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会结束后,康伟柏感觉孤儿院那块土地的竞标案是光明的,但他即将要去探望的人却是黑暗的。
就在康伟柏快接近住处的公寓时,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走出来,他纳闷地皱紧眉头尾随着韩宓雅,毕竟半夜时分一个单身女子外出是很危险的。
很快地他的亦步亦趋就被她发现了,她转身不悦地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担心你的安危。”
“不必。”男人不足以信赖。
“别拒绝我对你的关心。”康伟柏沮丧地垮下脸。
“我不需要。”韩宓雅冷声拒绝“不要再跟着我。”
康伟柏当然不可能这么做,依然跟着她。
走在前头的韩宓雅早巳见识过康伟柏的“黏功”打算不再理会他,把他当成隐形人。
来到巷口的便利商店,她拿了些泡面及零食走到柜台结帐,突然有道黑影闪了进来,拿枪指着她,厉声一喝:“不要动,抢劫。”
柜台小妹吓得刷白了脸。“先生,不要啦”
话还没说完,又有两个身穿黑衣、头戴安全帽的男人大摇大摆地晃进来,拿着大袋子旁若无人地搜括店内的食物。
小妹年纪轻轻,碰到这样的状况完全愣住了。
拿枪的男人取出一个袋子命令小妹。“把钱全装进来。”
“我”小妹紧张得舌头打结。
“快点!没听到吗?”拿枪的男人狠狠地敲打收银机。
小妹吓坏了,只能无助地听命行事,颤抖着手将钱装进袋子里,她的眼角浮着泪光,看起来好委屈。?
韩宓雅骤然出声。“先生,离我远一点。”?
她受不了男人恶心的汗臭味,加上沉重的喘息,让她浑身发毛,胃酸不断翻搅,喉间依稀泛着苦涩,令她难受极了。他再不走远一点,她就快吐了。?
“你叫什么?”男人凶狠地撇嘴,手劲加重了。?
在旁的康伟柏连忙挺身上前替换韩宓雅,拉开她和男人的距离,此举更惹来男人的不爽,用手肘撞向他的胸膛。“想死是吧?”
“咳!咳!”重击让康伟柏连咳了几下。“没不敢、不敢。”
低声下气只为抚平男人的火气,在这危险关头最忌意气用事。
他明白韩宓雅无法忍受男人离她那么近,为避免走向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他必须隔离她和男人。
“明明就是找死,啐!想英雄救美啊!”男人嗤之以鼻;像是揍人揍上瘾了,还抬起膝盖猛击康伟柏的肚子,每一下都毫不留情,一旁的人见状身体抖得更加厉害,没人敢出声制止,人人自危。
这一幕韩宓雅望进眼底,冷漠的心激荡着复杂的潮流,明知不能与恶人相抗,但她实在阻止不了翻腾的恶心感。
思及此,难以遏抑的胃酸又直往上冲,胃里消化过的食物伴随着反胃吐了出来,霎时众人诧异地睁大了眼、捂住了鼻子。
“你什么意思啊?”男人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的状况,作势欲冲向韩宓雅,教训她无礼的行径。
“够了,你打我就算了,不要欺负女孩子。”康伟柏骤然出手扣住男人的手腕,男人的脸色瞬间丕变,不是因为手痛,而是康伟柏脸上的寒冽神情。
男人终于知晓康伟柏刚才的忍耐是给面子,要是他真的发起狠来,他们三人绝对无法顺利离开。
此时扛着装满食物的大袋子的两名男人走近,康伟柏松手,古怪地扫了他们一眼。“好了,快走吧!”
“走吧!”
一声令下,三名黑衣人带着抢劫物往门口走去,却被早巳埋伏在外的警察包围,全数逮捕。
原来有一名工读生正好到里头点货,听见外头的骚动连忙打电话报警,才没造成财物上的损失。
慌乱过后,康伟柏和韩宓雅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刻意保持安全的距离,不愿造成她的困扰,尤其目睹她反胃的情形,他只能压下想靠近她的念头。?
“还好吧?”韩宓雅淡淡地询问后头因护着她而走路一拐一拐的男人。
“没什么大碍。”康伟柏忍着痛,故作轻松。
“你刚才的行为太危险了。”
“我知道,但总比让你吐了他一身来得好。”康伟柏自我消遣,企图化解沉重的气氛。?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韩宓雅不屑地闷哼。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枪下不留人,不小心擦枪走火就危险了。”
“也不必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要我眼睁睁看你身陷危险,我办不到。”
“你有大好前途,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很清楚。”
“执着不是件好事。”康伟柏的深情韩宓雅感受得到,只是她无福消受。
对她来说,男人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自从遗忘的回忆涌上心头后,她厌恶男人的心更加激烈,只要距离不到一个手臂宽,就会发生像刚才的事。
因为这样让她无法融入人群,同事们说她更傲、更冷了,走在街道上,满是男人侵鼻的体味,要她怎么办?
虽然知道这不是个好现象,她却克服不了心障,所以她才会选择在这个出没的人不多时出外购物。
平时姜芷亚和粱晓莉会轮流帮她带点食物,不巧她们今晚都有事,她也只能笑笑说没关系,毕竟她们现在都有了另一半,她不可能麻烦她们一辈子的,怎知竟然会遇到抢劫!
“那你呢?你在执着什么?”康伟柏话中有话地反问。
“没有。”
“怎会没有?你执着于过去的那些不愉快而影响你的生活。”
“不用你担心,我不会接受男人的关怀。”
“并非每个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感叹她的防人之心,尽管他们才间隔几步路的距离,却感觉好遥远。
“你是男人,当然会这么说。”
“我是爱你的男人,我想花一辈子的时间保护你,你却不给我机会。”康伟柏心灰意冷地低吼。“我知道爱情不能勉强,但却不希望以这样的理由被拒绝。”
“如果你想要明确的答案,我不介意亲口告诉你,你的爱让我窒息。”?
“你不是真心的。”
“我是真心的。”
看到她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境地,他好心痛,却不知如何帮助她,原以为他的诚心能够让她敞开封闭的心胸,试着再度接受他伸出的关爱之手,看来还是很遥远的一段路。
接下来的路程,沉默取代不欢的对谈,吹拂在耳畔的风声撩拨着两人烦乱的心湖,挑起一波波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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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后,韩宓雅看见费仲尧站在门外,她在与他距离好几步的地方停下脚步,戒备地望着他。“你来做什么?”
“能跟你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韩宓雅淡漠地拒绝。
“我知道是我不对,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好吗?我已经来不及照顾你母亲,我不想再有遗憾。”费仲尧深切地道出内心的期盼。
“那是你的事,从你不理会我们母女开始,就该预见今天的结果。”而她也不会差点被强暴,今天这一切都怪眼前这个无用的男人。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那我能不能听你叫我一声‘爸爸’?”
“你说呢?”将可预见的答案丢还给他。
“宓雅”?
“别叫我。”
寒冽的气流回荡在空气中,硬生生地让气温下降了好几度,费仲尧只能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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