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下场。”陈其书又朝她逼近。
“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她边笑边抹去眼泪,整个身子瑟缩在一边,可怜兮兮的。
“我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晚上请你去吃大餐。”
“海陆?”
“随你高兴。”花”了半年的时间上课,总应该为自己半年来的持之以恒庆祝一下吧?骆芸想着。
“这可是你说的,好吧!就放你一马。”陈其书说着收起了“魔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拥着“不要去结业式了,陪我。”
“不行,我要去拿结业证书。”她任他抱着她,他的手探上了她的胸口轻轻地抚弄着。
“那迟些再去吧?”他怂恿着,口中的热气袭上了她的耳畔。
她将他的身子推开,柔柔笑道:”做什么?想耍赖?你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
“二十八岁本来就还是孩子。”陈其书吻上她的唇,一点都不介意当她口中的孩子。
她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温文与偶尔的孩子气,她也喜欢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让她觉得自在而安心,他几乎从不给她压力,给她的,是绵密不约的爱与疼惜。
“再闹就来及了。”她脸红红地推开他,抚平身上的短洋装。
这件米白色短洋装是陈其书带她一起去百货公司专柜挑的,式样大方而简单,高挑的她在洋装下的一双腿更显均匀有致很难令男人移开视线,她知道自己有一双绝美的腿,却极少将它们露在外头,最大的原因就是不希望自己像个猎物似的让男人虎视眈眈。
今天,她却想当男人眼中的猎物,希望将男人爱慕的眼光一一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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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书骑着摩托车将她送到一栋白色,外观显得有些陈旧的大楼前让她下车,目光显得有些依依不舍,自从他当了兵后,总是特别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点滴时光,也特别的多愁善感。
“我在附近的咖啡厅等你。”
“结业式不一定什么时候结束,可能要等一会。”
“知道了,快进去吧!”
骆芸朝陈其书挥挥手,转身进了大楼搭上电梯,才一出电梯口就见到许许多多的人,热闹嘈杂得像开party,会场布置得缤纷多彩,有数十种的餐点与香槟饮料,人来人往的擦身而过,演员班、工程技术班、歌唱班、主持班的学员难得与企编班的学员们同聚一堂,每个人莫不以新奇的眼光打量着彼此,似乎已经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当成未来的合作伙伴或敌人。
“骆芸,你可来了,我以为你要放我鸽子呢。”杨劈头便道,顺手还取了桌上的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还没开始?”她笑问,虽然这是预料中的事。
“大牌的还没到啊!”他对她眨眨眼,低声说道。
骆芸地眼扫了全场一眼,望见了李奥。心,竟莫名的感到踏实。
“你不是在暗示我李老师不属于大牌之列吧?”骆芸出言调侃。
她知道李奥从不以大牌自居,尤其对学生分外的客气,这或许也是他成为班上同学公认的好教师的原因之一,毕竟在这个社会上谁不希望自己被尊重呢?何况训练班的学员年纪都不算小,各行各业的都有,每个人也都有每个人的专长领域,没有所谓的谁高谁低。
“嘿,你不要挑拨离间哦!李奥可是本人最想跟随的人,别坏了我的好事,否则”
“否则怎么样?跟我翻脸?”骆芸笑得更甜更迷人了。
“我从不跟美女翻脸的,这点你大可放心
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出现,覆上了杨伟宝的肩头打断了他的话,骆芸不由得望向那只手的主人——是一脸笑容的李奥。
“你们谈什么这么开心?”李奥的眼望望杨伟宝,又望了望淡笑着的骆芸。
“谈李老师上课上得多么好,我们有多么喜欢听李老师的课啊!”杨伟宝反应极快的马上笑嘻嘻说道。
“狗腿子!”李奥的手在杨伟宝身上用力的捶了一拳,笑骂道,眼光继而转向了骆芸“骆芸你说。”
“说什么?”
“说你们方才聊些什么?”
骆芸直勾勾地瞅着他,为他这般执意想知道他们方才谈论的话题觉得有点莫名,顽心一起,遂道:“正是宝宝说的喽。”
李奥扬起了眉注视了骆芸几秒钟,直到她略微脸红地将视线挪往别处才缓缓将目光移开。“原来,你们都这么爱我。”
“是,我们都爱你,爱到随时随地都谈论着你,这是真的,老师,你那有没有缺人?”
骆芸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由得轻骂了句“狗腿子!”
“这年代不狗腿子怎么混饭吃,对不对,老师?”杨伟宝讨好地说。
“对,对极了。”李奥点点头,言不由衷,一双眸子又朝笑得一脸嫣红的骆芸望了一眼。
骆芸觉得今天的李奥有点反常,他的目光大胆而直接,像在探索些什么似的,他在想些什么呢?她不懂,这样的打量让她直觉地将男人的游戏联想在一块,她不是演艺圈的人,不想玩,也玩不起他的游戏。
是的,她承认自己深受他的吸引,但,那又如何呢?这样心动的感觉她不是一次,不过却是认识陈其书以后的第一次。
潜意识里,她渴望李奥的爱,渴望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情,而现实生活里,她却非常明白陈其书才是她最好的选择与依归。三年了,不算短的日子,她知道她会嫁给陈其书,一直是如此,而李奥,顶多是生命中的小小涟漪,她确信。
突然下起一场雷雨,大得让在室内举办结业式的所有人都听到震天价响、轰隆连连,骆芸想到了陈其书,不知他是否淋到了雨?还是安然无恙的坐在约好的咖啡厅等她?
台上的人一一发表着这一期训练的感言,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零零落落的感谢字眼依稀在耳畔响起又散落,半点精神也提不起,想着与陈其书的相识,想着陈其书对她的好,她决定让自己那微妙的心绪所牵动,远远地离开所有可能让自己心变的因素。
为的是自己的无法把持吧?骆芸笑着自己三心二意。她原是个多情女子,却一心相守陈其书,因为他值得,也因为他是万中选一的好男人。曾经有人间她,短短三年怎么知道他就是个好男人?她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对方,却在心里答着,我就是知道,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吗?其实不然。
他对她的深情与恩情,只有她自己知道明白,终其一生,她不会忘了他对她的好与爱。终其一生,她不会忘了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用他全部的深情来爱她,那一段曾经,足以让她刻骨铭心
那一年夏天,也就是和陈其书初相识的第二个月,她出了-个不小的车祸,脊椎骨受了伤,躺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每每痛得夜里醒来,泪便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的伤好不好得了,更不知道这椎心刺骨的痛是否会跟着她一辈子
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的脾气总处在歇斯底里的边缘,常常对陈其书发脾气,剑拔弩张地吼叫。当时,他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在该吃药的时候喂她吃药,在该复健的时候千里迢迢带她到医院做复健,从没见他表现过一丝不耐与说过一句苦。
她曾经希望他离开,也害怕他离开,那一段时间,她只有他,连家人也没有似的。是他的爱感动了天?或许。
在一年后几近绝望下,她遇上了一个名医,治好了她那西医们皆束手无策的病痛,也让陈其书有了喘息的空间。
他认识她,像是来还前生的债似的,一天一天的守着她,直到她对他的爱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