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的眼神好锐利,不友善地瞪着她,神情异常冷漠冻人,让黎琪镜不禁有些害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要叫她妈,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哪能叫得出口。
“我可以进去吗?”
“是。”她连忙把门打开。
岳美弦高昂着下巴,不可一世地走进房间,两名保镖自动在门外守着,并帮忙把门关上。
岳美弦在沙发上坐下,不发一言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直接找上抢走她儿子的对象,她内心怒火更炽。
这女孩既没家世又没背景的,资料上写明还只是个大学生,这种条件怎么能嫁进伊家?
昶相到底喜欢她哪一点?
黎琪镜急慌慌地倒了杯茶放在沙发桌上,并犹豫畏缩地喊:“妈。”
“不要喊我妈,我不稀罕!”
黎琪镜猛然被呛,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岳美弦直勾勾地盯着她,开门见山地说了。“听说你跟昶相在这里结婚了?很抱歉,我亲自来这里,就是要直接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们的婚姻无效。”
黎琪镜当场苍白着脸,呆愣住不敢说话。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这女孩的嫌恶,板着脸又继续说:“昶相的身世背景不是一般人可以配得上的,我早就为我儿子安排好了结婚对象,是法国上流社会的名家千金,昶相也同意这件事,我想你们是一时被感情冲昏了头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事实上以你的条件,连当我们家的佣人都不配,还是快认清现实离开吧!别闹笑话了。”
不知该如何反应,黎琪镜霎时感到全身无力,好一会儿后才勉强开口挤出一句话。“不管如何,我想和昶相先见面再说”
她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伯母很明显的不接受她,但她不相信伯母所说的一切,虽然两人背景相差悬殊,不过他们的爱是真的,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岳美弦冷冷一笑。
“别傻了!昶相已经回法国了,我是来帮你们收摊子的,昶相年轻有为,又是豪门公子,本来就有很多女人喜欢主动黏着他,他无聊玩一玩无可厚非,你也别太认真了,你还有大好前程,可以找更适合你的对象。”
她低头从名牌包包里拿出一张纸,丢到桌上。
“总之你们的婚礼我不承认,这张离婚协议书你赶快签一签。”
岳美弦特地请人帮她弄来伪造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有了伊昶相的签名,她要让这女孩一次死心。
紧接着,她又掏出一个信封袋,里头装着美金现钞。
“还有,这是一点回馈金,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陪他消遣,这些钱应该够你买机票回台湾,也够让你挥霍好一阵子了。”
话说完,岳美弦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直接走人。
黎琪镜像被电到,猛然跳起来。
“不!”她冲向岳美弦,跪在地上抓着她的大腿不放,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我不相信昶相会抛弃我,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求求你,他不会这样不告而别”
“事实摆在眼前,不要再那么不要脸,你根本配不上我儿子,别妄想能得到我们家的钱!”
此举让岳美弦更加愤怒,用力踢开她,直接开门离去。
黎琪镜在房里哭成了泪人儿,她用力把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除了多年前父母去世,她从没有哭得这么惨过。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她像是从天堂一下子掉进了地狱,只觉得浑身发冷,一颗心碎成了千万片,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好多天以后,泪流干了。
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订了机票,收拾行李回到台湾。
开学了,学校里再也没有伊昶相的身影
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老师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而她,也只能把那段生死不渝的爱情埋葬在心里,永远不对别人提起。
那个学期过后,她决定休学,她再也无心念书,在告知阿姨这个重大决定之后,她搬离学校附近的租屋,带着奥斯卡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四年后——
时光回到了j1科技集团办公室,黎琪镜跟伊昶相面对面地站着,四年前的恩怨情仇在她脑海中播放着
伊昶相神情高深莫测,猜不出心思,她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
王经理急着跟总裁说明会客的情形。
“报告总裁,这两位业务员是来公司洽谈保险的事,因为公司的团保即将到期,所以”
伊乔平看看这里没什么事,于是问哥哥。“ferei,你不是要去喝杯咖啡吗?我们走吧!”
他转身想走,但ferei意外的还不想走。
“等等!”他看向王经理,问道:“你刚说你在谈保险的事,谈到什么程度了?”
“是的,总”
话语未毕,ferei打岔制止。“请叫我ferei就好。”
其实他早认出黎琪镜了,极力隐藏内心的激动,没想到会那么巧,在自己的公司见到他挂心多年的爱人,但因为某些顾虑,他暂时不能和她相认。
甚至,他不想让黎琪镜知道他是j1科技集团的总裁,幸好黎琪镜也认定西装笔挺的伊乔平才是总裁,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总裁吩咐,一切照办,王经理依言改了称呼。“是的,ferei先生,这两位小姐是保险公司的业务,想要做公司的团保,我们才刚开始商谈不久,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干笑道:“公司有公司的流程,像这种大业务并不是我可以独自决定的,更不是随随便便一家保险公司送上资料就能够谈下来的,毕竟j1旗下员工不少,更是跨国的大企业”
ferei挥挥手。“够了!”他转头看向伊乔平。“joe,你是公司最重要的人物,就跟她们谈谈个人寿险的业务吧!”
“什么?”
在场四个人异口同声喊道。
小桢欣喜若狂,王经理无法置信,黎琪镜却满怀戒心,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