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中丧生,临终前将妻儿托付给了弟弟,就是后来的昭皇后……”
说道这里,海公公突然就回过神来了。
他面色煞白,不敢置信的看向楚太后:“太后,您的意思是?”
“我一定要想办法。”
楚太后暗自念叨着,心中已然是拿定了主意。
看到她决绝转身的背影,海公公突然在想,刚才自己那一番话是不是说错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容澈离开太后寝宫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正要闯进去的幽若。
幽若在门口等了半天,没看到云清浅出来。
后来发现凌之枭气势汹汹的进去,又被揍的半死抬出来。
幽若哪里还能坐得住?
她当时就要冲进去。
恰好过来挡住她的又是铁骑军的首领吴庸。
两个人势均力敌,瞬间就缠斗在了一起。
“住手!”
当容澈出来的时候,不悦的斥了一声。
吴庸连忙收了招式,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边。
幽若看到云清浅晕过去了,登时怒的眼睛都红了。
她两手空空,作势就要冲上去跟容澈打成一团。
“小姐!”
“你家小姐只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
少有的,容澈竟然好心情的跟一个丫鬟解释了起来。
“怎么会受惊过度?”幽若再打算靠近,冷不丁被吴庸给拦住了。
两个人四目相交,很明显的火药味四散开去。
“回王府。”
容澈看都没看幽若一眼,身形一闪,就跃入了座撵之上。
那华丽无比的十六台座撵被扛了起来,悠然前行。
“小姐,你们不能带她走!”幽若一下子就急眼了,连忙出声阻拦。
座撵里面的容澈将睡的憨憨娇娇的云清浅放在自己怀里。
低头,能看到她浓密卷翘的睫毛。
一张俏脸因为之前的愤怒红扑扑的,霎是可爱的样子。
突然之间,他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马上就要是本王的未婚妻了,为什么不能带她走?”
听着里面传来的一本正经的声音,不光是幽若,就连吴庸,还有那一列铁骑军都差点没直接从马上摔下来。
什、什么?
在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咱们家王爷有名草有主了?
那些铁骑兵虽然临危不惧,但这石破惊天的消息还是让他们类遭雷劈。
幽若更是被劈的外焦里嫩。
素来就反应机警的她,这个时候只能是看着那步撵渐行渐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摄政王应该不会胡说八道吧?
如果他当真是小姐的未婚夫,自己动武难免会惹恼了小姐。
于是幽若连忙跟了上去,态度也算是恭谨:
“那,那个小姐需要人服侍,幽若也要一起去。”
吴庸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却听得步撵里面的声线响起:“就让她一并去吧。”
一听这话,幽若一喜,挑衅的朝着吴庸瞪去了一眼。
步撵里面,容澈缓缓低下头来。
妖冶的红唇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白皙的指尖轻抚过云清浅的脸颊。
他的皮肤雪白,就连手指上的肌肤也很好。
甚至能够让女子都为之汗颜。
所以当他的指尖轻抚过云清浅的脸颊之后,他不意外的看到她脖颈上起了一排粉色的小米粒。
“小狐狸,刚才的戏看的可还满意?”
容澈将云清浅看的穿穿的。
她这么胆大包天的性子,怎么可能因为那点破事就吓破胆晕过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
装的!
不过,容澈语毕之后,云清浅依旧是倔强的闭着双眼。
一副“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睁开”的态度。
容澈微微颔首,温热的呼吸就这么喷在云清浅的脸上。
两个人已经靠的很近很近了。
近到只要他轻轻一动,就能双唇相贴。
“真的不醒来?”
回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容澈玩性大起。
反正从太和宫到摄政王府还有一段距离,就好好陪她玩玩。
那么这一路也就不会无聊了!
“再不醒来,我可就亲你了。”
容澈的脑袋又往下低了一些,眼看着两个人的唇就要贴在一起——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旖旎:
“恭送摄政王!”
容澈脖子一僵,抬眸,发现步撵刚好走出太和宫。
他低低的笑了两声,随即仰首放肆大笑了起来……
真是有趣!
太和宫门口,一辆华丽的八宝盖暗红色座撵缓缓地驶向大街。
顶盖周边缀着长长的流苏,座撵的八个角各镶嵌着暗红色的琉璃石,在阳光的映照下璀璨夺目,更是将座撵正中央镶金的“澈”字映的熠熠生辉。
座撵一路向前,宽敞的座撵里面,暖香四溢,淡淡百合香气弥散开,如同软榻上半倚着的男人一般不沾半分尘埃。
底裳的围襟用了热烈的大红色镶边,艳丽的牡丹热情鲜艳,一如穿着它的男人。
玄色外袍一丝不苟的铺陈在四周,如墨般的长发张狂的铺散在软榻之上,流泻出来的是遮挡不住的男性魅力。
“冠世美人,艳绝天下!”
这八个字从来都是百姓评价摄政王容澈的最好描述。
这表面风平浪静的京都暗地里却是波澜汹涌,不知道多了多少陌生面孔混了进来。
一则,是为了一睹出云摄政王的丰姿;
二则,来探一探这个摄政王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并不是摄政王第一次如此张扬的出行,但是不同的是,这座撵里面,竟然好似多了一个少女的身影。
座撵前后浩浩荡荡数十名仪仗、宫女,座撵顶盖上明晃晃的“澈”字,无一不显示着摄政王的尊贵身份。
“这就是摄政王的仪仗?”
“听说摄政王绝美无双,就连天上的神仙也比不得。”
“那是自然,你看看着阵仗,就连最受宠的敏公主也未必有这荣宠。”
“不过,你们看见没有。王爷的座撵里面好像有个女人……”
“天呐,天呐。不是说王爷有洁癖么?周身三丈都不许女人近身,说是脂粉味太重。”
“啧,你们可小声点吧。谁知道里面的女子,是福还是祸呢……”
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垂帘,外面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依旧没能逃过榻上美人的耳朵。
凤目微眯,座撵周围突然漾起一股诡异的风来。
原本遮挡在座撵前面的垂帘被风吹起,一张绝世倾城的脸一闪而过。
立时,原本嘈杂的大街瞬间安静了下来,甚至只剩下倒抽气的声音。
那惊鸿一瞥,胜过世上最美。
如莲花般纯洁却又带着玫瑰的热烈,更映着百合般的绝尘。
众人不由的看痴了……
垂帘落下,容澈这才安安闭上了眼睛,红唇轻启,“还是安静些好。”
坐在座撵前端的吴庸满头黑线:自家主子也太过了吧,居然用这招来让那些人闭嘴。
不过说实话,还的确挺管用的。
座撵悠然前行,一直到它稳稳地停了下来,容澈阖上的眸子动了动,长卷如蝶翼的睫毛一扇,这才睁开了眼睛。
“主子,到了。”吴庸稳稳的下马,躬身将右手送到车门边上。
车夫小心的将垂帘拉起,连头也不敢抬。
一只洁白细致的手缓缓搭在吴庸小麦色的手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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