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药的话,只要找华少荣就行了是么?”云清浅淡淡的说。
“不、不错。”凤惜羽还是结结巴巴的。
身为皇子的他,几十有人拿剑指着他这样逼问他,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他莫大的耻辱。
“那也就是说……”云清浅慢慢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凤惜羽,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既然只需要问华少荣要,那么你对我们就没用了是么?”
凤惜羽顿时后背上惊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女人的逻辑,真是不可理喻。
但是口中却忙说:“你放了我,我一定会向华将军拿到解药的。”
凤惜羽已经感到手臂自手掌方向逐渐有疼痛感传来,而且渐渐变得麻木。
不想和云清浅再拖下去,毕竟云清浅没有中毒啊,她当然不急了。
而其他众人也有了逐渐有了这种感觉,都开始骂骂咧咧,后悔因为一时的贪小便宜贪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各位别慌!”云清浅朗声说道:“各位中毒都是因我而起,更是因为二国的纷争而起,我云清浅保证,就算拼死,我也会为各位从华少荣那里拿到解药!”
云清浅说道铮铮有理,让所有人动容。
大不了再闯一次大西韩军营而已!
说罢她又正色对凤惜羽说道:“既然对于我而言你活得已经毫无价值,那么我就送你一程。”
说着手下用力,剑尖刺入了身体……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尖溢了出来,更是唬的凤惜羽面色苍白!
“慢着!解药在我这!解药在我这!”凤惜羽忙大喊道。
然后低头看胸口的剑尖,已经刺入一部分了,鲜血正汨汨不断的往外流。
凤惜羽连忙拿下头上的帽子,然后从帽子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朝云清浅晃了晃,乞求地说道:“解药在我这,求你别杀我……”
说着这话,凤惜羽竟全身颤抖着跪了下来。
云清浅一把抢过那个白色的小瓶子,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粒,放在手中让后把手伸到凤惜羽的面前。
凤惜羽颤颤巍巍的举起右手,用两个指头捏住药丸放进嘴里,仰头咽了下去。
所有人都关注着凤惜羽的双手,只见他的双手黑色都已经蔓延到手肘的部分了,而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情况。
过了一会儿,只见凤惜羽双手上的黑色开始渐渐消退,众人纷纷叫好,长吁出一口气来。
云清浅想,凤惜羽如此贪生怕死之人,想是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这解药,应当不会有假,于是交给吴庸让他给大伙儿分了。
不一会儿,看到大家方才布满愁云的脸上逐渐疏散开来,云清浅问道:“这个人,大伙儿说要怎么处理?”
“杀了他!”
“杀了这无耻卑鄙的东西!”
主张杀了凤惜羽的声音一下子在人群中炸开了去,大伙儿都是义愤填膺。
“哼,这种人,留着他无益。”酒飘香的老板满腔怒气的说道: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我们去归顺西韩?哼,卑鄙无耻之徒!”说着狠狠朝跪在地上的凤惜羽踢了一脚。
云清浅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交给各位处理。”
说完这话,她然后转身对吴庸说:“我们也该走了,也许这番来打搅各位本来就是错的。”
“喂……”人群中有声音响起:“这位女侠,你不是来找我们去帮助永安关的出云军解围的么?”
云清浅站住了脚步,朗声说道:
“可是看到各位无意关心国家大事,这一趟,还给各位带来这么多的不方便,差点让大家惹上杀身之祸,我看……解围之事我还是再找找别人吧。”
“女侠,这方圆百里,或者说千里,根本就在没别人,我们不帮你的话,你又能去哪里寻求帮助呢。”
“不错,你就我们一命,我们大伙儿都欠你一条命,我们沙漠山庄的人科不愿意欠着别人什么,尤其是性命这回事儿。”
“对,我们便跟你走一遭,老子好些日子没有杀人了,手早就痒了,这下能好好过瘾了。”
顿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大家热血沸腾,纷纷张罗着要跟云清浅同去永安关。
吴庸算是看出来了,云清浅早就知道凤惜羽会下毒。
但是她没有一开始就说破,而是到最后关头演了这么一出戏,这出戏,凤惜羽配合的真是好。
也许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从那一时刻开始把主演的角色交给云清浅的。
所以回去的路上,吴庸在云清浅身边轻声问道:
“王妃,你怎么凤惜羽真的有解药呢?如果真的如他所说解药在华少荣身上呢?”
“呵呵,像凤惜羽这种胆小狂妄又谨慎的人,身边不会没有解药,再说,如果解药真的在华少荣手中,那么我会鼓动大家和我一起杀入西韩军大营。”
云清浅说着脸上闪烁着得意的神色。
此刻,她的身后跟着百十号人操着武器,纵马狂奔。
这些人的勇猛和战斗力,是士兵所比不上的,这一次,他要让华少荣吃一闷棍。
“可是王妃,凤惜羽的死,西韩迟早会归罪在你的身上。”吴庸说道。
他很清楚的记得凤惜羽的脑袋被一个人一板斧就砍了下来,而这伙人拥着云清浅走出酒飘香的时候,凤惜羽的两个侍卫偷偷地溜了出去。
吴庸本来正要上前去解决掉他们两个,但是被云清浅拦住了,云清浅当时说:“就算是杀手,也不要滥杀无辜。”
“那他们可得好好费一番心思来抓我了。”云清浅听了幽若的提醒后笑着说,脸上闪过得意的神情。
夜色下,近百人的马队,正浩浩荡荡的往永安关奔去。
永安关的城楼上,容澈正在拼命地指挥着手下的人马。
西韩军从昨夜开始突击攻城,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双方的士兵都很疲惫了。
可是容澈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掉以轻心。
自从云清浅离开去了沙漠山庄,他就没有合过眼,整日站在城头,时而眺望远处,时而观察城下西韩军队的部署情况。
金大成请求了他好几次,要他去休息,可是他都婉言拒绝了。
已经过了六天了,将士们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确实是很累了,可是容澈不敢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
不知道大军现在是不是就在路上了,容澈心里没有底。
这两日,云清浅也不在身边,他觉得格外烦躁。
或者说,心里老是在牵挂着什么,让他心浮气躁。
眼下,西韩军的攻势已经没有起初那么猛烈了,但是己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如果他们再全面的来一轮猛烈地攻击,容澈觉得胜负可能就出来了。
西韩军阵营中的华少荣又何尝没有看出这个问题,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将士一夜未眠,一直在拼命地攻城。
大军在这城下已经六日了,可是连个小小的城关都攻不破,还谈何直取京都。
何况自己的大营只能驻扎在这冰天雪地中,每日饱受寒风的肆虐和冬雪的侵袭,将士们的信心都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华少荣已经下令做最后一次攻击了,可是将士们似乎已经没有劲头了,看起来都是有气无力的。
“将军,攻城攻了一夜了,加上这气候恶劣,将士们恐怕到极限了。”
一个参谋在华少荣身边建议道:“不如收兵,让将士们好好休息一番再次攻城。永安关的势力我们基本上已经掌握了,的确只是有两三万人而已,现在整个城楼已经残败不堪了,让将士们调整一下再做攻击可能会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
华少荣沉吟里一会,反问道:“你说说,如果你是容澈,你现在最期待的是什么?”
“这……当然是我方退兵,给他一个喘息时间。”
“那你这个蠢货还给我提这样的建议,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帮他!”华少荣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