你”她气怔了,有种被狠狠耍弄的感觉。
厚!她就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越远越好,三十分钟前她就应该当机立断跳机的!
“嗯,中午了,你想吃点什么?”他在下一秒钟又自在得好像他们正在约会。
浑球大浑球
幼幼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激动地在心里咒骂过一个人,除了女霸王龙以外。
“小姐,您的香槟。”美丽空服员脸上的笑容如果可以称之为笑的话,那么食人鱼的别名也能叫尼莫(nemo)了。
幼幼不想接过来,但是美丽女空服员一点都不美丽的白眼让她不敢不接。
她刚刚得罪了空服员吗?什么时候的事?
“唐先生,午餐您想吃些什么?”美丽空服员望向尔坚的笑容却几可醉人。
“红酒炖牛肉不错。”他回以一笑,将两个女人间的微妙情况收入眼底,暗自愉快。
“您的品味真好,本机所提供的红酒炖牛肉是由五星级主厨所精心烹调,并且选择来自日本最上等的松阪霜降牛肉,以及法国干邑区的极品红酒”美丽空服员就这样黏在他身迸不走了,一点都没有想要问幼幼要点什么。
幼幼不是滋味地盯着他们俩相谈甚欢的热情劲,在看到尔坚英俊粗扩的脸庞因空服员的娇声唯语而笑开来,她的胃像是被击中了一拳!
她的鼻子不争气地酸楚了起来,眼眶又该死的发热了。
为什么他刚刚才吻了她,马上就可以转过身跟美女调笑?难道这就是男人“本色”吗?
她拚命吞咽下泪意,拚命说服自己这样是最好不过,这样他就不会再騒扰她了,可是当她手指轻微发抖地握着香槟杯,一手试着将厚重的红楼梦翻开的时候,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苍凉与失落感渐渐攀上了五脏六腑。
“那么小姐,你要吃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美丽空服员才随便地问了她一声。
“什么都不要。”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好的。”美丽空服员耸耸肩。
“她也一样,红酒炖牛肉。”尔坚皱了皱眉,不悦地开口。
“我说过你不要再擅自”幼幼恼怒地瞪着他。
“不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他深遂的胖光落在她小脸上“你已经够瘦了,不要再搞那种无聊的减肥玩意。”
“我又不是”
“小姐,红酒炖牛肉两份,请尽快,我们饿了。”他不理会她,径自抬头对空服员吩咐。
“好的,我一定马上帮您两位上餐。”再度抛了个媚眼给他之后,服员这才扭着腰肢风摇柳摆的离开。
幼幼瞪着这个霸道邪恶过分的男人,想要狠狠地骂他一顿,但是她骂人的辞汇翻来覆去不过就是浑球、坏蛋、恶棍那几句,火力微弱得可怜。
早知道会再遇见自己命底的克星,她就去租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回家多观摩学习连珠炮式的骂人话。
为什么她曾这么可怜?
幼幼不禁悲从中来。千年前,她被他吃得死死的,最后落得心碎神伤香消玉殒,千年后都已经进入数位化时代了,她居然还是逃不开宿命,逃不开他的“魔爪”
是女巫又怎么样?女巫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哭了。”尔坚口气凶恶中带着一丝愕然与心疼。
“不要你管。”她硬咽道,别过头瞪着窗外的厚厚云河。
“别孩子气了,你到底哭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温柔而坚定地将她的小脸捧移向自己。
孩子气?他以为她是小孩子在闹别扭吗?这个可恶的
“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不想跟你接触,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她语气不稳地低嚷。
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努力把脸蛋自他手掌间“拔离”
“我有这么惹人厌吗?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看到我拔腿就逃?我长得青面撩牙连鬼都害怕吗?”他不爽地问道。
他就算没有小弟尔硕那样风流倜傥万人迷的本领,但是拜倒在他魅力下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千儿八百的,为什么偏偏唯独她
“也差不多了。”她喉头梗着硬块,热热的,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他浓眉一拧“再说一次!”
