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他有些挫败地叹了一口气“听到了吗?”
“什么?”双手搭上他的肩,她喜欢他现在快要失控的样子。
“我最后一根理智之弦断裂的声音。”
“那种东西早就该丢掉唔!”
邬亦菲,是你自己找死!
同一时间的绥靖侯府。
“还没有找到他们吗?”卞如月一脸焦虑。
相形之下,邬康磊显然要冷静一些“卞姑娘,你如今烦躁也无济于事。”
她猛地回头“为什么你还能如此的冷静,那是你姐姐!你没见过我那个混蛋老哥发起疯来的样子,跟恶鬼上身没两样,他最可能伤害的就是你姐姐邬亦菲!”
而等他明白过来,他将后悔一辈子!
然而,邬康磊眼中虽然也有担忧,更多的却是平静。“卞姑娘,我想你误会了。”
她不解“你说什么?”
“我姐姐邬亦菲可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啊。”
平日虽然迷糊,记性也不好,可一旦处于逆境,姐姐其实是很强的。
没错,邬亦菲绝对不是一个只会软弱等死的人。
迷惘过后的她心智一片清明。这场战争是自己挑起的,她势必奉陪到底。
接收到她挑衅的眼神,羽昶欢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她在诱惑他,她在不择手段的逼他沦陷,然后左右他、掌控他。
“我给过你机会的。”现在要后悔也晚了。
“嘶!”
布帛碎裂的声音倏起。
邬亦菲感到肩膀一阵冰凉,未有所反应,整个人已经被按倒在床上。到底是初经人事,就算有心理准备,也难免些许惊慌,她咬牙道:“你是禽兽吗?衣服不是用来撕的!”
“别忘了,变成禽兽也是托你的福!”也不想想刚才是谁诱惑他!
在眼前化为猛兽的男人鄙视下,邬亦菲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挣扎是多么无力,看来她显然要付出比预计还要惨痛的牺牲了。
神啊,她要反悔还来得及吗?
“等一下!”她突然使劲收紧已然光luo的双臂,将羽昶欢的颈子揽到跟前,借以暂时约束他肆无忌惮的双手。“我说,我们打个商量,好歹我、我是第一次,你轻一点,留个美好的回忆行不唔!”
羽昶欢的回应是干脆地堵住她聒噪的小嘴。邬亦菲唯有在心中愤恨的抗议,可不可以有点新意,不要每次都用这一招!
羽昶欢的气息粗重而火热,吻从唇一路落到她敏感得早就通红的耳廓。“真抱歉我现在是称职的禽兽,听不懂人类的语言。”
“羽啊!”与尖叫声甚为和谐的布帛碎裂声再度响起,邬亦菲身上最后一丝遮体的布料宣告寿终正寝。
“羽、昶、欢!你禽唔!”
后面的抗议全被身上那只禽兽吻去,反正他也知道她要骂什么。也不想想,是谁先挑逗诱惑,如今箭在弦上,她却跟他谈起条件来。
他早说过,她找死!
身体似乎被点了火,羽昶欢唇舌经过的地方都变得滚烫而敏感,异样的感觉自下腹生起,邬亦菲的眼神也渐渐迷乱起来。可即使这样,她依然不允许自己退却,双臂紧紧地攀着他的臂膀,仿佛狠狠地抓着他的灵魂。
她知道,在这个身体里,睡着另一个羽昶欢,那个爱她护她,不忍伤害她一点的羽昶欢,她的守护者羽昶欢,而这一个,需要她的拯救。他眼中的伤和痛,每一丝细微的感情她都看得到,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就是懂得。她明白他变成这样,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嗯”撕裂般的痛楚让邬亦菲不由得呻吟出声,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不痛,不痛的,这点痛算什么,他会性格大变至此,必然经历了更痛的事,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强忍着不推开他,邬亦菲收紧臂膀,咬紧下唇。
“不痛的,不痛的”轻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耳际盘旋,温柔而湿热的唇吻去她眼角的泪珠,邬亦菲心中有说不出的暖流涌起。
他在,她的羽昶欢还在,即使忘了她、忘了一切,可她就是知道,她的羽昶欢没有消失,想着,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羽昶欢细细的吻去她的泪,不知道她是因痛楚或是因伤心,他只能停下来等她适应自己的存在。他诧异自己竟然为一个女人如此不舍。从前的他必然没有现在这般恶劣,必然不曾将她惹至哭泣,否则他断然不会忘记这种心痛的感觉。
“你别哭,我尽量嗯,不禽兽。”最后三个字轻如叹息,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就贴在她耳边。
于是,羽昶欢认输,代价就是完成生平最艰难的自我超越——在关键时刻由禽兽进化成人。
泪痕未干的邬亦菲却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又哭又笑,真搞不懂女人,可他不得不承认,当这个女人笑的时候,自己的心仿佛也在跟着笑,连眼角的泪珠都格外晶莹。很不错的感觉,以前的他必然也眷恋着这份笑容。
这一刻,羽昶欢再也无法故意无视,就算记忆无存,他也依然爱这个女人,爱得要死!
见邬亦菲不再露出痛苦的表情,羽昶欢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他开始缓缓的带她适应自己的节奏,引导她注意疼痛以外的感觉。
“嗯昶欢”
羽昶欢额上浮出汗珠。
拜托,真要他控制就别发出这么挑战意志力的声音。浑身的欲望都在叫嚣,理智之弦早被她扯断了,她要他上哪里临时再找一根!
邬亦菲煽情的喘息着,连呼吸都有**的味道,突然,她似乎十分痛苦地道:“你快一点,这样好难受!”
羽昶欢一瞬间差点脱力——他忍得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谁!
“邬、亦、菲”咬牙切齿。
“嗯”她迷茫地回应着他。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声音——
理智那是什么?
再没有言语,有的只是原始的律动、疯狂的喘息,以及心的相融
羽昶欢其实很想问,今天晚上,找死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