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我这样对他是不是很残忍?”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温柔,嗓音柔软低沈“你不爱他,勉强结了婚也不会幸福,如果答应他那才是真的残忍。”
语晨一听抬头,脸上闪过诧异,眼睛一亮笑了他轻易的就知道她。但因为他的话,她忽然想哭。
“这道理并不难懂,是不是?”他微笑,目光闪动“走吧!”
突地,她瘫靠在他的胸前,无力地低吟了声。
“怎么了,很痛?”
“我的”她低头指着脚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单行焰一看,不禁失笑。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的鞋跟又卡在石缝里,且一样是烟雨迷蒙的天气,难怪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马上蹲下身“你先把鞋于脱了,我帮你把鞋子弄出来。”
其实,此刻单行焰的心情很复杂,他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你只是一番好意,没别的意思,顺手帮忙而已。”
但又隐约听见另一个声音说:“不,你喜欢她,对她有好感。”
他叹息,在心底酸涩提醒自己,他不要爱情,爱是会伤人的,爱令人自私、丑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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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一杯茶、一朵花、一副画、一场雨都叫语晨喜悦。
可是,现在即使中了乐透头奖,她可能也没啥感觉,因为,她已两天没见到单行焰了。
今天上午她去按他家门铃,站在门口等了好久都没人出来应门,其实自昨天开始,她总共按了不下十次的门铃都没人回应。
后来,还是姑姑叫她进屋“你快进来,傻瓜似的站在太阳底下晒,干什么呀?”
见她委靡不振的回屋里,季戚芳奇怪地睨了她一眼“干么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中邪啦!”
“姑姑。”她不答反问:“一个深情的男人,是不是比一个完美男人更值得女人去爱?”
季戚芳喜不自胜猛点头“你终于想通啦,其实程君毅对你一往情深”
“我说的不是程君毅。”
“那是谁?”
“单行焰。”她蠢蠢欲动的心,管也管不住啊!
“跟你淋了一身湿的那个?”
“姑姑,我要那个男人!”她幽幽的说。
“你、你何以这么确定?他爱你吗?”
“不知道。但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而且那种喜欢是一辈子的。”其实,会有这种感觉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季戚芳语重心长的说:“语晨,你何苦做这种没把握的事呢?其实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是,没错!靶情是可以培养,但爱情不能。”她打断道。
“有夫妻缘就能,你和程君毅就有这个缘分。”
被姑姑越说越毛,为掩饰心底的不安,语晨嗓门大声起来“哈!我听你瞎掰胡扯,既使世间有集容貌、气质、才干、品味、痴情于一身,又无可挑剔的十好先生、完美男人,我都不要了!”
“你才乱七八糟胡来,什么一喜欢就是一辈子,真是莫名其妙。爱你的男人你不屑,反而要去爱一个不知道爱不爱你的男人,你你你”季戚芳咬咬牙,一副想掐死她的表情。
“我对程君毅就是没感觉,再好一切仍是枉然,如果是真心所爱的,就无怨无悔、至死方休。”语晨套用了单行焰说过的话。
至死方休!
这前所未有的念头,就让她在床上躺了一个下午、一个黄昏,连晚餐都没吃。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叹息声,她不自觉瞪向角落的s型情侣椅,是它吗?是它在叹息吗?
她惊疑不定的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心里想道:完了、完了你季语晨,连幻听出现了。
她背脊发麻大气不敢喘一下,瞪着那张情侣椅,半晌,隐约又听见一阵叹息声,这次她确定不是幻听,是真的!而且是从外面隔壁传来的。
她马上跑到阳台喊道:“单行焰?”然后侧耳倾听,过了一阵子却一点回应也没有。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竟然像中了蛊似的从阳台爬过去。有过一次经验,这次总算安全无虞的跳到隔壁阳台上。
发现落地窗没锁,她想都不想就打开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借着外面的月光照映,隐约可以看出寝室的床是空的,她摸索着要去开灯,却又听到一声叹息似的呻吟。
这次她更确定不是幻听,便大胆的举步搜寻,走出寝室便是客厅,终于看见有人趴卧在沙发上
她慢慢的走上前,蹲下试着叫他“单行焰?!”
