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诱惑地吐在他的颈项,倘若不是鼻间闻到的浓烈酒气,加上她毫无意义的言语,炎罗几乎以为她在诱惑他了。
“ㄚ头,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炎罗喉头发紧,心里明白她醉了,但当她双手,甚至是双脚都缠上他身子的时候,严重地挑战他的自制力。
“嘘!不要说话,你好温暖,我喜欢你的味道闻起来好香。”搂着他的手臂收紧,吐气如兰的嘴唇也离他的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无法抵抗、也不想抵抗,炎罗干脆静止不动,充满期待地等着那两片艳红、甜美的嘴唇主动吻上自己
就在罗紫裳就要吻上自己的时候“咚”的一声,她枕在他的肩膀上、沉沉地睡着了。
“”又过了好一会,罗紫裳微启的小嘴,开始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呼声,证明她睡得又香又甜。
炎罗轻叹一口气,认命拉起被子盖住两人,伸手将睡得极熟的人儿揽入怀中,允许自己的意识和身体放松、和她一起入眠。
像针在刺那样的酸痛感,从四肢百骸、脑袋同时发动猛烈攻击,让罗紫裳即使在睡梦中,都发出了痛苦的啜泣声。
“痛好痛”难以忍受的阵阵抽痛,让她低喘出声,十分难受地睁开了双眼。
天色灰蒙蒙地,似亮非亮,却足以让罗紫裳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她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在炎罗的寝殿里,而这间寝殿的主人,此刻正睡在她的身旁,沉睡中的俊脸看起来一点都不严肃,反而带有一丝孩子气。
但她的身体并不打算让她有机会凝视美男沉睡,酸、抽、麻、痛四种感觉再次像电击一样,瞬间击向她全身。
“痛!好痛!”她再次痛呼出声,同时伸手抓住炎罗的手臂,泪眼朦胧地求救。“炎罗,快救我好痛!”
长期经过训练的警觉性,让炎罗在手臂被抓住的瞬间已经睁开了双眼,他看到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因为疼痛而汗湿、泪眼朦胧的罗紫裳。
“ㄚ头,你怎么了?”炎罗被她痛哭的模样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好痛!我全身上下,还有头都痛!我快要死了!”罗紫裳可怜兮兮地开口。“呜呜呜是不是你看我不顺眼,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打我对不对?好痛!”
炎罗一怔,随即扯开一抹无奈的笑。“我早就警告過你,你第一次骑上鹰兽就骑了这么久,身体肯定吃不消,再加上晚上的庆典喝了不少酒,所以现在全身上下都在抗议了。”
“为什么会这么痛?呜呜呜我快要死了好难过!”无法控制的泪水不停地从掉落,很快地染湿了她的脸颊。
“别胡说,只是体力透支产生的酸痛,你不会没命的。”炎罗试着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但指尖才碰到她的肩头,就听到罗紫裳痛抽了一口气。
“呜呜呜好痛好痛好痛!”罗紫裳再也顾不得形象,像小孩一样拼命地掉眼泪耍赖。“快救我,我快要痛死了!”
“真这么疼吗?”炎罗从没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心里也开始着急了。
“好痛!快救我,你不是很厉害吗?一定有办法!”罗紫裳可怜兮兮地哀求。
炎罗见她真的痛得难受,只得起身,为了节省时间,他没有召唤任何仆役,直接以法术传送来一只大木桶,里头早已装满了火域峰顶特有的冰冷泉水,跟着动作温柔地将罗紫裳从床上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木桶里——
冰冷的泉水接触到肌肤的瞬间,罗紫裳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整个人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似的,奄奄一息地靠在木桶里。
炎罗跟着取出一只木盒,将有消炎、止痛疗效的珍贵草药全都倒入冷泉里,一手轻扶着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则是运劲,将草药释放出的精华慢慢导入她的身体里,安抚她疼痛的身子。
一遍又一遍,直到她紧蹙的眉心渐渐平缓,也不再痛得掉泪了,但炎罗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催动内劲,想让她身上的疼痛和酸麻再少一点。
“我觉得我和火域一定犯冲,从我来到这里都没遇过什么好事。”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开眼睛,对着炎罗可怜兮兮地开口。
“你没看到本皇子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吗?”炎罗扬眉,停下手,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好吧!除了你。”罗紫裳努力在疼痛中挤出一抹真诚的微笑,讨好道:“你是我在火域遇到最好的事情,不过这本来就是你和我保证的,如果我留下来,你会好好的保护我,绝对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炎罗还是冷哼一声,持续地催动内劲为她止疼。
又酸又麻的刺痛感逐渐褪去,睡意也重新笼罩了全身,她泡在冰冷的泉水里,再次开始昏昏欲睡。
“炎罗,”她舒服地闭上眼睛,无意识地轻唤他的名字。
“又有什么事,ㄚ头?”炎罗低问。
“你对我真好,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喔!”说完后,她难掩睡神召唤,低头靠着木桶边缘、再次睡着了。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喔。
一句再单纯不过的句子,却让炎罗心口一震,难掩心中窜升的喜悦。
生平第一次,有人不是为了其他目的而接近自己,即便她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双美丽眼瞳里也不曾出现憎恶或恐惧。
生气的时候,她会直接插腰怒瞪他,开心的时候,像个孩子似的主动靠近自己,不因为他的权力,也不因为他的地位,只因为她单纯地想要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