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父所说的那种可以控制人意志的葯
“据说这种葯里面掺有水妖的血,顾名思义,这葯只要施用在人的身上,那个人就会变成傀儡般的存在。也就是说,无论我身在哪里,只要是我下的命令,你都一定会服从。”
华英微微一笑,注视着澹容,眼睛里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我可怜的表妹,你一定吓坏了吧,不过没有办法,这是我唯一剩下的手段了。”
澹容仍是动弹不得,眼露哀伤的看着她。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她收起了匕首“让那个男人麻痹致死太便宜他了,现在我有个更好的想法。好了,表妹,带我去你的房间准备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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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明天的祈福仪式上,您干万不要让那个女人出现啊!”宰相不屈不挠的跟在李承安的背后,一路小跑的紧紧追随着。
李承安有点头痛的按住额头,转过身来。“那个女人是我的王后,为什么王后不可以出现在本国的典礼上?”
“哼!”宰相忿忿的说:“内阁这次一定会通过废否的提议的!”
“还没有通过不是吗?”他淡淡的说,同时停下了脚步“从这里再进去就是王后的休息处了,宰相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我一定会让您发现那个女人多么不适合做王后的。”宰相气呼呼的走了。
李承安又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为了甩掉这块牛皮糖,他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王后居所的雕花铁门就静静的立在面前。
太阳已经几乎落到地平线了,很快的,它就会一半露出地表,一半沉在地平线下,这样度过一夜。
到了明天,太阳的位置将升到头顶正上方,灿烂的光线将笔直的照射下来,每个人的影子会缩成脚边的一小团。
这就是一年一度的夏之日。
也是民间习俗中向上天祈福的日子。
不知道他的王后沐浴在夏之日的阳光下,会不会更加光彩耀眼呢?
李承安发觉自己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他打量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想起每次进去时看到她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
每次听到开门的动静,她都像受惊的小动物那样抬起头来。
只要看清是他,她会保护自己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四处找位置站着,总之离他越远越好。
或者干脆扭过头去,用背脊迎接他。
但那个嘴硬的小丫头自己没有发觉,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她眼中猛然闪现的光彩吧。
李承安低低的笑了一下,推开了门。
今天晚上,澹容竟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见到他的时候,还对他笑了笑。
那是很柔美动人,带有诱惑力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李承安心里却有种怪异的感觉。
“不舒服吗?”他走上前去,搂住了那纤细的腰肢,让她坐到自己身上,两个人亲密的贴在一起。“今天下午累到你了。”
怀里的人没有动,小巧的耳朵却渐渐红了,那晕红不断扩散,很快蔓延到了后颈。
李承安一眼扫过,微微的翘了翘嘴角。
澹容脸上羞窘得一片绋红,但她的身体仍然柔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小声说:
“还好,我的身体受得住。”
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明显了。
李承安勾起怀中人儿的下巴,仔细打量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澹容觉得心慌。
她想移开对视的视线,拍开箝制她的大手,她坐在李承安的大腿上,男人两腿之间的那团东西顶在她的臀间,让她慌得想要跳下去。
但是她做不到。
她的身体好像被看不见的线操纵着,华英冷静的口吻在她脑海中一遍遍的命令着“对着他笑,用你的身体诱惑他。”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不试曝制的伸出去,勾住了李承安的脖子。
她轻轻喘息着,用自己的大腿磨蹭着男人敏感的下身。
李承安的眸色转得深沉了。
他用手按住了怀中扭动着的躯体。“按照惯例,祈福仪式的前夜是不能和女人同床的。”
棒壁侍女居住的房间里,华英听着主卧室的动静,冷冷的笑了。
他居然也知道这些惯例?
知道又怎么样,奴隶也配向上天祈福?
就是这样,诱惑他,让他用不洁的身体去祈福吧。李承安,你等着,被亵渎的神灵会发怒的。
她的嘴唇翕动,默默念着早就想好的说词。
这些默念着的话,通过澹容的口说给李承安听。
“惯例是谁定下的?”缩在李承安的怀里,澹容如傀儡般机械的张着口“你是胤国的新王,向上天祈福,为什么一定要遵循旧日的规矩呢?”
