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的腿却站不住脚,不小心踩空了一阶,整个人跌倒在楼梯上。惨了!他们一定会听见我的重击声。
果然,不到三秒的时间,那个“乔治”和“莎莉”已冲出教室门,站在我的眼前。
我连忙起身,使出全身的力气往下冲。但速度还是太慢了,还不到最后一阶的时候,就被乔治从身后紧紧地抓住。
“你以为逃得掉吗?”
他原本英俊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不怀好意的表情让我更加害怕。
“子鑫,怎么办?她一定听见我们的话了。”
“我原本想放你一马的现在是你自己来送死的。”他紧勒着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拼命地挣扎,生怕他真的把我掐死。
“我没有我快”
他突然松开手,将我拖到他们刚才所待的旧教室里,然后用一条粗麻绳紧紧地将我捆住。
“救命呀乔治你不得好死”我不停地尖叫。
他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我不是乔治,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崔子鑫,你不会认得我的,像你们这种千金小姐,是不会认识我这种低下阶层贫苦家庭出身的小孩,当然,除非要甩一点小手段”
“可是丹尼斯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忍心伤害他?”
“我没有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就是钱。丹尼斯不过是我所接的一件谋杀case,至于委托人恐怕就得问丹尼斯的老爸了,谁教他在美国得罪了那么多人,竟然还放心地将儿子放在台湾。刚好我又在海滩遇见他,当然是利用他来接近你们。至于那个雅菱,是她自己要和丹尼斯在一起的,没办法我只好两个都下手,这能怪谁呢?”
“你不是人!老天爷怎会让你这种人活在世上?”
“老天爷本来就不公平,为什么你们生来富裕,想要什么就拥有什么,而我们贫穷人家的小孩,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食物都必须向人乞讨,现在老天爷不过是在还我原先所欠我的。”
“你不能那样对依玫,她是那样善良的女孩。”
“哈哈哈!你都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了别人吗?”
他不断地向我逼近,我只能向后退,直到顶住墙壁无法再退后时,他的眼神露出一道冷光,让我全身起了寒颤。
“你要做什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毛巾,将它塞进我的嘴里。
“怎么处理她?”
他的嘴唇微微一抿,然后用食指抚摸着我的下巴。“我不会让我的双手沾满血腥,所以我不会杀你的。不过,能不能存活完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向来是不动刀杀人的,我只会设计杀人。”
“还是杀了她吧!”
他转过头对莎莉说:“把她丢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们还是先完成我们的计划要紧。”
“你什么时候要娶那个兰依玫?”
“明天!今晚我和她约好见面,之后我会说服她,然后明天带她到山上的那间教堂,我会让她签下所有的文件,那么她的所有财富就都是我的了,包括沙乌地阿拉伯的油田、一架飞机、以及现金和有价证券共一亿多,当然我会领取意外保险金后才消失的。”
“那时,我们已经在阿尔卑斯山的山顶上了。”
他们两人相视而笑,完全忽略我的存在,在一旁激情地拥吻。
我将目光别开,一筹莫展地仰头注视着窗外。
难道上天真的不长眼?就这样我实在不敢想像下去,只希望依玫能及时看清乔治的真面目。
天色从光亮变成昏黄又转成黑暗,滴水未沾的我真是又饥又渴。
自从乔治和那个化名莎莉的女人消失之后,四周一直是静悄悄的。偶尔会听见老鼠从天花板的夹板跑过的声音,除此之外,剩下的就只是我的叹息。
有人会发现我的失踪吗?就算发现我不见了,又能找得到我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更加的灰心。我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了。我不断地想起宁采辰,他的笑、他的幽默、他注视我的火热眼神
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他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我会毫无保留地对他表白我的心,我不会再让误会在我们之间发生。
我隐隐地啜泣,直到再也没有眼泪可以宣泄,我饿得全身无力、头也发晕,连靠着墙的力气也没有了,我奄奄一息地倒在布满灰尘的地上。我只能尽量想着宁采臣,藉着对他的思念来唤醒自己的求生意识。
我的意志渐渐地消沉,意识也渐渐模糊。
直到好像从遥远的地方听见细微地声音,我才努力地睁开眼,声音越来越大声,当我辨别出是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时,我使出全身最后的一丁点的力气,想坐起身来,但连稍微动一下的能力都没有。
我只能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声音。
尤其是当我听见宁采辰唤着我的名字时,原本以为早已流光的泪水,又再度湿润了我的眼眶。
“旖玢”
他从门外飞奔而至,扶起倒在地下,脸上全都是灰尘的我,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然后迅速地替我解开身上的绳索,轻声地问着:“你没事吧!”
我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只能努力地对他笑了笑,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度有意识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感谢天!它总算听见了我的祷告。
身旁的宁采辰也发现我清醒了,着急地紧握我的手。
“还记得我是谁吧?”
我含着泪对他说:“喔,那个尖酸又刻薄、死缠着我不放的人,好像就是你嘛?”
他也笑了,低下头来亲吻着我的脸庞。“看来意识很清醒喔!”
