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保护自己。”她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了,那会要了她的命。
“在为时已晚的今天?”他嘲讽。
针锋相对的两人顾不得冰寒的天你,久立在风雪中激战,像是要直到有一方倒下为止。
“二十年前,我还只是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贪婪的人性却教我尝到了生离死别、家破人亡的滋味。”
乍闻风司易提起往事,方妍希只能呆愣愣的倾听。在这种时候,他干嘛无端提起童年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说起往事吧!”
方妍希只能点头。
“我们之间的确有浓烈到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风司易停住话,一双锐口刀的眼看向方妍希。
“不可能”方妍希直觉想否认。
“你的父亲方亦刚,正是毁我风家的刽子手。”风司易一字一句冷冷地道。
“不!”方妍希边回答边摇头退步,她本不相信她所听见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这里有真凭实据,你要不要看看?”随手从西装口袋中递出一迭事先影印好的资料,风司易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笑。
方妍希顺手接过资料,愈看脸色变得愈苍白,难道这一切都是真k?
父亲真的逼死了风司易唯一的亲人,甚至并吞了他的所有,还将他赶离家门。
“怕了吗?”风司易睨着方妍希。她脸上的一切变化王看入眼底。
“我”方妍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错的人是她的父亲。
“你还能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没有血海深仇吗?毕竟父债女偿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不能。”方妍希低垂眼睫。
“还想离开我吗?”他问,莫名的想知道她会如何回答。
“想。”方妍希明确的回答,但她的下句话却令人意外。“但我不能离开。””
“哦?!”风司易讶异的挑眉,对一个口口声声说迫不及待想离开他的人而言,这个回答可新鲜了。“为什么?”
“你说的,父债女偿。”
“真的这么认命?”风司易不信。
曾经她是最难驯的倔强对手,可是如今却臣服得令他碍眼。
“我也曾反抗过,但还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不是吗?”原来自己天生真是让人作贱的命,怨不得人啊!
“好、很好!”这一句话,风司易说得咬牙切齿。
原来他屡求不得的臣服,要得到却是这么的简单。
只要简单的几张纸、几句话,她便再也没有自我和脾气了。
愤怒之火烧光了他的理智,顾不得眼前人儿的虚弱身体,不给她一丝抗辩的机会,他拦腰抱起她,封住她的口,将她强行带离风雪之地,进人清心斋。
“二太子”
莉手里拿着雪衣,看见眼前的情况不禁傻眼。
“滚出去!”风司易抱着方妍希直入寝室。
“可是”莉娜僵立原地,没有动作。
“我说,滚出去。”
风司易的慑人气势让生性胆小的莉娜不敢多留,一刻也不敢停的奔出斋门外。
终于,清心斋里只剩他们两人了。
进入卧室后,风司易用力将方妍希甩在柔软的大床上,不给她逃离的机会,迅捷的覆
上自己的身体,将她困在自己伟岸的身躯之下。
“如果真的认命,那就别反抗。”
双手粗暴的撕裂方妍希的衣衫,风司易怒红了眼,不顾她绝望的挣扎,俯低头用唇封住她的口。
方妍希想反抗,奈何虚弱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她只能虚弱的躺在他身下,任由盛怒中的他恣意妄为。
很快地,床上的两人全身赤luo的交缠
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方妍希躺在床上,转动着头东张西望,不明白这引百生豪华的宽大卧室是属于谁的?而她,又怎么会躺在这儿?
“醒了?”方妍希醒过来,并开始动作之时,风司易幽幽的声音传来。
方妍希循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
风司易就坐在房间里背光处的柔软沙发上,他修长的双腿交迭,右手端着一杯不知名的液体,他正高举着酒杯朝她所躺的方向看过来。
他背后的强烈光线,将他烘托得有如希腊神祇一般出色。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而且左手臂还吊着点滴。
“这是我的房间,而你昏倒了,记得吗?”透过杯缘,风司易观看方妍希的一举一动,连她想起身却力不从心的窘态,也让他悉数看了去。
“别妄想下床走动,你身子太虚弱,医生才刚来过。”
“哦!”方妍希轻应一声,放弃想下床的念头。“莉娜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抬眼一看,没看见贴身的侍女,她不禁疑惑的脱口问道。
“我遣退了她,这里暂时不需要她。”他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平板。
两人相对,默默无言。
“我我看我还是起来好了,否则占着你的床。”方妍希不想面对此种陌生的相处方式,坚持想起身。
“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命了尽管动,我没有意见,并且乐于成全。”微怒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风司易心烦意乱。
不该为了一名仇人之女心疼的不该啊!
可是他竟然愈来愈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像是要阻止自己蠢蠢欲动的心,风司易残忍再一次伤害想要在他心里扎根驻足的她。
“我对你好,你不知道感恩、惜福,既然你那么爱折腾自己虚弱的身子,我也没有理由反对,由今天起你被贬为下,一刻也不能出现在我眼前,能滚多远就滚多远,愈远愈好,明白吗?”
他以为只要方妍希不再出现在他的四周,她对他日益加深的影响力就不足以威胁他。
所以,将她驱离他的身边是最快最好的办法,却又不致她脱离了他的势力范围。
方妍希乍听风司易的话,久久反应不过来。
在她已经爱上他,并决定长久待在他的身边服侍他,偿还父亲所犯的过错之时,他竟然开口要她远离他的视线。
也许,这就是男人吧!得不到的永远最好,而她只是一个卑微的仇人之女,连给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待在他的身边服侍他了。
也许,这种结局对双方都是好的吧!包何况她还是占便宜的那一方呢!毕竟,他没有开口要一命抵一命。
“我明白。”挣扎的站起身,方妍希忍痛拔掉点滴的针头,眉头微皱的说。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了。
不看方妍希,风司易按铃唤来在房门口值班站岗的侍卫。
“把她带下去交给总管,让她做什么工作都行,就是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明白吗?”
“二太子,我明白。”侍卫恭敬的点头。
方妍希沉默不语的跟着侍卫离开。
事到如今,再多言语都是多余。