他眉头紧锁,面容充满了痛苦。
砰砰砰!语晨还没来得及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楼下大门倏地传来阵阵撞击声,紧接着一连串的咒骂声暴起“你他妈的有没有在里头?是不是死啦,快开门啊!”这么激烈的撞门声,她吓呆了,而单行焰竟还睡得跟猪一样,一动也不动。
砰
终于,楼下大门狠狠被踹开,单行焰只呻吟地动了一下。
她该、该怎么办?且楼下的人是谁,是来寻仇打架的吗?
“单行焰、单行焰,你该死的给滚我出来,莫名其妙两天没上班,电话也不接,搞什么鬼?”
那活像讨债的叫嚣声渐近,一个身形比单行焰略矮却更粗壮魁梧的男人走上楼,横眉竖目的瞪视他们。
她抱着单行焰,整个人都缩到沙发上惊吓的说:“我、我们”抖了半逃诙不出一句话。
呜她不知该如何应付一个能把门踹开的壮汉。
庞德一个箭步上前,粗鲁的推了单行焰一把,见他动也不动,倏地惊道:“天!他是不是快死了?”
死!
语晨惊骇不已,伸手探了探单行焰的额,发现温度好烫“他他他生病”
庞德一脸为之气结的样子“废话!看他这副死相也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他的,有没有给他看医生吃葯?”
“呃,看、看医生”她刚来哪知道哇!
庞德不等她说完,不耐烦的说:“走走走!”
“去哪?你又是谁?”她仍缩在沙发上不动。
庞德瞪着她回道:“我?我姓庞,叫我阿德。这家伙病成这样还不看医生,想不死也很难,走啦!”
说着,他弯身扶起单行焰,走了两步回头对仍呆愣在原地的语晨吼道:“快走啊!再慢一点他就真的会死,你要负责吗?”
“哦”这么严重。她连忙跟上。
走到门口,还有一段石阶要走,庞德又开口骂“妈的,没事住这种鸟地方,连出个门都麻烦死了。”
说着,他把昏沉沉的单行焰半扛在肩上,走下石阶,然后把他塞进路边的车子后座。
“快上车,快点!”他催完语晨上车,就发动引擎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飙下去。
这时候,语晨才有机会仔细端详单行焰的脸色,见冷汗自他额际流下,便抽了面纸替他擦拭,免得病情加重。
“语保重语没”单行焰眼睫动了动,似乎看了她一眼,嘴里吐出一连串不知所以的呓语。
不知怎地,他那苍白的脸就是揪痛了她的心,倏然一阵心酸,眼泪竟一串又一串的掉。
“别哭我没事”他努力的睁开眼,大掌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又昏昏的睡去。
“他这样病了几天?”庞德问。
语晨想了想“大概、大概两天吧!”
“大概?”他不满的从照后镜里瞪她,还责备道:“小姐,你这女朋友是怎么当的,对他莫不关心就算了,连他病了几天都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她想了想恍然说:“我们一起淋的雨,我都没事,怎知道他会病成这样?”
“哇靠!你们这些谈恋爱的人是太白目还是太白痴了,真的去干这种无聊事。淋雨?哼哼!”他又是热嘲又是冷讽,脚下猛踩油门,车子箭般冲出。
嗄!谁和谁谈恋爱?
语晨怔愣着,一个不留神,单行焰高大的身躯随着山路左右摇晃,咚一声,脑袋扎实地撞在车窗上。
痛疼让单行焰忍不住发出低吟。
“你有没有搞错,他都病成这样,你还让他去撞到脑袋?你知不知道他这颗脑袋多值钱?”庞德又是一阵骂不绝口。
她哪知道呀!只知道单行焰会去撞脑袋,都是他把车子开得似云霄飞车的原故,但语晨不敢拂逆他,赶紧将单行焰软趴趴的身躯抱紧,免得再听他鬼吼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