“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她闷闷道,小手微抖地紧紧交握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不悦地提醒她。
幼幼哑口无言地看着他。要回答什么?坦白告诉他,因为他在她的梦里出现了二十几年?还是因为他就是她千年前无缘的恋人,彼此在爱恨情仇中纠结难分,宿命诅咒轮回了千年不散吗?
“我说过了,无论我做什么,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避重就轻道。
“回答我!”他愠怒地皱起眉头。
“不要。”她也生气了。
“你”“两位,我们即将通过一个高空乱流,请两位先系好安全带”座舱长战战兢兢地开口,实在不敢介入怒狮将咬小白兔的血腥场面。
“知道了!”他俩不约而同砖头怒瞪来人。
“呢,是是是”座舱长惊吓了三秒钟,连忙藉词去服务其他客人。
“坏脾气。”尔坚盯着她,又好气又好笑。
“驴子!”幼幼指控回去。
“你有胆再说一次!”他语带威胁,睁中却闪动着一抹笑意。
“驴”她刚要冲口而出,小嘴便被俯头下来的他硬生生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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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浪费了生平难得搭乘尊荣头等舱的好机会。当飞机即将降落在日本机场的几分钟前,幼幼羞窘气恼到根本不愿意再跟他说话。
短短几个小时内,她就被偷了两次吻,第一次还可以说不小心,第二次被夺去吻就证明她是个笨到不可救葯的呆子。
他英俊脸上那抹怎么也消失不去的得意笑容,真是看得她好不刺眼又怒火攻心。
她在怦然心狂跳和悲哀懊恼的两种极端情绪中反复来回纠结着,折磨的不只是她的心,遗有她空无一物的胃。
空服员还真的没有送午餐给她,不管是不是蓄意还是疏忽了,以幼幼害羞的个性也根本不敢去争取。
事实上,她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有几次和他冲了起来。
“稀薄的空气果然会对人的脑细胞造成重大影响。”她喃喃自语。
飞机缓缓降落滑行在跑道上,机身保持的平稳令头一次搭飞机的幼幼误以为已经停了下来,不假思索地解开安全带就想要闪人,远离他身边越快越好。
“你在做什来。”尔坚怎会看不出她的打算,脸色一沉,伸手想要将她抓回
就在这时候,机身突如其来地一个猛煞车,几名同样偷偷解开安全带要伸展一下四肢的客人不约而同为叫着往前扑,包括捡着装了厚重红楼梦包包的幼幼,整个人失去平衡地对着他压了下去。
“啊”一强痛苦的低吼自尔坚口里发出来
“唐尔坚”当她手忙脚乱地自他宽阔胸膛前撑爬起来时,却看见他的手臂呈现一个奇异的角度,她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你受伤了吗?对不起,是我压到你了吗?你、你还好吗”
她焦急的话语蓦然断掉了,因为她终于看清楚他受伤的手臂是为了阻挡保护她的头撞上坚硬的手扶把。
如果不是他的手臂在电光石火间紧紧护住她,此刻的她恐怕已经头破血流了。
“唐”她内疚惶急又心痛不已,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哭了出来。“对不起”
“笨蛋。”尔坚疼得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仍勉强腾出没有受伤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哭什么?幸好受伤的不是你。”
他这句话让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发生了什么事?”
空服员和座舱长闻声冲了过来,训练有素不慌不忙地马上了解状况,并且迅速处理。
“唐先生,您的手受伤了,我们马上通知日本航空局的医护小组”
“我不会有事的。”尔坚忍住椎心刺骨的剧痛,冷静沉着地道:“倒是你们谁,随便一个好好照顾她我怕她会比我更需要担架。”
“对不起”幼幼哭得好不凄惨自责,紧紧抱着他不放。“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我会照顾他,我一辈子都照顾他!”
“笨蛋。”他强忍翻白眼的冲动,但是疼到冷汗直冒的他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胸口莫名其妙地泛起了一丝丝奇异的暖流。
但是很明显他是个失去理智的大白痴,所以才会在手剧痛到像是断成两截的当儿,还愣愣地对着她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