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奇怪耶,人家说不是就不是,哪来那么多不相信。”她气极,没注意到自己的话里掺杂些许撒娇的味道。
“要不要我帮你?”他突然转移话题,说到她目前关心的重点。
他很清楚这个忙不好帮,因为除了金钱上的援助之外,最重要的是必须重建她父亲公司的经营团队,这样才有让整个企业起死回生的可能。
“你愿意?”她狐疑地反问,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那得看你愿意用什么来换。”在商言商,要他帮这个大忙不是不行,但必须先将条件讲清楚,至少得令他满意才行。
“换?”她傻眼,不明白自己能拿什么与他交换。“我家连房子都成了银行的抵押品,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跟你换。”
“不,你有价值不菲的东西能跟我换。”别的不说,光说她能让自己念念不忘这点,就难以估计她的价值。
先前那段婚姻结得草率,离得更轻率,为了更确定自己要的就是这个女人,他得用点心机和手段,并需要时间证明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而前岳父的困难正好为他创造最佳时机。
“价值不菲?”她一脸茫然,不晓得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要是真有这种东西,她早就拿出来帮老爸了,问题是她根本没有!
“认真想一下,我说有就有。”
她善良贴心,经常扮演他的解语花,还有两人绝佳契合的房事婚姻里一段段开心的回忆掠过他的脑海,一幕幕都证明着她的价值;虽然在别人看来可能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在他眼底确实是弥足珍贵。
她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突然附在她耳边说:“搬回来吧。”
“蛤?”她愣住,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我说搬回我这里来。”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她理当住在这里。
“你疯了!”她惊愕地瞠大眼睛。
他们虽然曾经是夫妻,但两人已经离婚快一年了,她再搬回来算什么?哪有人离了婚还住在一起的?这要是传出去,她该怎么做人啊?
“你不是要我帮你?”他没来由地反问一句。
“这跟帮我是两码事!”她无法将这两件事放在同一个天秤上衡量。
潜意识里,她或许也希望与他复合,但不该是这样以金援她家公司做为利益交换,有如被包养般不明不白的关系。
“只要你答应搬回来,不管问题多大我都会帮你。”全然不给她拒绝的空间,他直接丢出诱人的条件。
她无语,错愕地瞪着他。
“怎样?”他扬了扬下颚,带着询问的意思。
“你先放开我。”她试着挣脱他的环抱,本能地扭动身躯。
“好。”神奇的,这次他没再坚持,轻而易举地放开她,并举起双手向她证明自己不会再随便触碰她。“反正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要我帮你没问题,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搬回来。今天就先这样吧,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这摆明了在下逐客令,她感到有些难堪,却也没什么立场抗议。“那你休息吧,我回家了。”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彷佛担心他又突然拉她似的,但他并没有那样做,反倒令她感到若有所失。
就在她即将走到门边之际,他突然出声唤她。“等等。”
她心里难受,连头都没回地轻问:“还有什么事?”
“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要听到你的回复。”他丢出最后通牒,事实上,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忍不忍得了三天。“你一点头我马上去你爸的公司了解状况,ok?”
她沉默半晌,终究还是半妥协地点头。“知道了。”
“宥俐,你这里出错了喔。”指了指报表上的数字,另一名会计——也是于宥俐的大学同学林贞秀——指着她才递上让她复检的报表,迅速指出错误的地方。
“我看看。”她吓一跳,赶紧拿来报表检视,果然发现自己将支出的款项放错字段,摆到收入那边了。“噢天啊,我竟然弄错了!”
林贞秀笑着摇了摇头,打从一早她就发现于宥俐人在心不在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两天你老是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啦。”她抚了抚后颈,感觉脖子特别僵硬。“我只是没睡好而已,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打从前天晚上与凌子峻谈过之后,她完全不敢把他和自己交谈的内容告诉任何人,即便贞秀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一样。
因此就算心中烦闷,她也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吞,独自苦恼。
“再五分钟就下班了,愿意跟我聊一下吗?”但林贞秀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她凝视着于宥俐的眼,态度十分真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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