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开玩笑的吗?
为什么要她记得给答案?
他知不知道因为他这一句话,害得她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他luo着上半身的性感模样,不知不觉中答案已然浮上了心头。
她喜欢十分喜欢她所看见的一切,但那又如何呢?难不成真的要她当着面告诉他这个答案?唉
“有时早上出门会看见他在阳台上浇花,我会向他点个头,他会挥手向我再见,有时晚上我回到家,他会在客厅里看电视,若有看见我就打个招呼,还有,就是昨天早上我们又在早餐店碰上了,这回换我请他吃早餐,就这样了。”
徐恩静简单地将这个星期与年东允之间的互动说明了下,只不过坐在她面前听着的人,眉头渐渐地靠拢,最后演变成座小山峦。
费珍妮今天来是为了看看好友的新居,但原本的重点变得不再重要,重点成了住在对面的那个男人。
“你为了对面那个姓年的男人搬来这里住,但一个星期过去了,你让我听到什么?只除了对方的名字以外,你还对他了解什么?什么也没有,你这样子还想追男人?”
第一句话费珍妮还能持着平稳的语调说着,但说到最后一句,那平稳的语调早已不复,取而代之的是座小火山的喷发。
即便是被喷发的岩浆给灼伤了,但徐恩静却是一脸不痛不痒的模样。
她知道费珍妮在气什么,不就气她动作慢、不争气,什么都不会还想倒追男人?但她真的不会呀!难不成要她直接上对面,按下门铃后,紧揪着他的领子要他接受她吗?这种事她当然干不出来。
“不然我该怎么做?”徐恩静侧着脸,目光很自然地又落在对面的屋里。
他不在。
打小她就有一个过度保护她的大哥,让她虽有许多追求者,却至今没有一个追求成功的例子;尽管每一回都是大哥从中阻挠着,不过她很明白,若是她也想要,谁都阻止不了她的。
费珍妮与她虽是最要好的朋友,个性却与她大大地不同。
她的个性温文且较为安静,费珍妮则是外放且热情;她的恋爱经验值为零,但费珍妮可是非常丰富,更可说是当代女子敢爱敢恨的代表。
“当然是有机会就猛跟他说话,先探他的底啊!若真如外表看起来那么优质,你就找个机会诱惑他,死赖活拖地给他把上床去,那就什么都成了。”
费珍妮拨了拨自己那头教她看来无比娇媚动人的大波浪,视线跟着徐恩静望向对面。
屋主的品味显然很好,就不知道他本人到底有没有徐恩静所说的那样迷人了?真可惜,居然不在家。
“呵,你现在是要我用肉体打败他就是了。”徐恩静小脸转向好友,笑了。
这果然是费珍妮的作风,直接、大胆!
只可惜,这些她永远学不会。
“当然,你长得那么漂亮,还有前凸后翘的魔鬼好身材,我相信只要没瞎眼的男人都会幻想跟你上床。”更别说她纯净得像朵高雅的小白合,总让人不自禁地便想拥在怀里呵护。
简言之,她是个在各方面都令同为女性的人们超级嫉妒的正妹,就连她都嫉妒她很久了。
“唉,你也知道的,我根本没那个胆,就连跟他打个招呼我都会紧张呢!包别说是其他的了。”徐恩静知道自己是个胆小表,除了一步步慢慢地接近他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呿!连那些塑胶懒趴跟拟人的自慰娃娃你都敢卖了,追个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真不懂你。”
“这当然不同呀!那只是工作,我是抱着见看表个的心态在经营,这不能拿来跟追男人这种事做比较。”对着那些成人用品,她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地对客人贩卖,但要她大剌剌地追男人可就很有难度了。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只有要与不要的问题。”懒得跟她说了。
看着好友那一脸的不耐,徐恩静知道她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她开口问道:“今晚我要回家吃饭,一起来吧!”
“不了。”费珍妮不加思索便回绝了。
“为什么?你好久没来家里吃饭了,前两天我妈才向我问起你呢!”她知道身为一名保险业务员十分忙碌,但也不至于连吃个饭的时间也没有吧?