我再也忍不住地紧搂着他的脖子“感谢天!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是。”说完,他将手移到我的唇上,轻轻地触摸着。
“对不起,我”
他将我的唇封住,不让我继续说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绕过点滴,轻轻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则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不断地抚摸着我,面颊上传来一种刺刺痒痒的感觉,让我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当他的舌坚决地探入我口中时,我全身忍不住起了一阵悸动。这热烈得几乎教我无法呼吸的狂吻,让我整个人陷入晕陶陶的热浪中,使得他的唇更加狂野,而我则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吻。
当他加深吻劲,双手移到我的胸前时,我的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这样的经历和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意外的是,我却没有想要拒绝。我想轻喊他的名字,无奈却全身松软无力,只能忘情地享受他的**。
他的唇突然离开我的唇,移向我的颈项,并慢慢地移向我的胸前,即使隔着衣服,我仍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微微的变化。我感觉自己的脸愈来愈热,知道若我再不制止,情况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倏地睁开眼,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这这里是医院”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如果我们此刻不是在医院,那么我们或许我真会克制不住**的诱惑,而任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吧!而这一刻,我才真正领会到自己对宁采臣的感情。是的,他不是乔治,他才是那个用心想保护我、深爱着我的男人,也是真正值得我付出感情的人。
宁采辰困难地将自己拉离我的身体,目光炽热地凝视着我,壮硕的身子掩藏不住节节高升的爱欲。他重重地喘着气,开玩笑地说:“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在医院的,我就可以”
我羞怯地低下头,口是心非地回答:“我可没那么说。”
“但是我从你的反应就已经知道了,我要你是显而易见的,而你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也想”
“我才没有,那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趁我无力反抗,无所不用其极的挑逗我,我怎么”
他突然大笑“那就是有罗!”
“有又怎么样?”
“那当然是马上帮你办出院,回家去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
“你敢我就去告你。”
“你要告我什么?”他耍赖地看着我,一副吃定我的样子。
我不满地说:“告你强迫未成年少女。”
“是吗?那我就告诉警察,这个未成年少女可是相当配合我的罪行。”他瞄了瞄我,又继续说:“而且根据我刚刚的手部测量结果,你的身材可是早已成年了哦!”“你你再这么无赖我可不理你了。”我故作生气状。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逗逗我罢了!
他紧张地握住我的手“那可不行,我们以后还要每天相亲相爱,你怎么可以不理我呢?”
“每天!?”我瞪大眼睛,故作惊愕状。“那我岂不是要累毙了?”
他摸摸下巴“放心吧!从现在就开始训练你。”他说完再度俯身欺向我的唇。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我一惊立即将宁采臣推开。
依玫推开门带着一丝羞涩的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正是雅菱和丹尼斯。
见到宁采辰,我竟然将所有的事都忘了,直到此刻看见依玫,我才惊讶地想起所有的事。
“你没事就太好了!”
当我见到她平安无事地站在我面前,我真的是喜极而泣地张开双手,紧紧地抱着她。
“旖玢,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
“你怎么发现的?”
雅菱将轮椅推到我的身旁“老天有眼呀!”
依玫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当乔治向她要求提前结婚时,她立刻打电话告诉父亲这件喜讯,没料到她父亲却勃然大怒地搭乘专机飞到台湾,并且在婚礼前一晚找到了依玫,交给她他托徵信社所调查的资料。
依玫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原来被利用了,于是她将乔治袭击丹尼斯与雅菱的事,也全盘托出。
而依玫的父亲在婚礼的当天报警将乔治抓了起来,而警方也依线索查询到这个化名为“乔治”的人,正是一年前南部一件富家女意外丧生的嫌疑犯,当场下令收押。
这时,雅菱才发现我无缘无故的已经失踪了两天,而校方也没有我登记外出的资料。
于是宁采辰判断我一定还在学校里,而且可能和乔治有关。
他从徵信社所记录乔治的行程与我失踪的日期相比对,发现当天乔治曾在仙圣美的废弃大楼里出现,于是联想到我可能也在那里,所以等不及通知警方和校方,他一个人就冲到大楼去,就这样找到了整整两天滴水未进、奄奄一息的我。
雅菱充满笑意地看着红着脸的我“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更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有天无绝人之路,所以你们才会再相见呀!”
“你那是什么形容词,难怪国文会被当。”
我笑着回答雅菱,却忍不住将眼光放在宁采辰身上,而他的眼光也紧盯着我,就像未曾从我的身上移开过。
“还说呢!你瞧你们俩,彼此含情脉脉地互望着,好像我们都不存在似的,还说我辞不达意,是怪我说得不够多吧!”
被她这么一说,我的脸庞更加燥热。
“我们还是别吵他们了,这小俩口可有好多话要说呢!”
“是的,遵命。”
还是丹尼斯管得住雅菱,他一说话,她就乖乖地对我们挥挥手离开了病房。
而病房又只剩下我和宁采辰两个人。
回想起这些风风雨雨,还真应了雅菱的那句话。我望着满怀柔情注视着我的宁采辰,才发现原来天堂与地狱仅在一线之间。
对我而言,乔治曾是天堂却是地狱的化身,而宁采辰,原本我以为他像地狱,结果他才是我真正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