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芯芃完全没有休息。
不只中午的午睡泡汤,还被操弄得一身疲累,闹钟都响了,他还舍不得放过她,害得她差点迟到。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现在才刚过八点,她就已经觉得有点累了,为腌好的鸡排洒上面衣时,还差点打起瞌睡来。
“真夏。”耳旁的低喊惊醒了她。
“什么事?”她强打起精神回头与喊她的方真雪对视。
“你怎么了?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
若非周末,方真雪偶尔会过来帮忙最忙碌的晚餐时段,毕竟她白天还要上班,若是接连着忙碌下去,她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喔,没有啦,可能今天睡得比较少。”沈芯芃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你要不要去后面休息一下,反正有我在,没关系的。”
方真雪对于处理鸡排跟其他食材已是驾轻就熟。她现在做的是文书方面的工作,不太需要什么专业的技能,上班时间长,但薪水不高,她与妹妹商量过,若这半年时间客户数稳定成长,那她就辞了文书工作,一起为成为连锁鸡排摊而努力。
毕竟单靠一个摊子赚钱有限,要让其他人加盟,跟她们买材料,以后说不定连摊子都不用摆了,成立一个中央蔚房,坐在凉凉的办公室内等收钱,不用做得那么辛苦。
“好吧。”她其实也有点撑不下去了。“我去后面休息一下,这里麻烦姊了。”她轻巧的拍掉手上的面粉。
“自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方真雪轻推她一把“去吧。”
后面摆设食材的房间内,有一张折叠式躺椅。
沈芯芃洗过手后,将躺椅打开,半躺了上去。
明明很累,应该一躺上就入睡的,可不知是否因为手边空闲了,脑子反而乱转了起来。
对于中午发生的事,她后悔吗?
老实说,她不知道。
她清楚明白自己有多渴望他,但就因为她不是方真夏本人,所以理智战胜感情,能狠得下心用力将他推开。
可所有的努力,都在今天破功了。
他甚至都还没提出两人的关系到底是炮友还女朋友呢,她就把身体送上去了。
其实这早在他的计谋之中吧。
他以鲸吞蚕食之计,一点一点啃食掉她的决心,她的坚持,最后完全投降在他裤脚下。
这样一想,她的确该后悔。
她重蹈了方真夏的覆辙啊!
走了这么一遭,最后还是回到最初,那她穿越来这世界有何意义?
她没有打爆猪头男,反而是猪头男再一次降伏了她。
不!
她可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若她不再反抗,她就会跟方真夏一样,一通电话随call随到,带她出门,只为去motel,与她见面,只是为了发泄欲望。
她不甘于成为炮友的,她不能让他以为,她仍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随便女人!
她要反击!
她要将两人的立场完全反过来!
隔日,午睡时间到,沈芯芃就等着徐夏扬的出现。
这次,她会跟他讲清楚说明白,想再次把她当炮友,门儿都没有!
可她坐在床上枯等了半个小时,徐夏扬一直未出现。
不会吧
她心头一惊。
他该不会得到她的身体之后,认为就没必要每天找她报到了,因为她已经是他不需要任何承诺就可以上床的女人,所以无须再用心?
可恶,她当真又被摆了一道!
可恶可恶可恶!
她气得猛捶枕头。
是怎样的意乱情迷,让她失去了理智投入?
明明知道那是个碰不得的男人,她是脑袋有洞吗?
千般懊悔都无法弥补错误,她又气又恼的和衣躺下,心里明白,她是根本无法好睡了,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扰得她无法安眠。
胡思乱想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没多久,用手机作设定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她深深叹了口气,起床坐在床沿,双脚放地,身体的疲累,点都没解决,而她记得昨晚方真雪说过,她今天跟朋友有约,无法过去鸡排摊帮忙,也就是说,她最好搬一箱蛮牛过去,免得炸鸡排炸到打瞌睡。
伸长手将仍兀自鸣叫的手机拿过来,正要关闭闹钟铃声时,赫然发现那并非闹钟响,而是有人打电话给她。
徐夏扬?
她连忙按下通话键,置于耳旁“喂?”
“在睡吗?”
“嗯”她故意装出浓浓睡意的语气“什么事?”
“我今天不能过去。”
“喔。”她冷淡的回。
早就知道他又会故技重施了,只用电话联络,若是人出现,就是要找人上床。
“生气了?”
