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了尘师太又看向清宁说道,“贫尼其实是皇上送给先夫人的。”
皇上给孙琳琅送了丫头?皇上又如此宠爱苏斐,难道是爱屋及乌?清宁禁不住错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孙琳琅是绝色大美人,孙家的人都女的貌美,男的英俊,这一代的孙玉雪就是个明满京城的大美人。人说,如今的孙玉雪比之当年的孙琳琅要差那么一点,如此可以想象当年的孙琳琅有多绝色了。
见得了清宁的神情,了尘师太明白她心里所想,于是解释道,“皇上知道贫尼懂得药草的药性,希望贫尼照顾好先夫人,并无他意。”
清宁却是微微蹙了眉。当年的了尘师太只是二等的丫头,许有些事情,她不知情。想了想,问道,“当时生产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了尘师太摇头,“产房里的事情,贫尼不是很清楚,当时产房都是一等丫头与妈妈,还有苏老夫人身边的人,贫尼只是在外面打打下手。”
所以,这其中最为关键的时刻,了尘师太是不知道的!清宁心里目光闪了闪,“那,母亲身边的大丫头们和妈妈师太你可知道一些吗?”
问完了,清宁也是觉得是白问了,苏斐定然是找过那些人的。
“都不在了。”了尘师太脸上闪过凄凉与悲愤。
“国公爷与母亲当年感情好吗?”清宁抛出了一个问题。
了尘师太思考了一下,才道,“嗯,挺好的,国公爷对先夫人很好,经常给先夫人买些玩的和吃的,怀了世子爷的时候,国公爷是百般呵护,生怕先夫人碰着磕着了。”许是当年年纪小,了尘师太又是擅长药膳,所以印象深刻的就是玩的和吃的。
在肚子里的时候那般宝贝,可是如今却是那般漠视?清宁百思不得其解。压下了这个问题,又是问道,“为何,当初母亲没有让孙家的人照顾世子呢?”
反而让皇上这个外人来照顾?皇上可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
不过,清宁不得不佩服她,把苏斐托付给了皇上,真真是没有托错人,虽皇上政务繁忙,但却是真心关心苏斐。
反而,孙家的人,可能因为孙氏的原因,对苏斐可没有那么热络,孙老夫人她没见过,然而孙玉雪这一辈年轻的与苏谦,苏瑶感情都很不错。
苏斐的舅舅只打过两次照面瞧不出来。
舅母蒋氏以前不知道对苏斐如何,而如今在她看来,蒋氏虽对苏斐是关怀的,但苏谦却是她的女婿,因此,定然是有区别的。
“这个嘛……。”了尘师太想了下,道,“许是托付过的,当时先夫人不好的时候,先夫人娘家的人赶到了国公府的。”
清宁点了点头,不再开口问。
了尘师太恢复了神色。
两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苏斐就返了回来,喝了半盅茶,两人就起身告辞。
了尘师太送到了庵门口。
虽是知道了一些微末,清宁的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怎么了?师太与你都说了些什么?”苏斐侧首,轻声问道。
清宁笑着拉住了他的手,道,“师太跟我说了母亲的事呢,还说要我好好跟你过日子,好好照顾你。”
苏斐与她十指相扣,过了会,才偏头问道,“这会天气好,现在这个时候不到抓螃蟹的时候,我们要不去抓鱼?”
居然还是记得!清宁抿嘴笑了下,点头,“好啊。”
苏斐立即吩咐了松木与柏木回去拿准备的东西过来。
松木与柏木两人动作利索,苏斐与清宁慢慢刚走到小溪的边上,两人就把一应工具都拿了过来,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庄子上的人。
小溪蜿蜒转弯的地方自成了一个小小的湖泊,清澈的水,倒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树,让人心旷神怡。
清宁有些激动,
庄子上的人,拿了树叉就一准一条鱼,一次都没有漏过。
薄荷与玉簪两人拿了篓子接鱼接得不亦乐乎。
清宁瞧得就有些感慨。
带她出来,是想让她开心的,苏斐瞧得她的神色,于是伸手一把拿了一旁的树叉,笑着对清宁说道,“宁儿,我给你去叉一条大鱼,等会回去红烧了吃。”
“好。”清宁点头,“一定要叉一大鱼哦。”
苏斐轻笑着点头,等庄子上的人跟他说了要领,苏斐瞄准了鱼,叉了下去,不想一叉下去,鱼却是哧溜一下跑了。
继续,还是没有成功。
清宁看着咯咯地笑了开来。
茶梅几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见得清宁笑得高兴,苏斐也很开心,试了几次后,终是叉了一条鱼。
苏斐举着鱼,笑得如天上的蓝天白云一般,“宁儿,我成功了。”
“太棒了。”清宁笑靥如花,亲自拿了篓子接了。
苏斐一得要领,再下手,就是基本没有再失手。
玩了会,苏斐也上了岸。
清宁把手里的篓子递给薄荷,“挑条最肥美的中午红烧了吃,其余的带回去。”是苏斐亲手抓的鱼,意义非常。
清宁笑着给苏斐整理一下衣冠,就带了下人回庄子上。
吃了午饭,休息了会,两人启程回城,差不多是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回了国公府。
李芸娘把东郊的庄子给了清宁当嫁妆,所以,这次回来,带了不少新鲜的菜蔬和瓜果。
清宁吩咐人把东西分了两份出来,一份送去定西侯府,一份是国公府的,清宁也没有细分,直接送给苏老夫人,让苏老夫人再行分配。
至于苏老夫人会不会分,还是处理了,清宁自是不管,作为孙媳妇,她心意到了就是了。
……
日子一晃进了六月,黄巧衣的大喜之日——六月初八也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