李承安大笑起来。
“说的对极了,说什么祈福仪式,其实不过是顺应民众的手段罢了,与其向上天祈祷,我更相信自己双手的力量。”
他低头,在澹容洁白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顺势压倒了她。
雪白赤裸的身体在床上柔顺的展开,烛光下无瑕的肌肤一览无遗,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下了浓重的阴影。
澹容闭着眼睛,心跳声如同鼓声那样剧烈。
不!不!被你拥抱着的不是我!难道你竟一点都不觉得今夜的我很奇怪吗?!
耳边传来了低沉魅惑的声音“你现在美极了。”
烛光熄灭了。
男人坚实健壮的身体覆盖了上来。
澹容低低的呻吟着,承受着身上有力的冲击动作。
不知怎么了,承安今晚的动作特别粗暴,弄得她很疼,可是她被禁止说话,就连“很疼”都无法说出来,只脑凄苦忍受着。
她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下午的时候,那种名叫“傀儡”的葯,把她变成了没有指令就不能动、不能说话的傀儡。
但她并不担心。
只要承安见到她,就会发现她的异常,然后找出真相,救出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他?但这份没来由的信任却是如此的强烈,支撑着她活下去的信心。
到了晚上,承安果然来了。
但他竟然丝毫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反而和这个傀儡的身体上了床。
围拢一切的黑暗中,澹容睁大眼睛,想看清正狂暴的占有着她的人,但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的周围只有肉体交合的声音和沉重的呼吸声。
从心底升起的绝望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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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承安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感觉自己的嘴张开了,然后,温柔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来。
“渴不渴?桌上有一壶茶,是用外大陆最新品种的茶叶泡的喔,我替你拿过来吧。”
李承安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澹容下了床,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餐桌边,那壶“茶水”安静的摆放在那里。
用三份卡炳草籽,配上一份兔苕丝草,再配上马铃薯苗芽根,煮成的毒水
澹容仿佛可以看见华英脸上的笑。
“我不要他那么简单的麻痹而死。”就在今天下午,华英一边煮着毒葯,一边对她笑着“给他喝少一点,半杯就好,我要让他不知不觉的麻痹,到了明天再发作呵,奴隶们发现他们的王突然变成半身不遂,从祈福的高台上掉下来,那场面一定有趣极了。”
而此刻,半杯的“茶水”就在澹容的手里。
“来,轻盈的走过去,脸上带着笑容,把‘茶水’递过去。”华英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命令着。
“水来了。”澹容笑着坐过去,依偎在李承安赤裸的胸膛上。
他坐起来,扫了眼茶水。“这种茶的味道似乎并不怎么好。”
“喝起来味道比较好。不想尝尝吗?”
“唔,不太想,你这里没有凉水吗?”李承安皱着眉头说。
棒壁房间的华英恨恨的捏住了椅子。
“这个狡猾的奴隶!澹容,你自己先喝一口。”她通过大脑意识命令着她的傀儡“然后用嘴喂给他喝,”
如果点着灯,就会发现澹容的脸色是苍白的。
但是,用窗帘阻隔了光线的黑暗中,两人完全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澹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抬高,再抬高,精巧的琉璃水杯慢慢贴上自己的嘴。
她的脸上维持着微笑,没有人看得到她眼中的焦急。
“味道很好的,你不喝,那我喝了。”
她喝了一口毒水,咽了下去。
李承安的眼睛变得更加幽深了。
“真的很好喝?那我倒要尝尝。”
“嗯。”澹容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柔若无骨的依偎过去,凑近了他的唇。
李承安低声的调笑着“你的嘴唇是最芬芳的花朵,就算是毒葯,我也会喝下去。”
挽住了她的腰,微微侧过身,宽阔的身躯完全遮住了她纤细的身体,随手拉下了厚重的帷帐,他猛然揪住了她的手腕。
澹容惊惶的睁大了眼睛,可是没有下一步的命令,她没有办法做出反应。
李承安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用力扳开,让她嘴里含着的那口毒水吐到了床单上。
“无论是谁在幕后策划,对你都没有好意,停止这种自杀行为吧。”
李承安附在她的耳朵边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他把那杯毒水倒在床单上,然后把空杯子丢出帷帐。
“味道确实不错。”
他若无其事的微笑着,但声音里却隐隐带着危险的气息。
刹那之间,澹容突然明白了。
为什么他会说不想喝茶水,为什么用那种警告的口气和她说话,为什么方才拥抱她的时候特别粗暴
承安早就发现她的异样了。
可是,承安怀疑是她,澹容,想谋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