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炔回头,淡淡的扫了云清浅一眼。
突然气沉丹田,整个人如同一只白鹤,直冲九霄。
这速度之快,惊的云清浅连忙闭嘴,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哼都没敢哼一声。
总算闭嘴了魍!
公子炔突然觉得胸口暖暖的。
他低头一看,发现云青青整个脸都贴在自己胸口之上。
那模样看上去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却是刺激与兴奋檎。
不知道为何,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收了收,将怀中的人儿抱了一些。
等云清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公子炔正如同一根羽毛似得,停在一颗参天大树的顶端。
而自己则随着他上下轻晃着。
她好奇的低下头去,发现公子炔的脚尖跟那细致的树叶还有一段距离。
那意思就是,他用内力直接悬在空中了?
“天呐,师傅你好厉害!”
云清浅此时此刻才算是对内力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和钦佩。
公子炔淡淡的低头,“如果你认为日以继夜的操练下去,就能在短短几日里面达到我这个水准,那你就太天真了。”
“……”
一眼就被看穿了心思的云清浅,悄悄吐了吐舌头。
这个小动作恰好被公子炔看了个正着。
他微微蹙眉:
从自己第一次见她开始,她脸上就仿佛覆了一层寒冰。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写着“生人勿近”。
不过最近这几次见她,发现她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小女孩儿了。
会生气,会苦恼,会耍赖……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师傅?”
云清浅那细致的小手在公子炔眼前晃了晃,将他魂招了回来。
“嗯?”公子炔淡淡回应。
云清浅笑的一脸谄媚:“师傅,你刚才这招叫什么啊?看上去好厉害啊,腾云驾雾,飞檐走壁,健步如飞的。”
“腾云驾雾健步如飞?”公子炔看着她,似乎对这么冗长的名字不太满意。
他低头望着她,“这招还没有名字。”
云清浅眼珠子一转,眼底闪过精光:“要不然就叫凌波微步吧?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公子炔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有料到她竟然还有如此才学。
这四句话看似简单,却将步态轻盈描述的栩栩如生。
他自己不是未曾想过替这套轻功步伐取个名字,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合适的。
如今云清浅灵光一闪冒出来的四个字,反倒是极其合了他的心意。
“就叫凌波微步。”
见公子炔还算满意自己偷取前人的这个名号,云清浅眼珠子转的飞快。
她扬起无辜的小脸,眸子里面一片清澈:
“师傅,我这些天很乖很乖的,都有在好好练习你教我的内功心法。但是没有一身功夫,你的徒弟在外面总是要被人欺负。幽若虽然能够跟我一时,皇宫那些凶险的地方她也未必能进去……”
云清浅在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里面泛起水润。
那如扇一般的浓密长睫忽闪忽闪的,仿佛要搔过心头,痒痒的,柔柔的。
让人忍不住想要低头,轻轻吻上那双绝美的双眸……
“师傅?”云清浅歪着脑袋,略微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有没有在听人家说话呀?”
这语气里甚至还带着一丝她不自知的娇嗔。
公子炔眸光轻闪,有些不自然的回过神来。
今天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的心还不够沉静?
又或者是这没有脚踏实地的轻晃让他的心也变得飘忽起来了?
怎么会三番四次的在这个小丫头片子面前失神?
“咳咳!”
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余光轻睨了云清浅一眼,“说重点。”
云清浅“嘿嘿”一笑,继续仰头,满脸崇拜的看着公子炔:
“师傅,要不然你把凌波微步教给我吧?”
一看公子炔的脸色要变,云清浅连忙解释道:
“我学东西很快的。要是我学会了,以后就算是在皇宫内殿,有人要欺负我,我不跟他们起冲突,也能及时开溜,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啊!”
云清浅这么信誓旦旦的说着,表情无比真诚。
再说下去,恐怕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她略微有些紧张,因为自己话音落下之后,公子炔的面色明显冷了下来。
难道他猜到了?
不可能吧?
这些日子她拼命习武就是为了跑路的时候能够防身。
但是,跑路这个念头她就只是在心底盘算着。
甚至连碧儿和幽若都没有透露过,公子炔又怎么可能知道?
公子炔淡淡的看了一眼云清浅。
她表情虽然很自然,但眸光却有些闪烁。
原本有些起伏的心情瞬间平静了起来,他颔首,“我会教你!”
“真的吗?太好了!嘶——”
云清浅眸光一亮,忍不住兴奋的扬手。
可这一动再次牵扯到了她肩上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公子炔突然开口。
云清浅的俏脸瞬间皱成一团,“师傅,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该不会想反悔吧?”
“在我教你之前,你先把胳膊上的伤治好吧。”
说完这话,公子炔双足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瞬间冲破了云雾,朝着烟波山庄而去——
依旧是烟波山庄的小竹楼里。
云清浅被放在了内厅的软榻之上,她瞪圆了双眸看过去,发现公子炔在外面的柜子里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师傅?”
云清浅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公子炔,不过动一下肩膀疼的更厉害了。
她皱起眉头:那肯定是肿了,要不然就是淤青了,得赶紧想办法才是。
“受伤了还这么不老实?”
说话间,公子炔已经出现在了床头。
他手里拿着小药瓶,径自也坐到了软榻之上。
他一边调着手里的药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脱衣服。”
“哦!”云清浅点头,伸手就去解盘扣。
可是才解了第一颗盘扣她就回过神来了。
左手一把揪住衣襟,脸上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你、你想做什么?”
靠!
果然是红颜祸水。
他的表情太认真,语气也太平淡,以至于自己潜意识里面就认为他说的话都是对的,忍不住想要照着他说的去做。
如今反应了过来,云清浅亦是羞得一张俏脸红扑扑的。
公子炔扫了她一眼,“医者不自医。就算你是个大夫,你能管的到你右肩上的伤?”
“我——”云清浅一时语塞。
“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右手了,我现在就出去。”公子炔一脸的平静,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表情叫云清浅看在眼底。
仿佛自己刚才怀疑他,才是最大的亵渎。
肩膀的胀痛越来越厉害,云清浅撇着小嘴:“谁说我不要了。”
“那就脱衣服。”
公子炔这声音刺激着云清浅的理智。
她眼睛一闭,心一横,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盘扣:
不管了,以前也有男医生给自己做检查,自己也没这样啊?
现在就把公子炔当做初中时候给自己看病的男医生好了。
盘扣一颗一颗的解开,云清浅反正是没敢睁眼的。
衣服被褪下,翠绿色的小肚兜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加晶莹剔透。
只是肩膀上一块巴掌大肿起的青紫将这完美的景致给破坏了。
她能够感觉到公子炔淡淡的目光从她光洁的肩膀上划过。
她有些不好意思,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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