“没呀,有来没来又怎样?不关我的事。”
“我就说你生气了你等一下。”受话孔被掩,对面一片安静,过了好一会才又听到他的声音“我早上就下台中拍片,本来以为中午就可以拍完,谁知主角迟到了,拖到现在才收工。我现在要回台北了。”
“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又没有在等你。我刚刚睡得很沉,都是你打电话来吵醒我。”
“没有等我就好。那我先去帮忙收拾,到了台北再打给你。”
徐夏扬收线后,沈芯芃还盯着手机发愣。
她刚有成功给他钉子碰吧?
她刚有成功的让他知道她根本不在乎他,有出现没出现都无所谓吧?
她刚有成功的让他感觉她根本不把昨日的上床关系当做一回事吧?
她叹息般的吐气,额头靠在手机上。
别闹了,沈芯芃,人家根本不把你赌气式的回应当一回事,他当你是在生气,所以任性耍脾气,存心无理取闹让他困扰而已。
没关系!
她忽地又振作起来。
一次被当作赌气,两次被当作耍脾气,到了第三次,他不信也得信!
她一定会成功的扭转他的想法,让他清楚明白,她绝对不会有第三次被他勾引上床的机会!
绝不会!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刚洗好澡,头发都还没吹干,沈芯芃就接到徐夏扬的来电。
“喂?”她还是故意用很冷淡的声音回“干嘛?”
“你还在生气啊?”徐夏扬的语气中带着隐藏不住的笑意。
可恶,又当她是赌气!
“我干嘛生你气?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重要到让我因为你一天没出现就会生气吗?我根本不在意,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跟你约定过,你一定要在我午睡的时候来找我!我告诉你,你以后不要把我家当成你家,随意的就跑来我家睡,我会很困扰的,知不知道?”
“那不然”
“不然什么?”干什么话说一半的?
“你来我家睡。”
“啊?”他竟然有胆提出这种建议?
“我的床比较大,也比较柔软好睡,你一定会喜欢。”
想要用床诱惑她?
“我干嘛去你家睡觉?而且我午睡完就要去摆摊了,干嘛绕那么大个远路?神经病!”
“其实,我家离你摆摊的那条街比较近。”
“比较近?”真的假的?
“开车大概十分钟就到了,你可以多睡一点。”
“我又不会开车,我都坐公车的。”
“坐公车也很近啊,一班公车就到了。”而且他也可以载她出门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巴结她?
“那你小心,我待下就不走了。”她故意剌探他。
“好啊。”
好?
他说好?
真的假的?
就在她怀疑他话中真实性时,他又提议了。“要不要现在过来?”
“现在?”
“先让你试用一个晚上。”
果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早该知道他没安好心眼,用床跟路程诱惑她,不就是为了有个方便的床伴吗?
“你是想把我叫过去上床的吧?”她直言不讳“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找我就是为了要上床,等到哪天你腻了就会拍拍**走人了,我现在是你没女友的空档过渡期,简称度芯芃。我才没那么傻,让这种蠢事再发生一遍!”她是沈芯芃,不是度芯芃,休想耍弄她。
“你是什么意思?”徐夏扬甚觉荒谬“我承认我希望你过来,是因为这样我比较容易看到你。当然,我家的床我认为会比较好睡,我想给你更舒适的环境,为什么这样的一片好意要被你说得这么难听?而且,当初我们说要当床伴的事,才上一次床就破局了,你怎么可以说得好像我把你始乱终弃?”
“因为你”当初就是这样对待方真夏的!
“我怎样?”
“你张嘴我就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很清楚你对我根本不抱任何感情,你只是觉得我方便而已。”她咬唇,避免呜咽声不慎泄漏。
谁说她不在意?
她在意透了!
她只是假装坚强、假装没事,心里其实好伤心、好伤心的。“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他啼笑皆非。
“你一开始就说清楚了,你不想交女朋友,但你不排斥一个方便的床伴!你说的这些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你现在是在翻旧帐吗?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要拿出来提?”
“不然呢?我当初是个温柔体贴善良的粉领族时,你不喜欢我,我现在只是个恰北北的鸡排妹,与你的距离更远,我才不相信你会喜欢我!”
“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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