算了算时间,打从两人自学校毕业后,费珍妮便没到家里吃过饭了,两人相聚的时间也总是很短暂,让她有些担心她。
问题还没能得到答案,费珍妮的手机便响起了。
只见她接起电话,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但即刻要离开的语意却十分明白。
“你也看见了,客户要找我谈保单的事,我得闪人了,吃饭的事情改天吧!”费珍妮虽是一脸无奈,但已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工作第一嘛!
徐恩静知道她已经约了客户见面,便不再多说挽留的话来为难而送她走出大门。
“等你顺利把上对面的帅哥后,记得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把他带来给我监定看看吧!我看男人的眼光可是一流的。”
“嗯,我知道了。”
费珍妮离开后,徐恩静的视线再度调向对面,但她所看见的,还是空无一人的屋子。
“唉!”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走回卧房。
她打开电脑,发现“营养补给品”并不在线上,于是无聊地逛起网路来。
但尽管萤幕视窗不断地切换着,真正教她看入眼的却是一样也没有,她一心只想着一件事。
“营养补给品”最近是在忙些什么呢?他好几天没上线了,她心底有一堆郁闷的心事想向他倾吐,可他却是不见踪影,唉
在电脑前又坐了三十分钟,但想找的人始终没出现,徐恩静最终只能选择放弃等待。
她拿着钱包与手机出门去,来到离住处约五分钟路程的传统市场,买了又大又红的苹果,这才又踩着慢吞吞的脚步走回住处。
她拿出钥匙转动门锁,开门、进屋。
“嗨!”
乍现的声响教徐恩静一时间呆愣了下,但她随即反应过来。
“嗨”她抬起手向对面阳台上的年东允挥了挥,双脚像是被钉住了,迟迟不肯向屋内移动。
莫名地直盯着人家看是非常没礼貌的行为,说话呀!快说话内心不断地催促着自己开口,所幸年东允现下的动作给了她一个藉机攀谈的大好机会。
“请问那是什么花?颜色好鲜艳、好漂亮。”徐恩静指着年东允手里正在整理的那盆盆栽。
花瓣底部是鲜艳的黄色,上头却是大鲜红,两种十分明亮的色彩加在一起更是抢眼,那厚厚的花瓣鼓鼓的,像是被人灌了气好不可爱,是她从未见过的花卉。
“这是荷苞花,很可爱是吧?”年东允咧嘴笑着,眼底闪烁的眸光仿佛要比高挂在蓝天之中的太阳来得耀眼,令人目眩。
有一瞬间,徐恩静怀疑晕眩的自己是如何站稳脚步,继续地与他对望,但她终究是办到了,甚至开口问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它旁边那一盆又是什么花?”
“粉红色跟紫色的都是夏堇,它们喜欢夏天,我也是。”
“我也是最喜欢夏天了。”其实在他说出他喜欢夏天之前,徐恩静最爱的季节是秋天,但现在她可以很肯定地说,她最喜欢夏天了。
初夏、午后、微风,他与她
这是第一回,她在他面前开心且自然地漾出笑颜。
不等徐恩静再次开口,年东允便指着另一盆花卉说:“这盆是水仙,不过它仍在装蒜中。”
“哈、哈、哈”因为他风趣的一句话,徐恩静笑得十分开心。
笑着的当下,她想到自己手里刚买回的红苹果,没有多加思考,她伸手就从提袋里拿出一颗。
“接着。”她朝着对面的年东允扔出了手里的大苹果。
徐恩静以为自己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呈抛物线在半空中飞腾的苹果该是能顺利地落到他手里,但人算不如天算,她失手了。
力道不够,眼见苹果即将自年东允的阳台前落下,无意外的话它会直接从五楼坠落到地面,摔个粉身碎骨,成为第一颗意外他杀的苹果。
“哇呀!”她发出了惊声尖叫。
“嘿!好险。”仰仗着优异的身高,年东允飞快地探出上半身,长手一伸,救回了苹果。
“呼,真是吓我一大跳。”徐恩静吐了口气,庆幸着苹果顺利到达年东允的手里,却也意外他良好的反射神经。
“谢谢!”年东允的反应没有一丝惊慌,沉着微笑地向她轻声道了谢。
“不用这么客气,多吃水果对身体有好无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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