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月老!”
娟娟激动地拉住蕥儿的手,换句话说,她不是死去,她是要去未来,可是
她去了,吴卫怎么办?论论怎么办?
她们来不及发问,吴卫一口气驳回她的话。
“不管他长成什么样儿,你都不准去,听到没有?我在哪里,你在哪里,你答应过我的。”吴卫依然不肯认清现实。
蕥儿轻叹,如果她可以决定就好了。
圈住他的腰,蕥儿在他怀里撒娇“你的武功很好的,你说过,不管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我等你来找,好不好?”
“不好,你乖乖待在这里,以后我会对你更好,我会学着甜言蜜语,我会给你买礼物、制造关关说的浪漫惊喜,我会”
她的手捂上他的嘴,缓缓摇头,态度坚定,她没有过这样的眼神,吴卫不自觉停下声音。
她满意吴卫的安静,勾住他的脖子,重新把身子贴进他怀里,脸颊靠着他胸口,蕥儿转头对宋怀丰说话。
“二哥、娟娟,你们可不可以在我离开之前成亲?我想看娟娟当新娘子的模样?”蕥儿笑着要求。
娟娟二话不说,回答:“好。”
“我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子时,我就得离开。”这是月老告诉她的。
“没问题,关关,你的喜服借我。”
关关点头。“怀丰,你过来拿你哥哥的吉服。”
“周嬷嬷,你带人去布置喜堂。”
“小苹、小杏,你们帮蕥儿换上衣服,咱们全家一起喝怀丰和娟娟的喜酒。”
大伙儿散去,各忙各的,屋子里剩下蕥儿和吴卫,她还有好多事要对他叮咛,好多话要说,她必须说服他真的有那个二十一世纪,因为她也害怕呀,害怕他不肯来找她。
一通布置花不到两个时辰。
这段时间,吴卫抱着论论和蕥儿在屋里玩耍。
蕥儿跟他讲很多关于二十一世纪的事儿,即便难以相信,但为了蕥儿,他应下所有要求。
蕥儿不停地重复“你一定要找到我,如果我忘记你,你别灰心,慢慢告诉我,我和你之间的故事,我会努力记起来的,好不好?”
吴卫点头附和,他不信她,却附和她。
为什么不相信?
因为他害怕,在这里他是武林盟主、武艺高强,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可他不知道那个二十一世纪要怎么走?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找到他的蕥儿?不知道如果蕥儿离开自己,他还有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
所以他必须不相信。可蕥儿那样认真地一再要求,他只好点头,只好做出连自己都不敢保证的保证。
夜里,这顿喜酒全家人吃得很哀伤,桌上的低迷气氛、无法言语的哀愁,将他们的笑容消灭。
关关吸吸鼻子,开口说话:“怀丰,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娟娟和我跟这个时代的女子截然不同?”
娟娟望向关关,她要揭穿这个秘密吗?
犹豫地看了怀丰一眼,他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妖怪?
宋怀丰点头,她们的确与众不同,她们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她们比多数的女子都要勇于追求所欲。
“为什么?”怀丰问。
“因为我们的身子里面住着的,是来自千百年后的灵魂。”
关关的话震慑了宋怀丰,他转头望向大哥,宋怀青朝他点点头,他相信关关,因为他的生命也有旁人无法想象的奇遇。
“什么意思?告诉我!”宋怀丰疑惑地握住娟娟的手,娟娟安慰地拍拍他,她决定勇敢一回。
是啊,这是她欠蕥儿的,为了蕹儿,她们必须说服吴卫二十一世纪的存在,必须让他明白,死亡不是结束,而是下一个回的开始。
娟娟说了她穿越前的身分、穿越的过程,说那个月老手上的姻缘簿,以及那本蕥客镌雕秘籍。
她甚至连自己害怕再度穿越回去,把爱情割舍在此地,以至于迟迟不敢向怀丰表白的事儿也从实招来,这是她隐瞒怀丰的最后一件事。
娟娟说完,关关也说出自己的前生与轮回,她们都不晓得时空是发生怎样的改变,怎会让穿越这种事屡见不鲜。
她们一人一句说着二十一世纪的事,说那里的人情、那里的竞争、那里的人权、那里的自由与平等
说着说着,吴卫、宋怀青、宋怀丰听得痴傻了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关关会订下十二年教育,为什么会有云湖商业区的成形,为什么娟娟能做出这个时代没有人懂的立体纸雕,许多的谜题随着她们的故事揭开。
蕥儿恍然大悟,把在大哥大嫂新婚夜听壁脚的事儿招了,她说:“原来,来自千百年后的一抹灵魂是这样解释的哦。”她笑着把脑袋凑进吴卫怀里,撅嘴向宋怀丰抱怨“二哥,你要同我相公学学,不知道的事就说不知道,千万别穿凿附会、胡乱解释。”
她的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娟娟不介意错过洞房花烛夜,她把每个可以想得到的话题全部翻出来讲。
教育制度、升学制度、电脑、韩星、世界旅游
她们的话,把吴卫最后一分怀疑抹去,因为任凭娟娟和关关再聪慧,也绝对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编造出这么多事儿,若非亲身经历,怎能将那个世界描述得巨细靡遗?
他信了她们,然后在深夜,与蕥儿共眠的床上,蕥儿对他说:“那个二十一世纪听起来还不错,吴卫,你要记得来找我。”
再然后,她睡着了,没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